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麼玩可是非常消耗魔力的,經過十幾秒的追逐,施展過百多次瞬間移動後,附庸領主體內的魔力就直接用掉了三分之一,迫使他不得不暫停下來,用一種疑惑而憤怒的目光死盯着德拉,看着德拉從長袍下面摸出一個小巧的玻璃瓶就叼在了嘴上。
“人族法神,你究竟在打什麼主意?你不會是妄想耗光我的魔力吧?”附庸領主自大的猜測道:“跟你們這些奧戈丁大陸的土著不同,我們的魔力恢復速度可是很快的。”
“嘿嘿嘿,我還有很多生命之泉泉水,真要說起消耗你絕對不是我的對手,不過你還是猜錯了!”德拉話音未落,對面的附庸領主就忽然間感覺到巨大的危險襲來。
就在他們兩個的腳下,差不多是貼着地面的位置,被德拉悄悄釋放出來的金甲巨人,強有力的手臂間已經拉開了弓弦,金色光束正瞄着附庸領主那邊,然後一聲不吭的就以閃電般的速度直射了過來。
“唰”只可惜功虧一簣,附庸領主在剎那間用瞬移閃開了偷襲,結果泰坦之箭就迅猛的飛向了更高空。
“愚蠢的傢伙,居然想要偷襲我,你還差的遠那!”嘴硬的附庸領主是一腦門的冷汗,但仍舊不忘向德拉示威,妄想用這種方式來打擊德拉的自信心。
可德拉卻微微一笑,緊接着就聽到更高處的戰場中傳來一聲爆炸和一聲怒吼,在白贏和帝依老頭他們的大戰中,一個深淵魔族的附庸領主卻被泰坦之箭給射中了,後背處受到了嚴重的創傷。
“你太高看自己的價值了,從一開始,我真正瞄準的就是那個傢伙,至於你不過就是一副附帶品。”德拉這話太氣人了,明明是想要一箭雙鵰,但失敗了也不忘狠狠的打擊諷刺一下對手。
“去、去死吧!”口舌愚笨的附庸領主,大怒之後也不想再開口了,直接就衝了上來,對着德拉又開始了一輪新的魔法狂轟。
這時候,兩個巨大的火球卻伴隨着濃煙與尖叫聲,呼嘯着、盤旋着從天而降,這是白贏帶來的巨型戰爭空艇,他們在深淵魔族附庸領主的魔法打擊下,無奈而絕望的墜落向地面,在如此緊張的戰鬥中,人族的雙足飛龍騎手也分不出精力來營救,只能眼看着空艇成員摔成肉泥……
“呼……,碰、碰,轟……”
地面上混戰的士兵,誰也顧不上掄動武器了,不約而同的都往旁邊逃去,但巨型戰爭空艇墜落的太快了,短短數秒時間,也不等重步兵、獸族戰士和惡魔之子跑遠,空艇就狠狠的在地上砸出來一個大坑,並且猛烈的爆炸起來。
剛剛這一砸,破壞範圍超過了直徑600米,也不知拉了多少倒黴鬼陪葬;一個幸運撿回一條小命的人族長槍兵,他是狼狽的跌坐在地上,全身上下都是煙燻與飛濺泥土的痕跡,烏黑的臉上滿是恐懼的表情。
距離他左腳不過一米遠的地方,一個剛纔在戰鬥中不可一世,一條鞭子不知道肢解了多少聯軍士兵的邪神,他可就沒有這般運氣了!
剛纔巨型戰爭空艇墜毀的瞬間,一臺重型牀弩被狠狠的甩了過來,結果就砸到了這個邪神的後腰處,所以現在這個邪神儘管還沒死,但卻趴在地上不停的狂吼,因爲他的下半身已經化爲了一團爛肉,瘋狂的劇痛正在刺激着他的神經。
好像這種傷勢,恐怕喝下生命之泉也需要漫長的時日才能康復,所以說在這戰場之上,悲催的邪神他是死定了。
然而跌倒的長槍兵沒有想到,軀體殘缺、被劇痛刺激到幾乎發瘋的邪神,他居然一眼盯上了自己,接下來就雙手交替着抓地,不管不顧的朝着自己的腿上抓來。
“滾、滾開呀!”驚恐的長槍兵大叫,但他真的是被嚇壞了,只懂得用手中的長槍去猛戳邪神的臉和肩膀,卻連最簡單的爬起來逃走都忘記了。
但半個身軀都被砸爛,正被痛苦折磨到發狂發瘋邊緣的邪神,哪裡還會在乎小小的刺傷,眼看着他就要抓到長槍兵的哪隻腳,進而把長槍兵撕成碎片,當做陪葬品時,伴隨着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一道黑影是瞬間衝了過來。
“乖乖的永眠吧!咯吱……”關鍵時刻,一個悍勇的半人羊戰士衝了上來,揮手一戰錘就狠狠砸到了邪王的後腦處,將邪王的顱骨給敲碎成了數十塊……
“喂,人族小子,快點站起來戰鬥,這些傢伙沒什麼好怕的,幹掉之後不就安全了。”原來這個半人羊居然是一名強大的獸族歸宿戰士,要不是他因爲體型的緣故,無法騎乘獅鷲,大概也不會參與地面上的戰鬥了。
“我……可是……”幸運到家的人族長槍兵還有點遲疑。
“人族就是這樣,總是婆婆媽媽的。”這次半人羊乾脆把強壯的手臂一伸,五指一抓槍兵手中的長槍就把他從地上給扯了起來,誰知下一秒,半人羊還打算教訓教訓眼前這個戰場上的新丁時,一枚火球卻突然間飛來,正中半人羊的身側。
“嘭!”火球猛烈的炸開,巨大的威力不但撕碎了半人羊戰士的身體,餘威還把剛剛纔站起來的長槍兵給掀飛出去6-7米遠,震得他耳膜破裂、身體不等停止翻滾就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趴在那裡半天都沒能爬起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等第三次撿回小命的長槍兵,他努力的睜大眼睛,望向不遠處巨型戰爭空艇墜毀後、猶如小山一般劇烈燃燒的雜亂木頭堆時,忽然就夢魘一般的發現,一個魔法墮落者正站在最高點,雙手間又一枚碩大的火球正在迅速成型。
如果說這一幕還不夠誇張,那更爲誇張的就是,無數深淵魔族士兵正出現在燃燒的木頭小山上,踏着對他們幾乎沒有傷害的熊熊火焰,跳躍着對火焰這邊的聯軍士兵再次發起了兇猛的衝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