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生靈突破六階,都會遭遇天地意志的考驗,俗稱天劫。
因爲六階真正超凡脫俗,可以稱之爲仙,可以叫做成神,也可以顯聖。
所以,不論稱仙、成神、顯聖,都要歷經一劫。
天劫有大有小,有強有弱。只是自古以來,但凡天資卓絕者,雖然一方面爲天地意志所鍾愛,但天地意志給予他們的考驗也更大。
但三界九洲亙古以來,誰突破六階引起的天劫威勢,都沒有如今大。
就連前世杜宇突破六階時的天劫,見到如此這一幕,都是望塵莫及。
整個長安城上空,全都被天地意志禁錮,時空完完全全被凍結。
而此刻,諸多魔淵妖庭的七階強者,被杜宇強行拖至這裡,頓時就被天地意志認爲是幫助杜宇渡劫,天地意志瞬間暴怒!
杜宇的天劫之威,瞬間暴漲百倍。
而見到這一幕,妖獸族的鎮天象祖不僅沒有擔憂,反而眼神之中流露出一絲陰謀得逞的冷冽寒笑。
而此刻,杜宇發覺鎮天象祖竟然在笑,頓時心神凜然。
“原來這纔是你真正的六重殺劫,表面上看起來,六重殺劫是妖庭大軍,實際上你以大勢逼朕,不得不突破六階。智者,你果然狠辣。只是朕很好奇,你將這一幕告訴魔師了嗎?”
杜宇對着鎮天象祖說道,如若這真是智者佈局謀劃,那麼杜宇百分百肯定,智者肯定有分神寄在鎮天象祖體內。
“就算你猜到又如何,這是堂堂正正的陽謀。你想要將逆改人族大局,那麼勢必要將【虛道夢界】遍佈三界九洲每一寸虛空。可你目前不過五階絕世,還遠遠做不到。所以。不管是冒險也好,還是爲了大局也罷,你別無他法,只能衝擊六階。而這個時候,又有一羣魔淵妖庭的仙位神階強者來送死,你當然會選擇最便捷的手段。就是將他們帶入天劫的籠罩。事實證明,本座果然沒有猜錯!”
智者此刻像是扳回一局,有些洋洋得意!
雖然是鎮天象祖再說,但語氣卻是智者!
很明顯,是智者分神在掌控鎮天象祖的身軀。
而這時,杜宇卻令智者非常意外再次問道:“你這所謂的‘陽謀’,此前跟魔師商量沒有?”
杜宇格外在陽謀二字上加重語氣,很明顯是嘲笑智者!
智者一生最擅長各種陰謀詭計,想要他施展陽謀。那簡直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魔師偏向陽謀,智者詭計絕倫。
“爲了大局,這些魔族犧牲一下又有何妨。如若今天能夠讓你徹底葬身在天劫之下,那麼魔師想必會理解本座。”
智者當然沒有告訴魔師,如若告訴魔師他的計劃,魔師豈會同意。
“哈哈,他的確會理解你。你派遣妖庭的這些強者,各個都是分神或者本尊投影。可魔淵趕來的強者。大多數是本尊。他們如若在天劫之下隕落,?就是真正徹徹底底的隕落。”
杜宇這一刻恥笑智者。
天劫之內。來自魔淵的一衆七階天魔、八階玄魔還有一些九階魔祖,對象天魔祖怒目而視。
而這個時候,西洲北方,魔師驀然反應過來!
“卑鄙匹夫,你竟然敢算計本座!”
魔師怒到極致,他本以爲智者看在如今大局的份上。不會算計魔族。
可是到如今,魔師這才發現,他太高看智者的節操了。
智者,根本就是沒有任何底線,爲了達到他的目的。可以不擇手段。
那麼這樣的話,小小利用一下魔族又有何妨。
反正如若杜宇一死,大武皇朝立刻分崩離析,這樣的話,爲了爭奪天洲,勢必妖庭跟魔淵還有一戰。
既然這一戰怎麼都不可避免,那麼提前算計一下魔族,令魔族損傷一部分力量,又有何妨!
智者的陰謀詭計,層出不窮。
而他不知道,他今日的所作所爲,徹底令魔師寒心。
從此,魔淵跟妖庭,註定勢不兩立。
魔師在內心暗自發誓,以後定要讓妖庭付出百倍甚至千倍的代價,要讓智者爲他今日算計魔族的舉動而懺悔。
長安城上空,魔淵強者怒不可遏,但他們卻無可奈何,因爲時空,已經徹底被天地意志凍結封鎖。
這樣的話,他們根本不能奈何智者什麼。
“是嗎?你就以爲,天劫真的能夠殺死朕?”
杜宇嘴角浮現一絲譏笑,嘲笑智者天真可笑。
“那是當然,你爲天地所鍾,但你又爲天地所嫉。以往,這其中你都掌控非常好。可如今,本座給你加一把火,給你氣運造成‘鮮花似錦、烈火烹油’之象,本座倒要看看,你的福緣到底有多厚,天地意志到底又寵愛你到什麼程度!”
智者此刻智珠在握,話語之中,又重現恢復成往日那一個將天地萬物視之爲棋子的棋手。
“你似乎忘記了,在這世上,永遠都存在變數。就算沒有變數,朕也會添加變數。”
杜宇表現出對這一幕絲毫不感到意外的神情,永遠是那樣淡定,淡定的智者,都有些摸不清杜宇的脈絡跟門道。
而對於智者這樣謀算通天之輩,如若抓不住敵手的弱點,那麼在謀算之時,天然就會有一個變數。
而這樣的變數,常常會讓整個計劃徹底崩盤。
“你終究難逃一死,因爲你永遠不可能逆改大勢。這就是弱小者的卑微,真正的強者,可以藐視計謀,可以以絕對的實力蕩平陰謀詭計。但你杜宇,卻沒有資格,稱之爲強者!”
智者冰冷無比的話語,彰顯他如今的風采。
“朕如今是不配稱之爲強者,但朕卻能夠以絕對的實力橫掃你的陰謀。還不快快燒本源,難道等朕來吞噬爾等嗎?”
杜宇表情冷冽,臉若寒霜!
此言一出,鎮天象祖的眼中,突然閃過一絲精光!
“你竟然能夠猜到本座接下來的後手,看來這六千萬年,你輪迴萬世,還是沒有白活。不過,你今天註定難逃本座的手掌!”
智者雖然有些驚訝,但也認爲杜宇不過如此。
如果杜宇此前猜到,又豈會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