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以色列轟炸機羣從伊拉克大敗,只有唯一一架逃回去,自然給那些以爲有了先進武器就擁有了一切的人一個沉重的打擊,在一定程度上也威懾了蠢蠢欲動的美國。
這個目的達到了,郭拙誠還得到了另外一個意想不到的目的,那就是獲得了美國f15、f16戰鬥機的殘骸,這是無論花多少錢都難以從美國買到的。即使在前世,中國都沒有得到過這兩款戰鬥機的技術。
見郭拙誠久久沒有說話,烏代着急地問道:“郭,一個軍難道還不夠嗎?”
郭拙誠這纔回過神來,連忙說道:“夠了,夠了,……,但是……但是坦克師太少。一個坦克師這纔多少輛坦克?”
烏代譏笑地看着郭拙誠,問道:“呵呵,你在擔心你們的坦克銷售不出去?”
郭拙誠點頭承認道:“是啊。一個坦克師才幾百輛,根本消化不了我們這麼多坦克。”
接着,他又笑着說道:“呵呵,開玩笑的,我這次可是真心來幫你的,是爲了讓殿下取得更大的戰功。殿下手裡的力量越強,將來取得的戰功自然就越大。至於坦克,今天可以放到一邊,能推銷多少坦克就推銷多少坦克,因爲這次上級沒有交給我任何這方面的任務,只要求我加深與殿下的關係。這次,我來這裡,純粹是爲了友誼,爲了感謝殿下一直記着我,記着我們國家。……,想必殿下也知道,現在不但你們伊拉克要買坦克,伊朗也在買坦克呢。我們軍工廠可是忙不過來。”
雖然郭拙誠強調自己不是爲了推銷坦克,但烏代心裡還是不以爲然,總覺得郭拙誠的目的還是想賺錢。
見烏代不信,郭拙誠不得不哀嘆自己形象太壞了,在人家心目中都成了奸商。他不得不又拿出了另外一招,說道:“烏代殿下,我們這次又打一次賭怎麼樣?”
烏代本身就喜歡賭博,而且想起前次跟郭拙誠賭,自己賺大了,連忙抑制住自己激動的心,問道:“太好了,怎麼賭?”
對於郭拙誠賺了,他不在乎:拿國家的錢賭自己私人的軍功,怎麼想都合算。
郭拙誠微笑着說道:“跟上次一樣。我送殿下一批武器,殿下只需先支付武器價格的十分之一就行。賭的方式也相同,如果殿下這次沒有取得舉世矚目的戰功,或者說殿下沒有受到全伊拉克人民的擁戴和敬仰,我們這批坦克餘下的錢就不要了,就以十分之一的價格送給殿下。”
烏代想起上次郭拙誠要走了五十六億美元的訂單,心裡就有點打鼓了,問道:“這次的數額有多大?”
雖然很興奮,但還是要問清總數,太大了,父親薩達姆還不知道會不會答應。要知道以前國家富裕,外匯儲備多。雖然六十五億美元有點傷筋動骨,但還勉強可以應付。可現在經過了這麼長時間的戰爭,國庫已經空了,再拿幾十億美元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至於郭拙誠說的什麼“只需”、“送”,他都一概忽略,覺得郭拙誠這是又當婊子又立牌坊。
未等郭拙誠回答,他又問道:“如果成功了,我們要付出多少錢的訂單?……,我們現在可沒有多少錢了。”
雖然還是忍不住說出最後一句話,但渴望戰功的他又擔心郭拙誠聽了這句話不高興,拍拍屁股不幹了,所以眼睛裡的目光又炙熱又有一些膽怯。
郭拙誠說道:“這次我送給殿下的是一千輛坦克,按六十萬美元一輛,也就是六億美元而已,加上那些裝甲運兵車、自行火炮什麼的,百分之十也只有七千多萬美元,這個不多吧?……如果殿下實在爲難,那我們這次打賭就算了。我是爲了加深友誼而來,絕不能讓殿下爲難。”
烏代開始的時候不由一愣,心臟也不住地狂跳,但聽了郭拙誠後面的話,連忙道:“不多,不多。”他可不想因爲金錢的事失去獲得戰功的機會。他甚至擔心地問道,“戰功真的很大?”
