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看着三四個男的在離我們十幾米遠的廣場邊停下機車,因視線模糊加上機車本身大燈照着,看不太清,一會確定是四人,像四人就四人,也沒什麼好怕的,便給紀香使了個手勢,示意她開始。
紀香無比傲嬌的挑了下頭髮,一扭頭,牽起淺田小手就往那四人走去,“噠噠”作響的高跟鞋一路敲出風騷的節奏,我們三人就在後面捂嘴笑。
在世界的任何角落,都存在一種動物,人們習慣稱他們爲**,他們的眼神會無所顧忌的飄向周遭美女,其實**與普通人的區別只在於,一個明目張膽的看,一個遮遮掩掩的瞄。這四個暴走族小青年,正直青春年少,血氣方剛,骨子裡充斥着各種不安分基因,這躁動的青春無處安放,只能憑藉飆車或咂摸一下週遭美女以得到心靈的釋放了。而在日本這個**發達的地方,心靈與的滿足是完全不成正比的存在。
於是,就在紀香經過那四名青年的時候,“呼呅~”一聲口哨響起。
口哨響起後,只見紀香猛一轉身,朝那四人故作咆哮狀罵道,“你們TM誰吹的口哨!?給老孃站出來。”影后,絕對的影后,無論是紀香說話語氣還是生氣的神態跟動作,完全的氣韻貫通,節奏流暢的傾瀉而出,沒有半點生硬跟造作,拿捏的恰到好處,自然而又生動,這感覺,這韻味~瑟瑟……演技實力派!
只見四人中的一人從機車上搖擺兩下,起身下車走到紀香面前,隨後不久其餘三人也下車來。
看有人下車,我笑了,岡本吉也笑了,就連一向沉穩的秀吉也笑了。世界上爲什麼會有戰爭?每場戰爭的導火索其實都稱不上真正的導火索。就像那四個無知青年,是的,我們沒有故意的挑釁,只是在引誘,引誘的前提是對方會被引誘,獵人的陷進通常放在獵物的必經之路再加上一些獵物垂涎之物;而紀香與淺田的引誘,也必然是放在會發出“口哨”聲音的族羣中,再穿着上讓他們垂涎欲滴之裝束,異曲同工,果斷上鉤了。
“Let’sgo!”我一擺手指,三人朝着那四名青年走去。
見旁邊的岡本吉一副耀武揚威的樣子,撇着八字腿,得瑟着肩膀,搖搖晃晃的跟在我身邊,我忍不住往他腦袋上“啪”一巴掌,罵道,“咔!岡本吉,你這什麼樣子!?”
岡本吉捂着腦袋,轉溜着眼望着我,略帶委屈的問道,“大哥!?你打我幹什麼?”
“我們是黑社會,不是街頭小流氓!我們要殺氣!不是痞子氣!再給我一副小混混樣我先把你KO了!給我漏殺氣,走前面去!你不是喜歡玩三國無雙麼?我先給你打出點憤怒值來!”說完就往他屁股上一腳。
“哎唷!夠了!我憤怒了大哥!”岡本吉趕緊捂着屁股往前跨了一步出去。抖擻了下身子,故作魁梧狀慢步往前方那四人走去。
帶我們三人靠近時,紀香是正對着我們方向的,而對方的人只是給我們留了四道背影,背影在這略顯幽暗的燈光下顯得較爲模糊,隨着我們慢慢的靠近,背影也漸漸清晰起來,在他們背後兩米遠處站定,剛站定,那下車的男子就拽住了紀香的手腕,紀香吃痛“啊”了一聲。
岡本吉看到紀香本人抓住,憤怒值立馬暴表,猛一步,斜跨出去,怒道,“放開那位姑娘!”
