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對方掛了電話後,亨利心中暗自想着,不愧是自己的老闆啊,居然這麼有心機。收起手機後,亨利便假裝只是出來散步一樣,若無其事的朝着大廳中走去。對於亨利的外出,並沒有人注意到他。
因爲幾百人的大廳中,突然間少了一個人,大家並沒有有多麼的在意。小澤天德見亨利進來後,他便走到亨利的身邊問道:“亨利先生,你說王瀟這次能得到名次嗎?”
亨利幾乎沒有考慮便說道:“這個是肯定的,除非是一年後的藥王大會上,王瀟應該無法得到第一,似這種省級的比試,他能得第一的機會很大。”
須知,華夏國有幾十個省,就算是能在省級得到第一名的人。一年後在藥王大會上,也或許只能得到前幾十名而已。而且在省級上只能得到前幾名者,直接沒有希望參加一年後的藥王大會,就算是去了,也只是增加人氣而已。
“看來王瀟醫術還是很不錯的。”小澤天德說道。
亨利此時看着小澤天德的眼神,與以前都有些不同。因爲在他的眼中,小澤天德已經是一個死人了,他肯定會被王瀟幹掉。不過既然老闆不讓自己管這愚蠢傢伙的生死,亨利當然不會管。
爲什麼他們黃國的人,一個個都是喜歡裝大尾巴狼。實力不怎麼樣,但居然一個個自以爲是,就好似全世界的人都不敢得罪他們一樣。
只見那些評委們,正在輪流的交流着意見,拿着參加者們寫下的藥方,相互的探討着意見。不過他們手中拿着的藥方越來越少,看得出來,只要是他們放下了的藥方,就是被淘汰的人。
到了最後,只見幾個評委的手中,只留下了兩張藥方。這兩張藥方,王瀟一看就看出來,其中一張是自己的,而另外一張,則是那個裝逼男的。
真沒想到,那個裝逼男雖然有些高傲,但醫術還是蠻不錯的,否則對方寫下的藥方,也不會與他的藥方競爭高低。會長的孫子也看出了其中的一張藥方是自己的,只見他那高傲的神色,就好似老子天下第一似的。
孫大富站在竊竊私語道:“真是的,何必要寫治療方案這麼的麻煩,直接找幾個病人來治療,誰的醫術高低,在病人的身上立即就能顯示出來。”
“你知道什麼,就你這個智商能想得出來的事,難道人家就想不出來嗎?”對於孫大富的話,顧虎則是很鄙視的說道。
孫大富捏了捏拳頭,他很想掐着顧虎的脖子不放。只是想到這裡是什麼地方後,他便忍住了心中衝動。
李元宏說道:“你們有所不知,第一道題還存在着很大的理論性,所以不能用真人做實驗,不過之後的考題,將會真的以真人做實驗,你們若是不相信,便可以耐心的接着看下去。”
那些白鬍子花花的專家們討論了大約有十幾分後,便將他們最後一致性的意見告訴了副會長。只見副會長神色凝重的點點頭,然後走到了高臺上。
看着下方的衆人,副會長說道:“各位,根據有關專家們最後一致性的討論結果,得出的結果是,王瀟的治療辦法與劉雄的治療辦法各有所長。”
他所說的劉雄,就是會長的孫子,那個十分喜歡裝逼的人。
劉雄有些不悅的看了看王
瀟一眼,似乎王瀟能與自己並肩,所以他有些不爽。餘下的那些成員們,都是紛紛質疑的看着副會長。能前來這裡參加的人,都是對自己醫術有信心的人。所以他們不能因爲副會長一句話,就表示他們被王瀟以及劉雄給比下去了。就算是他們輸了,但也要有憑有據,不能空口無憑一句話。
只聽到副會長繼續說道:“王瀟的治療效果能立竿見影,但病人需要承受一點小小的痛苦。劉雄的治療辦法雖然不能立竿見影,但兩個小時後,病人的身體也會康復,而且不用承受絲毫的痛苦。所以我們的結論是,前者的治療辦法是急於速成,後者的要緩和一些。”
接下來,副會長將王瀟以及劉雄兩人治療的辦法以及藥方說出。那些原本有些質疑的參加者們,當聽到副會長說出王瀟與劉雄治療的方案後,他們終於露出佩服的神色。
“因爲你的人體模型是成人,所以我的假象目標也是成年人。作爲一個成年人來說,只要他們的病情能立竿見影,遭受一點小小的痛苦是可以承受的。而且對於那些生病而看不起醫生的人,他們都是窮人。只要能讓他們的病人立即好轉,只要能讓他們立即外出工作養家,承受一點小小的痛苦他們也心甘情願。”王瀟神色凝重的說道。
當初寫下那些治療辦法時,其實王瀟就將這些範圍考慮在其中。他想的確實是很有道理,對於那些普通人而言,只要能讓他們的病情立即好轉,只要能讓他們立即有能精力幹活養家餬口,他們確實願意承受那麼一點點小小的痛苦,何況這種痛苦不是很嚴重。
當王瀟說出這些問題時,副會長神色凝重的點點頭,感覺到王瀟說的確實是有道理。而那些專家們,也是神色凝重的點點頭,感覺到王瀟想的很周全。
“切!”
