秋天,是沉甸甸的果實掛滿枝頭的季節。
一羣西瓦巨猿無所畏懼地漫步在森林裡,開始了一段隨着食物而行的冒險經歷。
交配後的公猿正在履行自己做父親的責任,然而此時,母猿們的傳奇故事纔剛剛開始。
在接下來的一個多月的時間裡,母猿們必須大量進食,熟透的果實將爲它們以及它們腹中的新生命提供足夠的營養,爲即將來臨的冬季做好準備。
公猿帶領着母猿們朝着水果氣味飄來的地方走去,同時也在警惕地關注周圍的風吹草動,以保護它們的安全。
森林是危險的,食肉動物們同樣需要在這個時節吃飽吃好,然後度過白雪皚皚的冬季。
公猿低吼了一聲,整支隊伍停了下來,警惕着四周。
一隻兔子突然從草叢裡竄了出來,衝進了西瓦巨猿的隊伍裡面。
兔子原本想從一頭母猿的身邊跑過,但是一個從天而降的拳頭一下子就把它的脊柱給捶得粉碎。
隨手砸死了野兔的母猿對兔子毫不關心,因爲一頭黑色的豹子出現在了它們的面前。
追着兔子的年輕豹子看到面前突然出現了一羣西瓦巨猿時它頓時警戒了起來,巨猿是雜食性動物,它們並不介意在吃水果之餘來點豹子肉改善伙食。
那豹子低伏着身體,一邊警戒着西瓦巨猿,一邊緩慢後退。
對豹子來說單挑巨猿是不懼的,但是對方數量太多了。打不過就跑,野生動物們當慫則慫才能活得長久。
但是這羣西瓦巨猿看起來沒有放過這頭豹子的打算。
正所謂來得都是菜,雖然遠處飄香的水果固然好吃,但豹子的肉亦十分美味和有營養。
森林裡樹木太多,雙方都跑不出太高的速度,雙方是要活命活還是要加餐,靠的只有智慧與技巧。
西瓦巨猿們撿起了地上的石塊或者木棍一類的東西,等着豹子轉身逃走的那一剎那就砸死它。
豹子正一邊注視着巨猿們的行動,同時朝着後方退去。
公猿作爲即將發生的戰鬥的主力,它的右抓上拿着一塊大石頭,同樣聚精會神地看着豹子。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兩邊的戰鬥一觸即發。
一把長一米左右的單手劍劃過,公猿的腦袋飛了起來。
一個綠色的身影出現在無頭公猿的背後,她一腳蹬在屍體上,藉着力道向一旁的一頭母猿跳去。
成爲目標的母猿眼見一陣綠色的風在着自己的身邊刮過,然後它的右手掉落在了地上。
這頭母猿的哀嚎聲和公猿屍體落地的聲音驚動了剩下的幾頭母猿,它們看到一個小小的綠色身影落在了旁邊一棵大樹的樹枝上。
一頭憤怒的母猿發出了響徹林間的怒吼,同時舉起手中的石頭準備朝着樹枝上的哥布林砸去。
“砰!”
隨着槍聲響起,那頭母猿的腦袋上炸出了一團紅白相間的血花。
趁着這個機會,樹枝上的哥布林再次對憤怒的母猿們發起進攻。
這次她利用自己的速度優勢和身矮優勢,揮劍頻頻朝着母猿的雙腿發起進攻。
當那幾頭母猿感覺到這隻哥布林無法戰勝的時候,想跑的它們發覺自己的雙腿上的傷已經積累到自己無法快速逃走的地步了。
又是接連幾聲槍響,這幾頭西瓦巨猿悉數喪命。
不多久,一個揹着一把看起來像是56式的半自動步槍的身影從樹上落下,來到了哥布林的身邊。
這個和哥布林身高差不多的身影一邊打掃着戰場,嘴裡一邊哼着她自己改編歌。
“弗萊婭是神槍手,每一顆子彈消滅一個敵人”
“弗萊婭是飛行軍,哪怕那山高水又深”
“在密密的樹林裡,到處都出現弗萊婭的身影呀”
“在高高的山崗上,有我最愛吃的好東西”
“沒有吃,沒有穿,勤勞的雙手送上前”
“……”
“有肥兔子!”
