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按照正常情況,蕭寒薄說的沒錯,十支輕機槍瘋狂掃射,十五支步槍瞄準射擊,還有五把手槍,普通人絕對是有死無生的局面,可那是面對正常情況下,而騰馨兒和陸峰豈是常人?當然,他們面對槍林彈雨,依舊是九死一生,畢竟那麼多槍械,他們兩個還真沒有多大的把握躲過去。只不過,他能夠擁有一線生機,能夠在危境中搏出一條生路。
一樓大廳裡熱鬧非凡,野狼和獨眼大漢彷彿沒事人似地和大家聊天,靜靜等待着蕭寒薄的到來。
大家這次沒等太長的時間,蕭寒薄便在兩名便裝大漢的陪同下,大步走進一樓大廳。眼神環顧四周,揮手讓大廳裡安靜下來,蕭寒薄的視線才從陸峰身邊的騰馨兒臉上掃過,淡笑着說道:“今天請大家來,一來是好好的放鬆一下,緩解下這段時間來的緊張情緒,二來呢,我也要爲大家介紹一個人,一個在世界殺手界和僱傭兵界大名鼎鼎的人物。”
蕭寒薄的話,讓安靜下來的人羣,發生了一陣騷動,就連並排相站的野狼和獨眼龍,眉頭都微微皺起,心中突然生出一絲不好的預感,他們心中,都在暗暗猜測蕭寒薄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站在人羣中的陸峰和騰馨兒相視一眼,兩人同時看到了對方眼睛裡的疑惑。
蕭寒薄淡淡笑道:“最近咱們寨子裡,可以說是多事之夏,一起奮鬥數十年的兄弟,死傷慘重,咱們這一季度的罌粟,更是被燒燬百分之八十,所造成的危害,簡直就是極大,在這種情況下,我想如果再有內部的敵人,絕對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所以,我想請這位能力超強的人,來做咱們寨子的守護神。”
“將軍,這個人是誰啊?叫他出來和咱們大家見一見啊?”一名軍官大笑着說道。
蕭寒薄搖了搖頭,開口說道:“這個人就在大廳裡面,只不過,她的身份也就我知道,雖然我不知道她爲何要隱藏身份,不知道她來咱們寨子到底是什麼目的,但是我想說的是,不管以前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要以後忠於寨子,忠於我蕭寒薄,我會滿足她想要的一切。”
站在大廳中的獨眼大漢和野狼,兩人面面相覷,幾乎在同時,兩人擡起左手腕,看了看手腕上的手錶時間。
就在此時,蕭寒薄的住處外面,四面八方悄無聲息的圍過來近百人,他們中有身穿迷彩服的戰士,有手持槍械的村民,還有一個個平時負責往外銷售毒品的毒販子。
噗!噗!噗!噗!
很快,最前面的四名士兵,從陰暗的角落裡撲出,麻利的把一個哨點負責警戒的四名士兵,用刀子割破他們的喉嚨,快速把他們的屍體拉進牆角處。與此同時,那四名身穿同樣迷彩服的士兵,取代了他們的位置,絲毫沒有引起周圍負責警戒士兵的注意。
院門外,四名手持槍械的士兵,眼神冷漠的看着四周。
而在距離他們數十米的地方,三名同樣身穿迷彩服的青年士兵,跟在一名穿着大褲衩,花背心的中年大漢,溜達着走了過來,他們身上都沒有揹着槍械,除了右手中夾着香菸,一口口抽着,手上也並沒有什麼武器。
四名負責警戒的士兵,看到那名穿着大褲衩的中年走過來後,他們紛紛露出一絲笑容,其中一名士兵開口笑道:“圖騰老大,你今天可來晚了,現在晚會都開始了。對了,大嫂呢?將軍可是說了,有家屬的一定要帶家屬過來,否則一定要罰酒。”
被稱爲圖騰的中年大漢,看着那名說話的士兵笑罵道:“你們大嫂昨天晚上被我折騰的夠嗆,到現在還沒從牀上爬起來呢,罰酒?老子像是怕喝酒的人嗎?要不你們幾個小兔崽子跟着我進去,當我的家屬得了。”
說着,他已經走到四名士兵身邊。
“別別別,我們可不敢當你的家屬,要是被將軍看到,我們不死也得被扒層皮。圖騰老大,你趕緊進去吧,他們幾個留在外面就行了。”那名士兵笑道,神情一片輕鬆。
圖騰伸手揉了揉腦門,他的手掩蓋住的雙眼,閃過一道冷酷的殺機,當放下手的說話,圖騰帶着燦爛的笑容,語氣陰森低喝道:“你們幾個動手。”
說話間,他的另一隻手不知何時多了一把鋒利的軍刀,幾乎是在捂住一名士兵嘴巴的同時,軍刀割破那名士兵的喉嚨。
跟隨着圖騰到來的三人,明顯是早做好了準備,和圖騰一樣,他們手中也突然多了把軍刀,而且由於剛剛圖騰說話的時候,他們有意無意的貼近了其他三名士兵,所以在圖騰動手的下一刻,他們和圖騰做出了同樣的動作,那裡的捂住站崗警戒士兵的嘴巴,軍刀毫不猶豫的劃破他們的喉嚨。
與此同時,周圍其他四處哨點,一共八名士兵,也被無聲無息的剷除。要知道,偷襲他們的人,以前可是他們最熟悉的人,甚至不少還是他們的朋友。
手持槍械的近百人,在蕭寒薄住處周圍所有的暗哨被拔除後,快速的從衝進院子裡,在樓房的下面,把整棟樓都給團團圍住。
