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少女看着牀上的人,試探着問道:“你感覺怎麼樣?”
對方一動不動,
白色的人偶面具戴在臉上,就像是戴在一具屍體上。
只能夠過人偶面具空洞的眼孔位置,看到其後的白色繃帶,還浸着血跡。
“嘿嘿嘿,豬面會造人,豬面是上帝,哼哧哼哧”倒地的豬麪人嚎叫着,他爬起來,手的刀因剛纔倒地,不慎割了自己一刀,正血流不止:“他壞了,豬面把他修好了,就像你,蝙蝠少女,豬面會修好你的!”
豬面搖晃着身體,試圖擡起刀砍向蝙蝠少女,但腦袋的昏沉感覺還在,讓豬面一個沒站穩,又“咚”的砸在地上。
“瘋子!”蝙蝠少女說道。
她已經見識過不少難纏的角色,但是不可否認,豬麪人的瘋癲讓她感到不適。
剛纔她已經確定,豬麪人不過是個神經混亂的瘋子而已,這種人在哥譚並不少見。
每一個瘋子,都會把哥譚搞得滿城風雨,這絕不是個好兆頭。
蝙蝠少女看牀上的人一直沒有反應,手伸向手術檯上的人想將其晃醒。
對方卻突然伸手抓向她。
她猛地後退一步躲閃開。
“看,看,看,讓她看看你有多完美~”豬面站起來,在歡呼。
蝙蝠少女連續兩個後空翻躲閃,看着從牀上起身的人。
那人擺開架勢,右拳在前,左拳在後,雙腿岔開但是沒擺出多大的架勢,反而搖搖晃晃。
“上啊!上啊!哈哈哈哈哈”豬面還在大笑:“豬面要看到蝙蝠少女的血,蝙蝠少女總讓人失望,她就得流血才行,嗚嗚嗚,流血,哼哧,哼哧……流血,然後豬面會修好她,變成一隻可愛的小蝙蝠,嗯……小蝙蝠,誒?小蝙蝠?啦啦啦~~小蝙蝠!!”
豬面由碎碎念自言自語,轉變成大笑,然後又轉變成了高昂刺耳且難聽的歌聲。
蝙蝠少女起身飛踢,一腳踹翻搖搖晃晃的“受害人”。
“咚”那人一腳被踹倒。
“你該休息一會兒,瘋子!”蝙蝠少女擡腿邁過被踹倒的人,向着豬面走去。
但她卻猛然一頓,黑色披風被拽住。
轉頭看,那被她一腳踹翻的人竟然慢悠悠的站起來。
蝙蝠少女心中警覺:“剛纔我一腳踹的地方,就算是經過訓練的打手也應該昏倒纔對。”
“哼哧,哼哧,哈哈哈豬面的作品,豬面完美的百胞胎……沒有弱點!”豬面依舊在哼哧哼哧的笑。
“你改造了他的身體?”
聽到豬面的話,蝙蝠少女心中頓時得到一個答案,她的踹確實會讓人昏厥,但那隻限於正常人,如果豬面將“百胞胎”的血管位置改變,讓她一腳踹下去無法瞬間阻擋血液運輸缺氧,從而昏厥……
這意味着,她將遇到一個完全無法用人類常識來對抗的敵人。
以往的致命攻擊,也許不會產生絲毫的影響。
蝙蝠少女猛地轉身,左腳腳後跟砸在“百胞胎”的肩膀上,“咚”肩骨與長靴對撞,“百胞胎”頓時被砸翻在地,但下一刻,“百胞胎”又搖搖晃晃的爬起來。
是無所謂的小傷。
“百胞胎是完美的,你馬上也會變成完美的!”
“嗖!”
在豬面說話的同時,急促的破空聲從蝙蝠少女的身後襲來,她猛然轉身,披風掀開扯成一張大網,捲住飛到腦後的刀,再猛轉兩下,徹底將刀纏住。
身體側轉,披風猛地甩開,刀反向砸向豬面,“咚”一聲,正中豬面的腦門。
“豬面……頭哼哧,哼哧……暈!”
豬面明顯沒有對自己進行改造,被刀柄擊中腦袋,他頓時倒在地上。
而另一邊,百胞胎又一次的站起來。
蝙蝠少女看着搖搖晃晃的“百胞胎”,說道:“我不信你每個地方都不怕捱揍”
她撲上去,快拳撞擊在百胞胎的左右臉頰上,快拳衝擊讓“百胞胎”的腦袋不停後仰,身體失重“咚”的倒在地上,蝙蝠少女的組合拳進攻卻沒有結束,一拳又一拳,完全沒有停止的意思。
“咚!!”
隨着最後雙手抱拳,合擊砸下。
“百胞胎”腦袋一歪,終於不再掙扎。
“看來也不是真的刀槍不入”她站起來,看向已經站起來的豬面。
豬面正在尖聲大叫:“豬面……豬面!你怎麼能砸毀豬面的好玩具!砸毀豬面的好作品?!!豬面,豬面……啊!!”
轟隆隆,周遭的鐵門被推開,從中又走出一個搖搖晃晃的身影。
一個,又一個。
他們身穿破舊的病服,身上多處纏着繃帶,並且臉上都戴着一副純白的面具。
“百胞胎”!
蝙蝠少女嚴陣以待,剛纔一個百胞胎的戰鬥力她已經見過,這麼一羣不怕痛,力量大,還很難被打暈的怪物改造人,集結成羣,讓蝙蝠少女陷入危機。
“幹掉她!!”
豬面又朝着蝙蝠少女擲出刀。
此時蝙蝠少女正被圍攻,不過刀襲來還是沒有躲過她的雙眼,她迅速拉開自己的披風,纏住刀快速畫圈,再以腳尖爲中心旋轉,刀反撞回去。
咚!
又一次砸在豬面的臉上。
“豬面……啊!!”
豬面搖搖晃晃的扶着桌子,再一次偷襲失敗讓他發現,在和蝙蝠少女的戰鬥中拳頭很難取勝。
蝙蝠少女已經逐漸摸清了豬面的行動方式:“他能把人改造成不怕疼的百胞胎,而且還能讓這羣人聽自己的命令……”
“不好,他要跑!”
再又一腳踹飛了個來襲者後,蝙蝠少女發現豬面正搖搖晃晃着推開了一閃鐵門,走進去。
一個瘋子,連環殺人兇手,如果讓他逃走後果不堪設想,蝙蝠少女幾乎沒有任何猶豫,踹翻了眼前的兩個“百胞胎”後,已經跳起來展開了滑翔翼。
可“百胞胎”不怕死,頓時將其攔住。
蝙蝠少女不得不親眼看着豬面逃走。
“得先解決這裡……”她看着周圍幾十個百胞胎。
天快亮了,這座城市的黑夜即將結束,但到來的白天卻不會那麼的光明,且充滿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