抓着紀香的那個人頭轉都沒有轉,後面剩餘三人轉過身來,誇張的黑色長袍服飾上面胡亂塗抹着各種字體,爆炸的髮型桀驁的表情對我們三個充滿了不屑,問道,“你們是什麼人?少管閒事。”
岡本吉一聽也來勁了,手指插進發絲裡面,深深的梳抹了下自己髮型,筆挺着身子,同樣不屑一顧的說道,“既然你們誠心誠意的發問了,我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爲了防止…”岡本吉沒說完突然“噌”一下竄我身邊,手略微顫抖着指向前方四人,緊張說道,“大…大哥!”我納悶他怎麼一下子怕成這德行,朝他指的方向看去,“我艹!紅髮男!”我說完拉着岡本吉又“噌”往柴田秀吉旁邊竄過去。
柴田秀吉歪過頭來,納悶的看着我跟岡本吉,問道,“你們怎麼了?什麼人你們怕成這樣?”
“那個夜姬會,紅髮男,夜姬會老大,我艹,我說剛纔那背影怎麼那麼熟悉!居然真是他!?”我說完,看到轉過身來的紅髮男,一臉陰險笑容看着我們,貌似也認出了我們,鬆開紀香的手,撥開前面三人走近我們身前,笑容愈加陰冷,看着我們說道,“好久不見,我記得你們兩個人,凌雲會。”說完又望了望周圍,拿手指颳着自己的腮幫子,接着冷笑道,“怎麼?才三個人麼?嗯?哼哼……”
我跟岡本吉都不自覺的往後退去,剩下柴田秀吉自己一個人在前面,秀吉晃了下腦袋,回過頭來才發現我們退到他身後去了,對我攤手聳了下肩膀,瞪眼納悶的看着我們。我趕忙朝他招手,示意他退過來。心想,東京怎麼這麼小,這都可以撞得到熟人,紅髮男的實力我們可是見識過,丁帥跟高銘尉兩個人才堪堪把他放倒。現在這情況,即使我跟岡本吉兩人對付紅髮男,這勝負尚且不論,還有三個人,秀吉一人怎麼可能放的倒?頓時心裡七上八下,待秀吉也退到我跟前來,我便說道,“秀吉,那個紅頭髮的很厲害,而且對方有四個人,我們才三人,這次估計要遭殃了……”
秀吉看着對面四人,說道,“先想辦法讓紀香跟淺田離開。”
“這你不用擔心,紀香不笨,每次開打,她都是撒腿就跑,追都追不上。”我說道。
“這……如果紅髮男真照你說的那麼厲害的話,3V4,可能要變成2V4了…對了…你們中國有個典故比較適合現在的情形,跟馬有關的。”
典故?我趕忙把腦子裡的典故想一遍,庖丁解牛?塞翁失馬?黔驢技窮?技不如人?馬到成功?“哦,想到了!田忌賽馬!可是怎麼賽法?”我看向秀吉,秀吉也恰好看向我,倆人似心有靈犀一點通般,都不約而同的望向了身後的岡本吉……
岡本吉猥瑣的臉突然變得無辜起來,兩眼一眨一眨的看着我們,歪頭問道,“你們看我做什麼?什麼賽馬?”
“岡本吉,紅髮男先交給你,剩下三個我們會盡快解決來幫你,你只需要做好防守捱打的準備,其餘的等我們支援,現在也只有這一個辦法了。不然我們三個估計很難全身而退……”柴田對岡本吉秀吉略帶凝重的說道。
“這個……大哥……爲什麼每次都是我……”岡本吉可憐兮兮的望着我。
我看着岡本吉這副表情,也委實有點難受,身爲大哥卻讓小弟去做炮灰,想着便轉過身定眼看着那紅髮男他們四個人,沉聲說道,“算了,那就讓我對付紅髮男。”
不料岡本吉從身後過來,把手拍在我肩膀上,低着頭笑說,“大哥,你們快點哦,到時候如果真被紅髮男打的屎尿齊流,我可不會像馬桶那樣笑口常開的。”
這是我第一次見岡本吉像個男人一樣堅定的微笑,燈光下那一抹迷人的翹起嘴角的微笑。
岡本吉說着收回放在我肩膀上的手,衝向紅髮男,大喊一聲,“啊!!!去死吧!”飛起就是一腳踹向紅髮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