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希,我們現在雖然沒辦結婚證,沒有辦婚禮,可是我們是一家人。這種事你完全可以跟我說,而不是由厲寒澤去幫你解決這些事。”陸景琛有些微怒,他破天荒如此小氣,只是因爲幫顧筱希出氣的人不是自己,心裡就像長了刺一般。
沒想到他會生氣,顧筱希也很意外。
她根本就沒告訴過厲寒澤那天自己聽到事,她想給周奕雯留下最後一絲寬容,所以關於這件事她沒有像任何人提起,直到靳嫺回國,在她的追問下才告訴了她。
她沒想到陸景琛會那麼在意。
她勾脣一笑,試探的看向陸景琛,問道:“你吃醋了?”
陸景琛沒有回答,只是冷着一張臉,一聲不吭。
顧筱希卻是沒有半點慌張了,反而撲哧一聲笑出聲來,她就勢在陸景琛的懷裡撒嬌着:“誒呀,你怎麼那麼小氣啊!寒澤是我閨蜜的老公,又是你的外甥,就算看在你和怡萱的面子上,幫我出氣也是應該的啊?”
聽顧筱希這麼說,陸景琛莫名覺得有幾分道理。
見他微微點頭,顧筱希更是趕忙隨聲附和:“你看你也覺得我說的有道理吧?那你這麼計較是不是有些莫名其妙了?”
“你這意思是現在我一個大男人在跟你無理取鬧?”陸景琛這次並沒有點頭,而是轉過頭,目光凌厲的盯着顧筱希。好險,他剛剛不過一時疏忽大意,放鬆了警惕,居然險些就中了顧筱希的圈套。
對上陸景琛凌厲的目光,顧筱希乾笑了兩聲。在他的凝視下默默低下了頭,低聲嘟囔着:“我真的不知道厲寒澤是怎麼知道的,如果不是你告訴我,我可能現在都不知道原來周奕雯發生的這些事與我有關。”
看着顧筱希無辜的表情,陸景琛也不忍心再跟她置氣,反倒真像是他一個但男人斤斤計較了。
索性嘆了口氣,就此作罷,不過還是不忘警告道:“算了,這次就這麼算了。但是下次,如果再有人欺負你,你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明白嗎?我會幫你擺平。”
顧筱希連連點頭,見他如此大度,顧筱希突然擡起頭,在他臉頰上印下一吻,恭維着:“就知道你不會跟我計較的。”
陸景琛愣了愣,呆呆的看着顧筱希,不可思議的喃喃道:“你什麼變得這麼主動了?”
見顧筱希笑而不語,那副抿脣輕笑的樣子讓陸景琛一時失神,頃刻間控制不住自己將她撲倒,曖昧的氣息填滿了整個屋子。
然而陸景琛倒是覺得厲寒澤做的還不夠,聽說周奕雯現在居然還能接到一些小廣告,眸光頓時凌厲。
唐鈺試探着問道:“陸總,那我們是不是還要做點什麼?”
“當然。敢動我的女人,哪怕是過去式,我也要讓她付出代價!”
看到陸景琛那危險的目光,唐鈺一個激靈。他記得每次一看到陸景琛露出這樣的目光,那麼久不一定是哪個倒黴催的要遭殃了。
“找她的代言商談一下,我想沒有哪個商家會膽子大到會跟我們作對的地步。”陸景琛的語氣滿是篤定。微微眯起眼,眼裡滿是狠辣。
唐鈺順從的應下,對於陸景琛的這份自信的篤定,他根本不需要懷疑。因爲以陸景琛的實力,分分鐘能讓一家小企業破產。
看着唐鈺離開,陸景琛撥通了厲寒澤的電話。
“喂,你來我辦公室一趟。我有話跟你說。”說完,也不等厲寒澤回答,就已經掛斷了電話。
電話另一頭的厲寒澤一臉茫然,他反思自己是不是哪裡工作做得不好惹惱了陸景琛,不然怎麼會突然語氣這麼低沉的叫他過去?
忐忑的走到陸景琛的辦公室門前,厲寒澤伸手輕輕敲了敲,禮貌的問道:“陸總,我可以進來嗎?”
“進來。”
聽到這樣一聲應答,厲寒澤這纔敢推開辦公室的門。對於陸景琛,他以前還沒放開顧筱希的時候,是相當的討厭的。可是人就是這樣,一旦心態發生了改變,很多事都會改變。
就像他對陸景琛就是這樣,想着陸景琛畢竟是自己的長輩,更何況現在陸家的重擔都在陸景琛一人身上,厲寒澤自然對他敬重的很。
剛進門,不等厲寒澤開口詢問,陸景琛就直奔主題。
“我找你過來時想談談小希的事。我希望你不要再插手她的事了,她的事我會全權處理。至於那個周奕雯,你做得很好。我代表小希謝謝你。”
聽着陸景琛如此客套官方的話,厲寒澤愣了愣,好半晌才反應過來,以爲他誤會了,趕忙解釋:“不是的,舅舅,我幫小希是因爲怡萱。她說不能讓小希受欺負。不是因爲……”
“我明白。”不等厲寒澤說完,陸景琛就打斷了他的話,“我只是爲了避免誤會。畢竟我和她的事情因爲小希的工作的問題一直沒有公開,所以我不希望媒體會將你們倆寫出些什麼報道。我想你也不希望江怡萱看到這種局面發生對吧?”
“我……”厲寒澤啞口無言。
他不得不承認陸景琛的話句句都戳到了他的軟肋。其實在厲寒澤的心裡,不想讓顧筱希受到一絲傷害是真心的,但是也不想讓江怡萱受到一丁點兒的委屈,哪怕是他自己也不可以。
厲寒澤點點頭,順從的應承下:“您說的對,是我欠缺考慮了,從今以後我不會再插手了。就算是有情況我也會第一時間通知您。”
“嗯,我相信你對江怡萱的感情是認真的,我也是爲了你們好。”即便到了現在這一刻,陸景琛仍然不承認自己讓厲寒澤別管顧筱希的事兒是因爲吃醋了。哪怕厲寒澤已經看出來了,他仍然強裝鎮定。
“行了,你去忙吧!有空帶上怡萱一起到家裡吃個飯。她們閨蜜倆也好久沒見了。”
厲寒澤贊同的點頭起身,“是啊,看來她們還真的蠻合得來的。”這般說笑了幾句,這才離開。
看着厲寒澤離開,辦公室的門再次關得嚴嚴實實,陸景琛的神經這才鬆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