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什麼樣的生物,無論他們來自哪裡,對死亡的恐懼那都是一樣的,所以看到人族重騎兵衝到了10米之內,原本一臉驕傲表情的魔法墮落者也只會慌張的扭身逃走,結果那個首先衝上來的重騎兵就好像保齡球一樣,沿路“乒乒乓乓”的撞倒了數名魔法墮落者。
彷彿虎入羊羣一般,這名失去速度的重騎兵他開始玩命的揮舞騎槍,連刺帶砸、狠狠的貫穿了一個又一個敵人的身軀。
如此瘋狂的搏殺,儘管有耐力和力量的增益效果,但也不可能長時間持續。
結果當重騎兵手上那柄騎槍再也揮舞不動時,這名重騎兵他乾脆把笨重的短騎槍一扔,轉而拔出腰間的單手劍開始左劈右砍,然後用另一隻手操縱胯下的戰馬的繮繩,催馬又跳又踢又踩,在魔法墮落者的隊伍中肆意破壞。
經過最初的混亂,魔法墮落者也終於反應了過來,不在一味的逃竄,紛紛返身開始抵抗,跟着一個大火球就筆直砸到了那個滿身墨綠色深淵魔族血跡的重騎兵身上。
“蓬”的一聲火球爆開了,於是那個熱血澎湃的重騎兵,他就感覺高溫火焰從自己的鎧甲縫隙中透進來,無情的灼燒着自己的臉和身體,要不是身負白贏的詠唱強化,剛纔爆炸的瞬間他就應該死去,而不是好像現在這樣還存在意識、還有活動的能力。
“女馬的!我死也要再幹掉一個。”
強忍着周身那令人發狂的劇痛,彪悍的重騎兵感覺自己胸前的皮膚都要被變熱的鎧甲給燙糊了,但他還是奮力把手上的單手劍往前一拋,又扎到了一個魔法墮落者的肚子上,然後自己才被數枚火球一起淹沒,和胯下心愛的戰馬一起四分五裂。
翻盤來的如此之快,一名重騎兵倒下去,但更多的重騎兵卻涌了進來,很快邪神王身邊的部下就死傷殆盡。
而當邪神王手上的火焰長鞭一揮一圈,乾淨利索的將一個衝近的人族重騎兵攔腰切成兩截之後,自己忽然就從巨型三頭獵犬上跳了下來,遙遙望着白贏的方向叫道,聲音在混亂的戰場上清晰的傳遞了過去:“人族,你叫什麼名字?”
本來是不想回答的,但是被周圍成千上萬的士兵用崇拜的視線盯着,白贏感覺自己如果認慫好像有點不夠爺們,於是他看着邪神王那一身紅色、修長的身形,突然就聯想到了原本世界的某樣東西。
“我叫……辣條!”結果白贏他就胡亂給自己套上了那東西的名稱,反正這個世界應該沒人知道辣條究竟是什麼東西。
“辣條?真是一個奇怪的名字!那麼辣條歌者,這次就算你贏了,看來我出遊時帶的這點兵力的確是不夠看,不過兩個世界間的大門既然重新打開,那我就一定會再次回來的,記住,我叫艾西斯,而下一次我會帶我的真正大軍來,辣條你就準備接受我的毀滅吧!”
語氣強硬、態度囂張、自信滿滿的說完,這位邪神王艾西斯就帶着自己的坐騎,果斷的返回了黑洞大門之內,瑞克將軍這邊已經發射了珍貴的魔導炮,可惜卻仍以毫釐之差落空,僅僅是在草地上轟出了一個大坑,炸碎了幾具散落的屍體。
很快的,當詭異的黑洞大門消失不見之後,這場深淵慶典也宣告了完結,很快深淵魔族重返奧戈丁大陸的消息也通過各種渠道傳遍了整個世界,不過在人族五大帝國的刻意隱瞞下,白贏這位辣條救世主的名字卻並沒有多少人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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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草原上的大戰結束後,三族都在收斂自己陣亡士兵的屍骸,在白贏他釋放魔法陣的區域內,但凡是還有一口氣的傷員、最後統統都存活了下來。
而且更令負責善後工作的士兵、布袍僧侶們感到驚奇和恐懼的卻是,大戰都已經結束了兩個多小時,可他們頭頂上的蔚藍色魔法陣依然半點消散的意思都沒有,依舊在緩緩的轉動、繼續對進入範圍內的人員發揮增益效果。
另一邊,在戰爭巨城鐵壁的某個窗口,瑞克將軍她看着遠方半空中的蔚藍色魔法陣,表情卻是格外的凝重。
“瑞克將軍,咱們已經打退了深淵魔族的進攻,爲什麼你還是這個表情?咱們現在應該做的事情是慶祝呀!哈哈哈……”在房間的長桌兩側,鐵壁城內稍稍有點分量的將領、官員齊聚一堂,他們每個人臉上都掛滿了劫後餘生的暢快笑容。
“……你們錯了,真正的麻煩現在纔剛剛開始。”瑞克將軍她一邊冷冷的回答、一邊返回了屬於自己的座位,動手摘下頭盔、輕輕的放在了長桌桌面上,板着臉看起來完全沒有意思去碰自己面前的酒杯。
“瑞克將軍說的不錯,這次深淵魔族降臨,奧戈丁大陸恐怕又要陷入慘烈的戰爭了,就是不知道咱們這次還能不能扛得過去。”這時坐在長餐桌的主位上,曾經和將官們一起出城迎接英雄雕像的那個華袍老者,他也是一臉的嚴肅表情。
“親王殿下,法師團已經在勘查現場了,希望他們能帶給咱們一些好消息。”坐在一邊的紅霞歌王臉色還有些蒼白,不過說到自己的職責,她還是迅速的迴應了一句。
其他人見席間幾位重量級人物,大家都在談論如此沉重、嚴肅的話題,那其他人自然而然也就樂呵不下去了,紛紛放下手中的酒杯,開始認真思考深淵魔族重現,這對所有人意味着什麼。
“親王殿下,我相信咱們這邊大戰的消息一定已經傳遍了大陸,接下來還請您以鐵壁城領主的身份、以盧恩王國第一親王的身份,要求人族五大王國依照祖先的約定,開始全面的戰爭動員,兵器、糧食還有軍隊,鐵壁城什麼都需要。”瑞克將軍很理智的建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