圖騰眼神中帶着冷漠之色,大步走進一樓大廳的房門,那把用來殺人的鋒利軍刀,此時也不知道被他放在了何處。
大廳裡,蕭寒薄在賣關子,並沒有立即指出那個人,而是和往常一樣,先喝完三杯酒,才清了清嗓子說道:“三杯酒已經喝完,那麼,我便給大家指出她是誰。”
站在下面的陸峰和騰馨兒,頓時感覺不妙了,因爲他們的事情他們知道,蕭寒薄說的人和騰馨兒很像,如果蕭寒薄查到了騰馨兒的身份,那麼事情可就麻煩大了。
陸峰沒有再猶豫,而是第一時間轉頭看向獨眼大漢,也就在此時,獨眼大漢快速的朝着陸峰看來,甚至在那頃刻間,對着陸峰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得到獨眼大漢的示意,陸峰朝着騰馨兒身邊靠了靠,低聲說道:“用內勁把房間裡的燈全部擊爆。”
騰馨兒沒有點頭,也沒有任何的表示,直接動用內勁,快速射向一樓大廳的水晶燈。
啪!啪!啪!啪……
十幾聲清脆的爆響,頓時整個大廳陷入了黑暗之中,站在大廳裡的人全部都是一陣騷動,驚叫聲都傳了出來。就在此時,陸峰和騰馨兒沒有任何的猶豫,在黑暗中快速朝着蕭寒薄所在的方向撲去,所以,此時蕭寒薄已經起了警覺,他身邊的那幾名身穿大漢,也快速把他保護起來,可是這種場面,對於殺人如麻,經過地獄式訓練的騰馨兒來說,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甚至沒有用陸峰動手,她手中一把鋒利的軍刀,在身形閃爍中已經靠近蕭寒薄,隨着軍刀虛空劃開,直接割破三個人脖頸處的喉嚨。
其中一人,便是蕭寒薄。
黑暗中,陸峰和騰馨兒都沒有受影響,騰馨兒在割破蕭寒薄喉嚨的那一刻,用那把軍刀直接刺進蕭寒薄的心臟,然後轉身抓住陸峰的手,低聲靠近陸峰的耳畔,快速說道:“立即離開,和野狼、獨眼龍他們匯合。”
陸峰快速答應一聲,拉着騰馨兒的手快速朝着十幾米外已經拔出手槍的獨眼龍跑去。
黑暗中的混亂,幾乎是誰也看不到誰,野狼和獨眼龍同樣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情況,兩人靠在一起,而五名體格健碩的大漢,也快速朝着兩人所在的位置靠過來,其中一人就有圖騰。
二樓的樓梯處,蕭明面色大變,下方的混亂和爆破聲,他聽得清清楚楚,臉上帶着濃濃的殺機,沉聲說道:“給我下去,殺死陸峰和他的女人,如果可以的話,順便把野狼也給我殺了。”
頓時,三十名手持槍械的戰士,蜂擁般朝着樓下奔去。
黑暗黑快便被光亮所取代,幾名對於這裡非常熟悉的大漢,快速在幾個位置,打開了大廳裡的備用燈,雖然不如之前那般如同白晝,可是也能夠讓大家的視線看的周圍清清楚楚。
當那三十名身穿迷彩服,手中握着槍械的士兵從樓梯口衝下來的時候,陸峰和騰馨兒,野狼以及獨眼龍,幾乎在第一時間發現。
野狼和獨眼龍的面色變了,他們心中滿是殺機。
“看來蕭寒薄那個混蛋是想用計謀殺死咱們啊,他早已經做了埋伏。給我打,打死那些衝下來的混蛋。”野狼毫不猶豫的從腰部掏出沙漠之鷹,而且還是抓出兩把,對着那衝下來的士兵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
槍聲大起,殺機四伏,很多前來的大人物,根本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瘋狂的槍戰便在大廳裡上演,甚至百分之四十的人,幾乎都被槍林彈雨給誤殺。
早已經埋伏在外面的近百名士兵,幾乎在這一時刻撲進了大廳,他們沒有猶豫,在十幾名士兵把野狼,獨眼大漢和陸峰等人團團圍住後,一邊保護着撤出去,一邊開槍對着樓道口處衝下來的士兵開槍攻擊。
十幾分鍾後,槍聲結束,而站在院門外二十多米處的陸峰等人,靜靜看着數十名戰士擡着一具具屍體從大廳中奔跑出來,頓時露出滿意的笑容。
很快,蕭寒薄的屍體被擡了出來,放在衆人面前。
野狼和獨眼龍慢慢蹲下身子,看着躺在地上死不瞑目的蕭寒薄,兩人眼神均是露出一絲苦澀,這個人,是他們追隨了數十年的大哥,可是如今,他們卻成爲反目成仇的敵人,這讓他們心中極爲的痛苦和無奈。
不過,當兩人注意到蕭寒薄脖頸和心臟處的傷口後,兩人都是微微一驚,眼神中帶着一絲難以置信的光芒,轉頭看着陸峰苦笑道:“陸峰,看來我們真是小看你了,沒想到你能夠在黑暗中,那麼準確無誤的把蕭寒薄給殺了,這次的事情,等徹底結束後,我們敬你一杯。”
陸峰臉上帶着苦笑,心中一片汗顏,這哪是他動的手啊,是騰馨兒剎那間把蕭寒薄斬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