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穿的太少了。”寧安看着他,“這地方本來就冷,荒郊野外的,走吧。”
“你不是要看卷宗嗎?”
“我自己一個人留下來看就好,你的身體受不住這邊的寒冷。”
“我好歹是個男人,有什麼受不住的。”宋邵言不喜歡這話,“往左拐,帶你去看卷宗。”
卷宗就是宋琳和顧迴音的這次犯罪證據,寧安想看一看。
宋邵言沒太多興趣,他就只陪着她過去。
其實他心裡頭更想問的是她男朋友的事,也不急這一時,至少他知道,顧迴音都是騙他的。
他對待感情上的事太不上心,不然也不至於一次次被顧迴音利用。
他當年如果能從工作中抽出一點時間來,也不至於這樣。
檔案室有專人把守,寧安戴着口罩和手套進去。
宋邵言在外面等她。
她和他不一樣,她是個喜歡明明白白的人,乾脆利落,不明白的事一定要去求個明白。
她當年跟他離婚也是如此,不喜歡不清不楚的婚姻。
宋邵言在警局見到幾個熟人,隨意跟他們聊着天。
大院裡有一棵光禿禿的樹,樹葉早就落光了,只剩下交錯的樹枝。
他們給他點了一支菸,宋邵言沒拒絕,抽着煙,默默看向這寂寥的大院。
“宋公子,這幾年京城關於你的傳聞真不少,有人說你出去經商了,有人說你遭到了意外。”
“有真有假。”宋邵言沒多解釋。
“宋公子,你帶來的這個女人是你女朋友嗎?”
“你們覺得呢?”宋邵言勾脣,言語曖昧。
“肯定是了。”
“我和她般配嗎?”宋邵言一手夾着煙,一手理了理衣領,神采奕奕。
“當然,很般配啊,這姑娘真漂亮呢!”“我也覺得很般配。”宋邵言的脣角是上揚的弧度。
幾個男人隨意聊着天,外面是颯颯風響,吹得枝葉到處亂顫。
約摸過了二十分鐘,寧安從檔案室走出來,摘掉口罩,深呼吸一口,雙手插在大衣口袋中。
她一出來,宋邵言就看向她,雙眼裡都是光澤。
寧安見他今天精神狀態不錯,笑了笑:“我們該回去了。”
“嗯。”
宋邵言和熟人告了別,這才和寧安上車。
寧安見他抽菸,淡淡道:“明知道自己身體不好還抽菸,你知道這叫什麼嗎?這叫作。”
“他們給我的,我不想抽的。”
“他們給你你就抽,他們打你,你是不是也不還手?”
“你不讓我抽,我以後就不抽了。”
寧安:“……”
這話聽着,奇奇怪怪。
車子往市中心開。
“看完了?滿意了?”宋邵言問。
“看完了,你和宋爺爺真是瞞得滴水不漏。”
“沒辦法,打草驚蛇的話,既沒有充分的證據,又沒有充足的時間,所以只能瞞着。”
“要不是那場車禍,你和爺爺沒打算把我捲進來吧。”
“嗯。”宋邵言點點頭,“只是沒想到宋琳連宋宅都要,還製造出那樣的車禍。”
“邵鈞遠在美國,她大概是覺得,宋爺爺去世後,宋家就沒人了,宋宅憑什麼給我一個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