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一個只有二十五歲的年輕人卻時刻透露出與他生理年齡不相符的老成,一個出生在一般家庭的孩子卻掌握着與他出生背景不相符的財富。這些變故只源於六年前的那件事。
楊帆一想到六年前那件讓他差點丟掉生命的事情,心裡就變得激動起來。如果不是那件事,自己或許已經和柳清雅結婚,過上了美滿的小日子。如果不是那件事,自己雖然現在的財富和地位,但也絕不會沒有現在的煩惱。如果不是那件事……
如果永遠是如果,假設不可能成爲現實。楊帆靠在辦公椅上,沒有再去想那過去的事情,而是拿起電話撥通了樑忠發的號碼。本來,楊帆是打算自己親自對付那家公司,但想了想,還是決定要讓樑忠發代勞吧!
樑忠發聽到秘書說:這個電話是楊帆打來的,急忙放下手裡的筆,從秘書的手裡小心地接過電話,首先恭敬地問候了一下楊帆。
記得上次,樑忠發打電話告訴楊帆:他已經根據楊帆的指示,很好地處理掉了四川華蓋集團。楊帆很隆重地誇獎了他一番,然後告訴他,江南分公司的調令已經下來了。過了年,他就可以正式去赴任了。雖然還有幾個月的時間才正式上任,但還是把他高興壞了。如果他有一個長得水靈靈的女兒,樑忠發絕對願意把女兒嫁給楊帆。
“樑總,我們和林家、柳家合作的成都娛樂俱樂部建設得怎麼樣了?”楊帆一開始並沒有跟樑忠發提及對付餘希的事情,而是對俱樂部的事情詢問道。
“楊董,由於投入的資金充足,施工隊伍的素質很高,俱樂部工程進展得很順利。相信年底就能初步完工。”樑忠發恭敬地對楊帆說道,話語中夾雜着些許自豪。
“那就好!如果樑總能夠幫助集團順利完成這些合作項目,公司一定不會忘了樑總的功勞。我也會在總公司的董事會上大力地爲樑總說話。”楊帆淡淡地說道。
雖然楊帆的話語很隱晦,但精明得像一隻老狐狸的樑忠發豈能不明白楊帆的意思?一邊高興地向楊帆表達自己的謝意,一邊不斷地向楊帆宣誓自己的忠心。
“楊董,謝謝您和公司的鼓勵。我樑忠發一定不會忘了楊董對我的栽培和提攜。如果楊董有什麼吩咐,我樑忠發一定竭盡全力,赴湯蹈火。”樑忠發信誓旦旦地保證道。
“嗯!樑總,赴湯蹈火就不必了。不過說到事情,我還真有一件事情需要樑總幫幫忙。”楊帆慢慢地說道。
“楊董,有什麼吩咐請講!”樑忠發恭敬地答道。
“樑總,上回我讓你調查的那家公司,你還記得嗎?”楊帆敲着桌子,輕輕地問道。
樑忠發的腦袋高速地運轉起來,很快地便想了起來,小聲地對楊帆說道:“楊董,你所指的公司不知是不是四川餘家的天府地產集團?”
“沒錯,就是這家公司!”楊帆提起這家公司,嘴角不禁泛起一絲毒辣的冷笑。
“不知楊董需要我做什麼?”樑忠發是一個精明到了家的人。雖然心裡已經猜出了楊帆的想法,但表面上依然裝出一副一無所知的樣子,向楊帆問道。
“如果我讓你把這家公司徹底毀滅,你需要多少時間和資金?”楊帆靠在椅子上問道。對於餘希家族擁有的天府地產集團,楊帆選擇了毀滅而不是收購。
如果要毀滅一家公司,最好的方式就是把這家公司的股票變成一文不值的白紙。雖然不知道楊帆爲什麼會對這家公司採取這樣斷子絕孫的做法,但樑忠發卻沒有詢問楊帆爲什麼。因爲三十多年的經驗告訴他:少知道一件不該知道的事情就是多一條活路。
“天府地產集團雖然不能和那些龐大的家族企業相比,但也是經過了兩代人發展的大企業。我估計想要徹底毀滅天房地產公司,我至少需要五億的資金,時間應該不少於兩週。”樑忠發緩緩地說道。
經過上次收購四川華蓋集團的事情,樑忠發這次沒有託大,而是選擇了保守的估計。雖然天房地產公司沒有四川華蓋集團那麼大的規模,但卻是一個土生土長的企業。這樣的企業擁有外來企業無法比及的人脈。在這個傳統的東方國家,人脈作爲一種無形的資源。其能量在關鍵的時候比錢要管用得多。
楊帆想了想,對樑忠發說道:“五億就五億,我會派人打給你。如果你需要什麼人,可以去分公司要,就說是我的命令。還有,如果你無法分心照顧俱樂部工程的話,你讓**暫時接替你負責一下吧!她作了你那麼久的秘書,我想她的能力還是有的。”
“是,一切聽從楊董的安排。”樑忠發的心裡雖然有些不情願把俱樂部工程負責人的位置讓給**,但既然楊帆發話了,也不好反對。
“我這就說這麼多,不影響你工作了。二週之後,我聽你的好消息。”楊帆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餘希,我會讓你嘗一嘗一無所有的滋味。”楊帆的嘴角泛起狠毒的冷笑,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瞬間凝固在整個辦公室裡。
隨着一聲“卡擦”的聲音,沒有敲門,楊帆辦公室的門被一下子推開了。在這個公司裡,能夠不用敲門直接進入楊帆董事長辦公室的人不會超過三個。再聽“滴答滴答”的腳步聲,楊帆不用擡頭,也知道進來的是誰了。
“楊帆,你打電話叫我到你辦公室到底做什麼?如果只是沒事找事的話,別怪本大小姐在公司裡面不給你面子。”能夠在董事長辦公室這樣囂張地和董事長說話的人,除了楊宛如之外,還能有什麼呢?