對於王瀟說出來的這些話,劉雄則是鄙夷道:“都什麼時代了,哪裡還有什麼窮人。而且治療一次最多幾百上千元錢,難道他們連那一點治療費都交不起嗎?”
劉雄由於生活在卓越的家庭中,所以不知道那些窮苦人們的生活。聽到劉雄的這些話後,王瀟不由自主的想起一個皇帝。晉朝時期的一個皇帝十分傻,當大臣們向他彙報很多百姓被餓死後,這個皇帝居然說,那些百姓們爲什麼不吃肉,爲什麼不和湯呢。
“而且我從來不給那些窮鬼們看病的,就那些窮鬼們,我纔沒有心情爲他們治療。所以我寫下這些治療方案的時候,考慮到的對象是富豪,而不是窮人。那些富豪們都害怕痛,所以他們的病情延緩兩個小時康復,其實他們確實是很樂意接受的。”劉雄繼續說道。
雖然劉雄說的這些話很難聽,也有些歧視以及瞧不起窮人的感覺。但公事公辦,從治療的角度上來看,劉雄考慮的也確實是對的,只是他沒有王瀟有醫德。
副會長看了看那些專家們一眼,似乎想要詢問這些專家們的意見。只是當見到這些專家們每個人臉上都露出爲難的神色後,他便知道這些專家們無法斷定誰高誰低。
站在醫德的角度來講,當然是王瀟更勝一籌,但是站在醫學角度來說,兩人都是一樣的。
其實對於劉雄剛纔說出來的那些話,那些參觀者們並沒有露出鄙夷的神色。相反,他們
反倒是對王瀟露出鄙夷的神色。因爲在他們看來,王瀟裝什麼善心嗎,瑪德,裝清高,居然爲那些窮人們着想。
其實他們更喜歡劉雄,實在,而且只會爲他們這些大富豪們考慮。地位不同,眼界也就不同。對於那些窮苦人們來說,誰若是同情弱者,誰若是爲他們這些窮人着想,那麼誰就是好人。
但是那些窮人們視爲好人的人,在那些富豪們看來,這種人並不是什麼好人。因爲那些富豪們與窮人們都不是一個世界的,所以思緒也就不同。
“誰知道你們有沒有作假。”一道高亢的聲音響起後,只見孫大富站在人羣中大大咧咧的說道。
衆人循着聲音看去,將好奇的目光紛紛看着孫大富。
雖然很多人紛紛好奇的看着自己,但孫大富還是從容淡定的站着。
看着孫大富,副會長微笑的說道:“這位朋友,請問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哼!”
孫大富冷哼一聲後,他便不滿的說道:“我的話是什麼意思,相信你們應該很清楚,何必要問我。”
副會長不解的說道:“這位朋友,我確實是不明白,咱們這裡比賽是絕對公平的,怎麼會弄虛作假呢。”
那些專家們紛紛不滿的看着孫大富,因爲孫大富居然質疑他們弄虛作假,這如同是打他們臉啊,這如同是當着無數人的打他們的臉,他們能高興嗎。
孫大富繼續說道:“劉雄那孫子是副會長的孫子,誰知道你們有沒有偏袒他。不要以爲我孫大富不知道,這就是內幕,這就是行情。上至大大的選舉,下至小村長選舉,哪家親戚沒有被偏袒的。”
說出這些話來時,只見孫大富這孫子那得意洋洋的神色,就好似他什麼事都很清楚以及很明白。
副會長的神色有些難看,他們只是中醫醫術比賽,孫大富怎麼能指桑罵隗呢。
劉雄很不滿,因爲孫大富居然當着無數人大罵自己是孫子,他什麼時候遭受到這種恥辱。對於孫大富的囂張,王瀟則是沒有阻攔他。
因爲他也很想罵劉雄這廝孫子,只是因爲王瀟身爲華興幫的幫主,所以他當然是不能在衆目睽睽之下直接大罵對方孫子,否則的話會被人嘲笑。
“這樣吧,爲了公平,我們請出事先找來的兩個風溼病患者,然後讓王瀟與劉雄兩人,親自當大家的面前治療,如此一來,誰的醫術高低咱們一目瞭然,不需要我們這些評委們來說,讓病人自己說。”副會長說道。
衆人紛紛的點頭,因爲大家都感覺到這個辦法不錯,使用這個辦法,衆人也就無話可說了。
“早就應該這樣了。”劉雄神色高傲的說道。
王瀟面無表情的說道:“開始吧。”
與劉雄這種小人物爭第一,王瀟還真是直接無視他。
只見兩個病人在幾個工作人員的攙扶下,緩緩的出現在大家的視線中。這兩個病人都有四十多歲,臉色十分的蒼白,一副病怏怏的樣子,似乎以及病入膏肓了。
當兩個病人出現時,王瀟能直接明顯的感覺到,對方身上的溼氣很重。只是這種直覺,只有王瀟這種高手才能感受到,而那些普通人們,則是無法看得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