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梢間都是一層冰冷的寒霜,冷冷掃了這個女人一眼:“敢做還不敢當?有本事砸車玻璃就要想到砸了的後果!”
“你真是寧安的男朋友?我勸你別多管閒事,這是我們女人之間的事。”
“我和她的關係不用你來指正,保險公司的人和我的律師很快就過來,我素來便是能用法律解決的事,絕不跟你多說。”宋邵言臉色淡漠,他看到這個女人的眼神在變,“你在這兒跟我白費口舌不如想想接下來該怎麼辦。”
這女人大概是急了,也打了電話出去。
宋邵言懶得跟她多說,他有更重要的事。
他轉頭看向寧安:“先上我的車,我開車來的。”
寧安不可能當着女同事的面拂宋邵言的面子,她點點頭,過去了。
那女人急着要追寧安,宋邵言張開手臂擋住她:“別給臉不要臉。”
說罷,宋邵言也上了自己的賓利,坐進駕駛位。
女人一看宋邵言的車更加傻眼,她可能真得惹了什麼不能惹的主,寧安一個離過婚的女人怎麼還能找到這樣的金主?
寧安坐在副駕駛上,繫好安全帶,目光無神,一張化了淡妝的臉像櫻花一般漠然。
宋邵言看了她一眼,沒有作聲,繫好安全帶後將車開出停車場,棱角分明的臉上是平和的從容,無波無瀾。
天已經全黑,街頭路燈亮起,映照得整條街道都是繁華璀璨,街頭的招牌各有特色,霓虹燈也閃爍着不一樣的光。
車裡很安靜。
誰也不說話的時候,就連空氣都是寂寞的。
“把我在前面那家西餐廳放下,我吃個晚飯,律師費多少,我給你。”寧安平靜道。
“我正好也沒吃,不如一起吃。”
“我想一個人吃。”
“不要躲避我,我不是什麼洪水猛獸,幾天不見,我有話要跟你說。”
“我不想聽。”寧安淡漠道,“我現在情緒不怎麼好,你要是不怕我傷到你,你就停車。”“我刀槍不入,沒有什麼能傷到我,除了你不要我。”
寧安沉默了。
宋邵言將車在一家西餐廳門口停下。
他去前臺要了個包廂。
宋邵言主動走到她面前,伸出手。
寧安沒有接,搖搖頭。
“跟我過來。”宋邵言走在前面。
寧安跟在他身後。
她這才注意到他今天穿得挺不錯,他個子高,天生就是個衣架子,今天穿了件黑色長風衣,儒雅矜貴。
他在前面帶路,黑色的皮鞋沉穩地踩在地上,儀態有度,目光迥然。
寧安跟在後面能聞到他身上的男士古龍水的味道,是草木調,成熟中又多優雅和氣度。
包間在拐角處,宋邵言修長的手推開門,轉頭看了看她:“進來。”
“不了,我簡單吃個飯就好。”
宋邵言在她要走的時候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稍稍用力就把她帶進懷裡,他低頭垂眸看向她,內斂深邃的眸子裡是望不見底的暗澤:“你逃是逃不掉的,不如面對。”
躲着他是個辦法嗎?
她這麼聰明的女人,自然知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