“沒事找事?你以爲我像你這麼無聊啊?”楊帆很無奈地看了楊宛如一眼,眼神中充滿了對楊宛如的不屑。
“我無聊?”楊宛如的臉一下子紅了,指着楊帆半天說不出話來,不算太小的胸脯因爲一時激動不停地劇烈晃動。
“想想整個公司,最大的閒人就屬他。如今,他卻說我無聊……”楊宛如想到這裡,心裡真有衝上去暴打楊帆的衝動,只是僅存的一點理智不斷地告誡着自己:“算了吧!你不是那個變態的對手。與其衝上去被他暴打,不如算了。”
可是,楊帆接下來的一句話徹底讓楊宛如沒了理智。
“就算我沒事找事,也不會找你吧!全公司的美女那麼多,我又何必找你這種……”雖然楊帆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但楊帆那雙盯着她胸部的眼睛裡充滿的不屑卻已經毫無保留地把沒有用嘴巴說完的話都補充完成了。
“楊帆,今天老孃一定要殺了你……”衝動是魔鬼,衝動的女人比魔鬼還可怕。如果一個女人衝動得連自稱也亂喊,這樣的女人恐怕連魔鬼遇見了,也只有繞道走。
“宛如,你不要亂來!這裡可是辦公室,過會可能有人要來。”楊帆坐在椅子上,好心地對楊宛如提醒道。如果待會兒被人撞見,自己倒沒有什麼,只怕楊宛如又要埋怨自己。但是,楊帆忘了一個常識:勸告對於一個已經失去了理智的人來說一點作用也沒有。
“就算警察來,老子也會殺了你!”咆哮着,楊宛如像羊一樣撲向了楊帆這頭狼。
“卡擦……”楊宛如沒有關緊的辦公室的門在外力作用下被打開了。門外站着兩個人——孔天宇和王熒珊。兩人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了,呆滯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不好意思,老大,大嫂!”還是孔天宇的臉皮厚,率先反應過來,一邊賠笑道,一邊拉着王熒珊,快速地閃到門外。
“砰……”門被關上了,楊宛如漲紅着臉,手指着楊帆,大聲質問道:“楊帆,這是怎麼回事?是不是你故意讓我出醜的?”
“你太多慮了,我沒有那麼無聊。剛纔,我已經告訴你:有人要來辦公室。是你不聽而已?”楊帆若無其事地說道,言外之意就是“這件事你怪不着我,是你做自受。”
“你……”楊宛如指着楊帆,想要大罵楊帆一番,可又找不出理由來,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行啦!剛纔的事就算是我錯了,不該惹楊大小姐生氣。整理一下衣服,我們走吧!”楊帆摟過楊宛如的肩頭,笑嘻嘻地說道。
楊帆突然的變臉,嚴重超越了楊宛如大腦的反應速度。楊宛如一邊跟着楊帆走出辦公室,一邊還不忘在嘴裡埋怨道:“什麼叫算,剛纔本來就是你的錯!”
看着楊宛如這個樣子,楊帆真懷疑:如果這個時候把她賣了,她是不是還幫着自己數錢?
……
機場,人山人海的機場!
一個風塵僕僕的老人從裡面走了出來。楊帆一行人急忙朝這個老人迎了上去。
“良叔,一路辛苦啦!”楊帆尊敬地對老人說道。
這個老人不是別人,正是楊玄生前最親近的僕人——王良。王良在楊玄死後,一直呆在福島上,照看着那棟別墅。昨天接到楊帆的電話,便馬不停蹄地趕了回來。
“爸,路上還順利吧?”王熒珊關切地問道。
王良親切地拍了拍王熒珊的肩膀,輕輕地點了點頭,轉頭看着楊帆,恭敬地說道:“楊董,找我回來有什麼吩咐嗎?”
“是有件事需要良叔的幫忙!”楊帆點頭說道,“那件事等會再說吧!良叔,旅途一定很勞累了吧。我們先去吃飯吧!”
王良見楊帆現在不說,也沒有再問,對楊帆點了點頭,說道:“那多謝楊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