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生少年

清晨,清新的空氣醞釀着泥土芬芳,小鳥“喳喳…”鳴響黎明的聲音,震碎一夜的寂靜,迎來天邊淡淡微亮的霞光,在這個安詳的小村中一些人還在回味着夢的味道時,村中一角一處木屋響起一聲極不和諧的聲音。

“寒——凌——雲,你這小兔崽子!起來晨練!”

一聲暴吼,驚得周圍鳥雀羣飛,喳喳唧唧的驚恐的鳥鳴不斷,似乎在不斷的咒罵聲音的主人超級變態。讓它們經受如此般恐怖襲擊。

而在木屋的另一個房間裡,一個八九歲的男孩正在熟睡中,聽到這恐怖的聲音,緊閉的雙眼瞬間睜開,臉色有些發白,身體仿若彈簧般自牀上彈起,極爲迅速的穿好着衣服,口中不斷的嘟囔着:“慘了,慘了…今天起晚了!悲催的人生又要來了…”然後迅速下牀,衝出門去,腦海中不斷閃現着昨天起來遲了的情形。冷汗開始不住的流…

當叫寒凌雲的男孩衝到木屋前的小院子時,一個神色慵懶,留着些許鬍子,身着一身灰色布衣,手中握着一個小巧精緻的玉酒葫蘆的中年男子,緩緩的擡起手,慢慢的往口中灌着,慵懶的身體靠在泥土平整出來的小院子旁的一個大樹上,彷彿忽視周遭的一切,一副我自酒中快樂的模樣,世俗於我何干,陶醉在酒的回味中,懶散卻微帶點灑脫飄逸之感。

當寒凌雲從小屋中奔出,朝那男子而去,那慵懶的中年人像是一點都沒察覺到,繼續自顧自的喝酒,一副清然淡雅,彷彿開始那聲恐怖的聲音與他沒有絲毫干係。但寒凌雲知道,那聲恐怖的暴吼的確出自己眼前這個男人之口。只有寒凌雲知道,這個一副酒鬼樣的中年男子有多變態。應該說多變態的折磨他。

寒凌雲衝到那男子的身邊,心裡有些忐忑…

自寒凌雲知事明理之時,眼前這個男人就要自己每天鍛鍊,上午練體力和速度,一大早的就要揹着一塊大石頭自小村旁邊一處不高的山山腳跑到山上,然後回跑,還限制時間,石頭隨着年齡的增加不斷增重;下午要練習射箭,射靶,射運動的小石子,練習準度,甚至演練些高難度的射箭技巧,習狩獵之能。

對於還是小孩子的寒凌雲來說,日子是不堪入目的,甚至是慘不忍睹的,幾乎每天寒凌雲都在哀嚎。每天早上必須在朝霞初升前起來,然後吃過早飯,上午負石跑兩個時辰,下午進行射箭狩獵演練。

而這樣的日子幾乎是寒暑不休,雨雪不止。早上很早就要起來,不能遲到,否則就會受罰,加重訓練,延長時間。昨日便因爲晚起,上午被罰多跑半個時辰。而跑過兩個時辰後,身體已經虛脫了,雖然只是再加半個時辰,但那滋味,比死都難受,昨天寒凌雲是拖着已經完全沒有知覺的雙腿,近乎爬回來的。回來之後站着兩條腿都打架。而後還有下午的衍射練習。正是因爲昨日太累,今天又晚起了。

有些懊惱的看着依舊悠閒彷彿沒看到他,依舊在酒的世界沉醉的叫寒楓的中年人,口中憋出一句:“瘋叔叔早。”這是寒凌雲爲發泄心中每日訓練的不快,很早時就偷偷將“楓”換成了“瘋”,估摸着瘋叔叔也不會知道,尋得些許心裡上的慰籍。

而此時寒凌雲心中正嘀咕着,不知今天又要加多少訓練量,默默唸叨着諸天神魔能救之於水火中。等待着眼前的這位在心裡稱之爲瘋子的叔叔的“宣判”。

聽到寒凌雲的聲音,寒楓轉過臉來,一改開始那悠閒自在看似親切無傷的表情,一聲粗曠的聲音爆出來:“臭小子,現在纔起來,沒看到太陽都烤屁股了啊!”

寒凌雲有些鬱悶,偷偷瞄了瞄天邊,哪有什麼太陽,只是霞光初照,分明是睜着眼睛說瞎話。小嘴微微嘟囔着,低着頭,用只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抱怨道:“瘋叔叔不但好酒,眼睛也不好使。”

但這話他可不敢大聲說出來,不是說怕出來會被打,事實上寒楓從來沒打過他,他是怕這個變態的瘋子叔叔以此爲理由,今天在訓練上又“照顧”自己,在訓練這件事上,他知道瘋叔叔是不會跟他講道理的,他說什麼自己就得做,而自己從不會違背,也不可能違背,他也知道反抗在自己瘋叔叔身上是沒有一點可行性的,這樣做的結果只會是無情的多加訓練任務罷了。而奇怪的是每次這位瘋叔叔的訓練要求他也提不起一點反抗的心態,在瘋叔叔說訓練的事時,自己總會覺得那是必須照做的。

大概也不知道寒凌雲很早就將“楓”改爲了“瘋”,寒楓瞪了寒凌雲一眼,繼續說道:“臭小子,天天不學好,就知道偷懶!每天睡大覺!”

寒凌雲聽着這不着邊的話,鬱悶不已,雖說他偶爾會遲到幾次,但每次都是以嚴厲的加倍訓練補過,說自己偷懶還真是沒天理啊。不過好在寒凌雲也不是一兩天這樣聽訓了,早就習慣了,心理承受能力強的不是一般,鬱悶少許就過來了…

而一旁的寒楓,則繼續自己的說教:“你說你,臭小子,我讓你鍛鍊也是爲你好,沒看到你天天練習,對身體有多好嗎?現在壯的像頭牛了…”

寒凌雲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的身體,一米三幾,排骨身體,不說壯得像牛,瘦的倒是有些像猴。不過他自己也知道,事實上在瘋叔叔要自己每天鍛鍊,到現在身體好了不知多少,以前的自己總是多病,體弱,發育遲緩,不說手無縛雞之力卻也差不多了。現在的自己,看着雖然還是瘦瘦的,但寒凌雲自己知道,這些時間的訓練,自己的身體不僅大大好轉,力氣也變大了不少,瘦小的身體也蘊含着遠大於同齡人的能量,而且自己的性格也更堅強,更成熟了些。但瘋叔叔將其與牛相比,着實讓他更加鬱悶。

寒楓依舊沒停止說教:“要知道,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省1000字)額,今天嘛…先去做飯吧,我還餓着呢。”楓寒對着寒凌雲慈祥的微微笑笑

寒凌雲強忍着聽着,有些緊張,等待着一大堆嘮叨後的宣判。看着瘋叔叔上揚的嘴角,心中微微鬆了口氣,看來今天可能會放過我。可是接下來的話差點讓寒凌雲直接蹲坐在地上。

寒楓頓了頓“咳咳,然後…上午再加半個時辰。”隨即露出淡淡的奸計得逞的表情,徑直向木屋走去,半路上還“嘿嘿…”奸笑兩聲。

寒凌雲在聽到加半個時辰時,身體就開始發軟了,靠着院內的那棵心中暗暗抱怨到:變態,真不愧爲瘋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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