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老闆收集着試卷,有點手忙腳亂,誰叫面前圍着幾個着急交卷的漂亮女生。而且,刑老闆偷偷琢磨,如何在接過美女試卷的一瞬間,既不暴露自己的色意,又能狠狠的近觀幾眼,聞聞她們身上的香水。
圍在講臺面前的人潮,也有男的,更有醜八怪女生,很快令刑老闆頭大。
於是,他把聲音提到適合教室空間的恰當分貝,喊道:“交卷的同學請注意,把要交的試卷按頁排好順序再拿過來,謝謝!”
大家聽聽,一個假裝禮貌的傢伙,在人前演戲時,放出的屁話有多拗口。
然而,刑老闆可不一般,蔫蘿蔔不少出菜呢!他這句話,既攻擊了某些人,又討好了老師。
大部分學生幹部,幫老師或領導做工作時,多像鬆開鏈鎖的一條狗竄出去,厲聲呵斥現場嘈雜的普通學生,內心就差喊一句:“亂嚷嚷你媽個逼啊,就不會給老子安靜點,沒看見領導在啊!沒他媽的素質!”
這樣的學生幹部,你管他是什麼胚子,只要能給領導解憂,換了你是領導,你能怎麼做?!
刑老闆喊了這句像人一樣的話,擁擠的人潮立刻安靜了幾分,收斂了下來。
站一旁的老師也覺着,讓一位會說人話的同學幫自己收試卷,確實符合自己的身份。
剩最後幾名學生擠着交卷時,一個黑胖的女孩風風火火的衝了進來。
刑老闆當時就嚇得心頭一震:“母夜叉之老母的女兒”。
黑胖的女孩心急火燎地對着老師說:“老師,我剛接到同學的通知,說今天下午考試,我就急忙打車趕回了學校,我以爲是晚上7點考試呢。”
刑老闆一聽,也替自己捏了把汗,心想:“以前校網的教育系統上是寫的晚上7點,但後來又改下午2點半開始了,幸好自己最後兩節課過來踩點了,才重新瞭解了時間更改,要不也成了“趕死隊員”。
凡是打算把最後一節考試課當作第一節課來上的學生,這次都瞎慘了。
老師本來就點了半天人名,口乾舌燥,着急走的同學也走得差不多了,這會兒倫到老師急着走了。偏偏不合時宜,冒出這麼一個“趕死隊員”。
可是,老師卻壓着心頭怒火,冷冷說道:“你跟教務處說去吧,問問他們該怎麼辦。”
“老師,你讓我現在寫吧,我寫字很快的,二十分鐘就行。”
“考試已經結束了”
“老師,您就讓我寫吧,我只寫選擇題部分,誰有筆?”這時,女孩於慌亂中見到一個自己系的認識的同學,焦急着對他說:“誰誰,你帶筆了沒,快借我一隻筆。”說完,眼光開始掃描講桌和老師控制多媒體的電腦桌。
這個母夜叉同學,已經意識不到,她的舉動會讓老師多麼反感。
可想而知,老師還沒同意呢,好象她已經打算硬拽一張空白試卷,強行畫上ABCD,再塞進刑老闆已經收集的厚厚的試卷裡,之後自己突然消失了,讓這個過程快得連老師都沒看到。
“你去學生處吧,我這都考完了,你叫我怎麼給你考。”老師用更堅定的語氣說道。
聽老師的語氣,就知道沒戲了,可刑老闆不知道女孩爲何直意要糾纏下去,也許有時候用一種糾纏去消磨一種固執或許有效果,但這次註定激化。
“老師,這些試卷我給您擱在哪?”刑老闆用不輕鬆的五臟六腑擠出輕鬆的語調說。
“哦,放我電腦桌上……哦,你叫什麼名字,試卷順序第一個就是你是吧?好了,你可以走了。”
刑老闆聽了那叫一個舒服呀,他明白老師的意思,不白使喚他,會給他適當加點分數在他的那張試卷上。
別看刑老闆心情舒暢,可他也有過類似於那個遲到女孩的心情,但現在,他飄飄欲仙般走在回宿舍的清幽小路上,回味着老師剛纔那句話:“你叫什麼名字,試卷順序第一個就是你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