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就好。”秦海松了口氣,看了看被楚雲打死的刺客,轉身離開。
楚雲取出化屍水,將其屍體化去。徐依涵滿面古怪地問道:“楚叔叔,剛纔我就想問了雖然你是個醫生,但是隨身攜帶化屍水這種東西還是很奇怪啊。而且,你看起來好熟練啊。”
楚雲聳肩道:“當初毒師和我打賭輸給我兩本毒經,這個化屍水的配方就是其中一種。你應該問毒師到底是做什麼的,爲什麼會有這種配方。”
徐依涵怪怪地道:“有配方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家也有類似的東西。問題是,誰會沒事帶着這個啊?楚叔叔,你平時不會有什麼特殊癖好吧。”
“能有什麼癖好,我看着這麼陽光。”楚雲攤手道:“之前研究毒經的時候配製得,沒用完。我覺得這次來澳門挺危險,搞不好就要動手,到時候屍體處理不了很麻煩的。所以就帶着了。”
“沒用完?”徐依涵敏銳地抓住了楚雲話語中的漏洞,問道:“你以前還對誰用過?”
“呃……我指的沒用完,是配比出藥水之後,試驗所用。試驗對象是一些雞鴨魚而已。你不用想太多。”
徐依涵依舊滿臉不信。
待得船隻抵達珠海之後,楚雲幾人離開船隻,在路上打了輛車子,直奔醫院。
徐依涵目前的情況,需要消毒環境,以及足夠的血液,才能夠動手術。前面一個問題,楚雲還有辦法解決,但是血液就沒辦法了。
來到醫院之後,楚雲讓徐依涵出馬,打電話找人疏通關係,總算是借到了一處手術檯。
整個手術持續半個多小時,纔算結束。靠着玉龍生肌膏的強大療效,徐依涵恢復的極快。
徐依涵待楚雲出來,宣佈手術成功才鬆了口氣。
“我給可欣打了麻藥,現在還睡着呢。估計要明早才能醒來。”楚雲向秦海說了一句。
秦海聽到之後,謝過楚雲之後,急忙衝進手術室去看女兒。
徐依涵見手術成功,也是鬆了口氣,有些得意地揮了揮手,道:“怎麼樣?這次幸虧有我在吧。如果是徐三安排的人跟過來,你今天不知道還有多少麻煩。”
楚雲聽得一笑,連道:“是是是,多虧了有你!”
二人正說笑着,一聲怒喝,從走道盡頭傳來。
“徐依涵!”
七八個西裝革履的男子正快速走了過來,爲首的中年男子滿臉怒容,瞪着徐依涵,怒火簡直要從眼睛噴出來!
“爸……”徐依涵打了個哆嗦。
之前徐依涵擔心進別墅出問題,所以向徐三發了個消息求助。未想到徐三調動勢力的時候,被徐陽宇看到。
一番詢問之下,徐三耐不住詢問,只能招供!這可把徐陽宇氣壞了,連忙打電話給徐依涵。徐依涵看到來電,擔心捱罵,索性不接。
徐陽宇大怒之下,原本是要直接前往澳門。後來又得到消息,說徐依涵找朋友,訂了去珠海的船票。又改道直接坐飛機來到珠海。
徐陽宇身側跟着徐三,無奈地朝二人攤了攤手。
“你眼裡還有我這個爸爸嗎?”徐陽宇來到徐依涵面前,氣的不清,揮手欲打。
楚雲連忙攔下,賠笑道:“徐二哥,徐二哥!有話好好說,徐依涵身上還有傷,我剛治好,可別又打傷了。”
楚雲與徐家家主二人,一直是以平輩論交。
徐陽宇才注意道徐依涵左手和脖子上的包紮的痕跡,臉色微變,連忙問道:“受傷,怎麼回事?依涵你沒事吧?”
徐依涵故作虛弱地說道:“我被人砍了兩刀,而且還中了毒。”
“中毒?”徐陽宇面色一變,連忙伸手按住徐依涵脈搏,稍稍感應,只覺得徐依涵的脈搏跳動有力。再看其臉色,這滿面紅光的樣子,可一點也不像中毒啊、
徐依涵連忙補充道:“多虧了楚叔叔幫我治療,我現在才能夠恢復過來。”
徐陽宇臉色再度沉了下去,轉身道:“那我,還真是要多謝一下楚先生了。”
雖說之前是徐依涵硬要跟着楚雲離開,但是在徐陽宇這種家長看來。分明就是楚雲拐走了他女兒,而且自己女兒還在外面受了重傷!徐陽宇能給楚雲好臉色纔怪。
楚雲輕咳一聲,有些心虛地說道:“呃,應該的,應該的。”
徐陽宇深吸口氣,看其臉色,若非楚雲醫道傳人的身份擺在這裡,只怕這個護女心切的父親立刻就要動手了。
“楚先生,我這家裡還有些事,就帶着依涵先走一步了。以後有機會,我再和你好好聊聊。”徐陽宇後面一句話說的極重,楚雲聽得苦笑。
徐陽宇說完,帶着衆人轉身就走。走了沒幾步,見徐依涵還站在楚雲身邊,不由回眸一瞪眼,道:“你傷的走不了路了是嗎?”
“沒,能走,我能走……”徐依涵聽得一哆嗦,連忙跟着徐陽宇離開。徐三偷偷朝楚雲揮了揮手,也跟着離開。
待得這幾人走到拐角處,楚雲才聽得徐陽宇的怒斥聲。
“看來這回依涵的情況很慘烈啊……”楚雲摸了摸鼻子,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徐依涵幫了楚雲挺大忙的,如果可以,楚雲自然不希望她被家裡責罰。
只是這終究是人家的家事,楚雲想幫忙也沒處幫去。
秦可欣的傷勢恢復的很好,藉着玉龍生肌膏的強大療效,第三日已經可以出院了。出院之後,楚雲帶着二人回到江寧。
“可欣,你是先和你爸回去,還是去我那裡?”下了高鐵,楚雲笑着問道。
秦可欣沒有遲疑,道:“當然是去你那了,我家就在那裡,還能去哪?”
站在一旁的秦海張了張嘴,終究是沒有說話。只是苦笑地朝着楚雲揮了揮手,便獨自一人轉身離開。秦可欣背對着秦海,看也不看他一眼。
楚雲看着秦海落寞地背影,嘆道:“終究是你父親,其實說幾句告別的話,還是可以的。”
秦可欣抿了抿嘴,道:“這傢伙屢教不改,我現在不想和他說半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