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哪兒?”
看着視頻裡的夏季孺,冷鋒一臉不悅的反問道:“今天是你妹妹的生日,還有你爸媽認乾女兒的日子,你覺得我應該在哪兒?”
“老三?”聞言,夏季孺明顯的一愣:“今天是她的生日嗎?”
“你說呢?”聽他這麼說,冷鋒突然兩手直髮癢,只想把他從電話裡拽出來一頓暴揍。
但卻撇到了他身後的建築。
“你老婆的毒~癮,戒的怎麼樣了?”一看他那副邋遢的模樣,就知道他已經好幾天都沒休息了。
其實像他那樣的人,要想讓他記住家人的生日什麼的,簡直算是強人所難了,因爲他就是個十足的工作狂,現在別說是別人的了,恐怕連自己哪年哪月出生的,都忘的一乾二淨的了。
“不怎麼樣。”
重新調試過視頻的焦點,夏季孺繼續道:“這個過程,比我想象中的,要困難的多。菲菲她所吸食的,是一種最新型號的冰~毒,而且她的毒癮太深了,要想一下子就戒掉的話,唉……”
在他說話的空隙,他身後的房間裡又傳出了痛苦的呻~吟,這是歐陽菲菲又到了毒癮發作的時間了,幾乎每隔幾個小時,她都要經歷一次地獄般的折磨。
夏季孺回頭盯着房門許久,才緩緩轉身,此時的他,已經明顯的不在狀態了。
冷鋒見此,也不想再繼續下去了,便提出結束視頻通話,可夏季孺卻突然出言制止。
“等等,孤狼。”
“還有什麼事?”話間,冷鋒點燃了一支雪茄,開始吞雲吐霧。(?好看的小說
“我在電腦裡收到了你的一封E--mail,你說你要退出特警這個職業?”從語氣的冷靜度來說,就知道對方已經恢復了慣有的理智。
“對。”冷鋒向着前方打了個手勢,槓子便心領神會的打開了車頂,以利於煙味兒可以散出去。
“有關事宜,我已經向聯邦國際刑警組織遞交了書面解釋,和辭職報告,現在就只等他們的回覆了……”
不等冷鋒的最後一個字落音,夏季孺就毫不客氣的厲聲打斷:“孤狼,你這麼草率的就決定退出,未免也太兒戲了吧?”
“兒戲?”
“難道不是嗎?”夏季孺本來就壓抑了許久的情緒,這會兒開始慢慢爆發:“別以爲我什麼都不知道,你都是爲了老三才要退出的,是不是?
孤狼,你要知道,以你現在的作爲,如果繼續下去的話,是一定可以有一個無比光明的前途的,你又何必把自己的前途命運,全都埋葬在兒女情長裡呢?”
“前途,命運?呵~”
聞言,冷鋒不由得輕笑一聲:“也許那些東西對你來說是很重要,可那對我來說,也只是過眼雲煙罷了,我現在,就只想和自己心愛的人一起廝守,過着最簡單平凡的生活。”
哼,就算她夏蟬舞有未婚夫了,那又怎麼樣?終究,她的心,還是全都在他這裡的。
所以~
夏蟬舞,只能是他冷鋒的女人!無論是誰,也別想搶走她!
“孤狼!你,你特麼的還能不能有點出息啊!你居然爲了一個女人,就自甘墮落到這種地步了嗎?”
“我,願,意。”
此時,不用看也知道,視頻裡火龍的怒氣有多麼的旺盛,但冷鋒是清楚自己想要什麼的。
“好了,不說了,快到你家門口了。我看等你老婆成功戒毒了,你還是抽時間多陪陪她吧,省得她總是依靠外力來自我安慰,嗯?後天見,拜。”
哼,此時不溜,難道還要繼續聽唐僧碎碎念麼?
說完便結束了視頻,只留下了地球彼岸的某隻火龍,一個人在那兒,對着手機屏幕乾瞪眼兒,卻又無能爲力……
幾分鐘後,冷鋒的車子穩穩的到達博源公館外,槓子爲他打開車門迎他下了車。
沒走幾步,迎面就碰上了一張,再熟悉不過的臉。
顯然,對方也因爲他的出現,而略顯的有些詫異。
“是你?”首先按耐不住出口的是冷鋒,他丟掉手裡的菸頭走向眼前人:“你來這兒幹什麼?”
此刻站在他對面的,正是那個令他一再爲之忌憚的男人,井戈。
“我來幹什麼,和你關係嗎?”對方的語氣看似平靜,卻帶着足夠冷咧的氣息。
“你說什麼!”某爺又一次的被人赤裸裸的無視了,他體內的怒火種子,已經在此間蓄勢待發了:“你有膽子的,就給我再說一遍!”
直覺告訴他,今夜,此人來者不善。
“大哥……”槓子才停放好了車子,就看見了這邊勢如水火的兩人,趕緊大步跑過來查探“敵情”:“發生什麼事了,大哥?”
話間槓子朝着井戈望去,令他不由得心生疑惑。
話說,眼前這位與當下時代格格不入的奇葩,壓根兒就沒見過他呀,又是怎麼得罪了自家大哥的呢?
不過憑他闖蕩多年的經驗,足以斷定,此人並不是根省油的燈,看來,此番自家大哥是棋逢對手了。
“不關你的事,退下!”冷鋒冷冷出言,頭也沒回的直盯着前方的人。
“是,大哥。”槓子識趣的退到了百米之外。
接下來,兩位爺就有如兩棵勁鬆似的,陷入了怒視中,很快,周遭的空氣也隨之凝結了起來,令人不寒而慄。
許久之後,空氣中飄來了井戈帶着足夠警告的語氣:“無知陽人,你最好記住,不要再試着挑戰我的底線,否則我不會再顧及蟬舞的面子,只是送你幾個字作爲警告了!”
今晚來此,是有一件大事要辦的,井戈並不想在此逗留,所以轉身就要走。
可是,赤裸裸的傷了某爺的自尊,他又豈肯善罷甘休?
“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馬上給我說清楚!”冷鋒怒喝一聲,出手攔下井戈:“這麼說,電腦上的那幾個字,都是你搞的鬼是不是?你和夏家到底是什麼關係?你到底是什麼人?你特麼有膽子的,就別藏着掖着啊!”
冷鋒的怒火一再升騰,似有烈火焚原之勢,足以燒燬一切。
可他對面的井戈,卻依然端的四平八穩的:“你的問題似乎很多,不過你都沒資格知道。而且我再一次奉勸你,離蟬舞遠一點兒,她不屬於你。”
“好!很好!我會讓你知道,她到底屬不屬於我。”
井戈的話中句句帶刺,刺的某爺徹底失控,當他說出這句話的同時,一記旋風似的拳頭也朝着井戈頭部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