郭拙誠笑道:“戰功當然大。……對了,如果這次殿下取得了大的戰功,我們只需要貴國付清剩下的百分之九十就行,不再要求貴國增購更多的武器。這個要求很簡單吧?呵呵。”
烏代聽到如此“優惠”的條件,反而有點不相信了,雖然這個坦克的價格依然很高。特別是聽到他那笑聲,更讓他不相信這個小奸商竟然這麼好說話。
他尷尬地說道:“郭,你能不能把你沒有說出的條件一次性說出來,只要不是太苛刻,我想我們能達成交易。”
看到烏代也不完全是蠢貨,郭拙誠不好意思地摸了一下臉,說道:“只是這次坦克稍微舊了一點點,真有點不好意思。我是這麼想的,反正坦克到了戰場上的壽命平均不到三週,我們的坦克雖然舊點,但應付三週是一點問題也沒有,絕對能連續使用三個月以上。”
烏代的臉也紅了一下,郭拙誠的這句話雖然沒有譏諷的意思,但聽在他心裡還是很尷尬:現在的伊拉克軍隊跟運輸大隊差不多,幾百上千輛坦克衝上去,不是被伊朗的武器給摧毀就是給伊朗軍隊給俘虜。
自開戰以來,伊拉克就損失了兩千多輛坦克,其中有八百多輛變成了伊朗人的座駕,伊朗軍人開着它們反過來打伊拉克軍隊。如果按戰場壽命來計算,伊拉克軍隊的坦克平均壽命還真沒有三週,有的剛上戰場就被人家奪走了。
烏代訕訕地說道:“只要能打仗就行。……,不會不能動彈吧?”
郭拙誠馬上說道:“絕對不可能把不能用的給你們。我們中國和貴國可是友好國家,我們怎麼可能給你們開不動的坦克呢。實際上,我們國家的領導人堅決反對我把這些坦克出口給你們,說你們現在的情況沒有必要需要更多的坦克,只需要守住自己的國境線就是。但我認爲有一批坦克更好,至少更穩妥。再說,如果將來撕開了伊朗軍隊的防線,還是需要坦克追擊的。”
烏代已經被戰功所吸引,拍着胸口說道:“只要能開動,能發射炮彈就行,我們保證接收。你……你就沒有其他要求了?”
郭拙誠說道:“哎,看來我不提出一些要求,殿下不會相信我。那殿下就給一塊地域給我們國家開採石油吧,至於利潤分配、收稅什麼的,我們可以跟其他國家一樣,不佔你們的便宜,只是希望這個面積稍微大一點、儘量靠近海邊。”
烏代對於郭拙誠提出要地域開採石油沒有任何驚訝,畢竟伊拉克能吸引外國的,也只有地下的原油而已,可要讓這塊地域接近海邊,這就讓烏代有點爲難了,因爲伊拉克的出海口本身就少,只有大約五十公里長的海岸線。
烏代還年輕,心裡還沒有政客的腹黑,不能答應郭拙誠的要求,他竟然感到有點不好意思,訕訕地說道:“海邊的區域真的沒有了。要不,我們把面積放大一點,開採的期限放寬一些,稅收方面也可以優惠一點。”
郭拙誠說道:“對於殿下的慷慨,本人深表感謝。不過,對於稅收方面的優惠,本人並不接受。”
烏代一愣,問道:“不接受稅收方面的優惠?這可是長期?”在他心目中,郭拙誠絕對是一個見錢眼開的人,只要有好處,沒有不爭取的。不說將送上門來的好處拒絕,很多時候都是自己開口要,今天是怎麼回事呢?
郭拙誠笑着說道:“殿下是我的朋友,既然是朋友,我當然希望殿下和殿下的國家都能得到好處。我們中國也非常希望貴國能快速發展起來。如果我們國家能在稅收方面得到優惠,將來其他國家也會效仿,這樣一來,不但殿下爲難,有損殿下的英名,貴國的收入也會減少不少。我們可不想看到殿下因爲這點事而被其他人責難。雖然這種可能性很小,畢竟殿下的睿智、果斷早已經深入人心,但能夠不冒險的還是不冒險爲好。”
郭拙誠不說,烏代也許只是猜疑,郭拙誠說的越多,越是爲他考慮,他越發不敢相信郭拙誠的誠心實意,越發認爲郭拙誠是在挖陷阱給他跳。
貪婪的狼不吃羔羊的可能性有,但實在太渺茫。他連忙說道:“對於郭先生的好意我心領了,對於貴國政 府誠心實意幫助我們,我們表示萬分的感謝。但是,……,但是,郭先生,你能把真實意圖說出來嗎?你們中國人是一個奸猾……很聰明的民族,恕本人一時無法領會背後的含義。”
郭拙誠一陣無語,良久才說道:“好吧。既然殿下如此說,那我就開誠佈公地說一下我的要求。”
烏代大鬆了一口氣,也爲自己的判斷準確而得意,心裡道:我就知道你不會如此好,狼怎麼可能不吃羊呢?
他目光炯炯地看着郭拙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