破魔神劍的器靈弗萊婭提起地上一開始被打死的兔子的耳朵,來到了哥布林的身邊,嚷嚷道:“翠花,我們烤了它吧!”
翠花看了看兩眼放光的弗萊婭,說道:“等下我們拿回農場再烤吧。”
弗萊婭聞言不住地點頭,說道:“好啊……小心!”
翠花聽到弗萊婭的示警後猛地朝一旁跳開,一把長劍在她剛纔所在的位置劃過。
一擊落空的長劍並沒有砍在地上,只見銀光一閃,長劍猶如一條靈巧的毒蛇一般追着翠花的脖子而去。
只見翠花只是側了側身子避開了對方的攻勢,同時右手上的破魔神劍揮出,一道散發着七彩光芒的半月斬朝着來襲的黑影射去。
那個黑影腳下一用力,一個轉身以毫釐之差避開了由破魔神力組成的攻擊。
翠花藉此機會不退反進,她閃到黑影沒有拿武器的一側,然後舉劍直刺。
她的劍剛刺到一半就突然感覺到危險襲來,只見不遠處有幾隻火焰組成的山雞朝着她快速飛來,而黑影子藉着她愣神的機會轉身揮劍。
翠花在一瞬間做出了判斷,她急忙朝着身後閃去,同時準備用破魔神劍的特性來對付那從四周襲來了火焰山雞。
按理說,那火焰魔法元素組成的山雞被破魔神劍砍到後必將煙消雲散。
只是在神劍即將砍到山雞的時候,那些山雞同時炸了。
“轟”幾聲巨響,那些火焰山雞爆炸後產生的衝擊波吧翠花給炸飛了出去,然後在地上打了幾個滾,連頭盔都掉了。
坐在地上的翠花剛想重整旗鼓,這時一隻爪子摁在了她的腦袋上,然後狠狠地揉了揉她的短髮。
“表現得不錯,比弗萊婭那個只會吃的傢伙可靠多了。”爪子的主人說道,“就是在對付魔法時過於依賴弗萊婭了,否則剛纔那一擊你是可以躲開的。”
這時剛纔持劍和翠花戰鬥的黑影也走了過來,說道:“速度和反應能力不錯,就是經驗欠缺了一點,以後加油。”
說完之後她也伸出爪子來揉了一下翠花的頭髮。
“你們是誰?”翠花問道,這時她可以肯定對方不是什麼壞人。
這時第一個揉她腦袋的傢伙脫下了兜帽,露出了臉上的白色面具,說道:“還記得我嗎,當年我們在你家農場裡的食堂見過面,我還看了你的試卷。”
“師父!”
坐在地上的翠花馬上蹦了起來,一把抱住了查爾斯。
查爾斯傻笑着繼續揉着翠花的腦袋,戴安娜也脫下了兜帽,一臉滑稽地看着查爾斯他們兩個。
這時翠花鬆開了查爾斯,問道:“師父,你怎麼來這裡了?”
查爾斯回答道:“這次過來了就過來來看看你,我這個師父做得可不怎麼負責,還有順便找弗萊婭幫個忙。”
“對了!”翠花很快就發現少了什麼,她四處張望着,“弗萊婭呢?”
本該和她搭檔的弗萊婭剛纔在戴安娜發起偷襲後就開始不見了蹤影。
他們三個找了一下,卻發現弗萊婭正把自己的腦袋埋在草叢裡,但是小屁屁卻撅的老高,同時嘴裡用顫抖的聲音唸叨着“你們看不見我~你們看不見我~”。
查爾斯和戴安娜相互看了一下,然後攤了攤手,看看當年他們兩個對弗萊婭做的事情讓她有心理陰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