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穹?”夏蟬舞疑惑的盯着井戈看:“那是什麼地方,怎麼我都沒聽說過呢?”
“那是我住的地方。”井戈道。
“住的地方?”某妞兒恍然大悟:“噢!~是你的家??”
“嗯。”井戈點點頭,表示同意她的說法,不過打心底裡,卻對這個字眼很是牴觸。
作爲冥府至高統治者的兒子,他從一出生就被扔在這裡,獨自成長。幾百年了,當他的父親第一次來這裡看望他時,卻是爲他帶來了那個所謂的使命,一句話,便要改變他的命運,他就要去承受那個與自己毫不相干的命運。
家嗎?他從來不知道那是什麼。
見他又陷入了沉默,夏蟬舞也就沒再去煩擾他。
望着某君,她腦袋裡不禁又冒出了些奇奇怪怪的想法:這傢伙是豐都大帝的兒子,他老子是住在陰間裡的,那他該不會也是住在地下吧?搞不好是座千年古墓也說不定呢。
想到這兒,夏蟬舞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話說千年古墓裡頭都很陰森古怪呢,不但冤魂很多,而且還有殭屍什麼的呢,一想到電影裡殭屍那噁心的身軀,她就覺得渾身的汗毛都立起來了。
“哦my瓜!自己是吃飽了撐的吧,沒事幹嘛要跟他來這裡啊,剛纔一醒來就應該要求下車的嘛。”
某妞兒如此誹腹道,不過下一秒眼前的情景卻足以閃瞎她的眼。
話說前方高大的,聳入雲霄的那是個什麼東東啊?亮閃閃的,看起來規模很是巨大呢。
再靠近一些,夏蟬舞才徹底看清了它:一座白色水晶蓋的城堡?好晶瑩剔透啊!光是看着就已經讓人熱血沸騰了。
因爲在陽世間,根本就不可能有這樣壯觀宏偉的建築,所以再加上週邊這些一望無際的花海,不經意間,總會讓人誤以爲自己身臨仙境呢。
“蟬舞,到了……”看她那副要多吃驚就有多吃驚的樣子,井戈拍了拍她:“這裡就是天穹,我們進去吧。”
某妞兒一個回神:“啊,噢,嗯……到,到啦?”
“嗯。”井戈點點頭:“走吧。”
二人很快便下了靈車,而那靈車竟也識趣的自己隱了身形。
“哇哦,好美的地方啊。”
此時的夏蟬舞,就如同一隻離了弦的箭一樣,朝着眼前那座水晶城堡飛速奔去,是那麼迫切的,想要揭曉這座城堡裡面的秘密。
“井戈,這裡真的就是你住的地方嗎?真的好美啊!那我也可以進……咦,人呢?”
某妞兒站在城堡大門前,對着身後的人說話,可回頭一看,身後哪有井戈的影子呀,再把眸光擡高一點,終於看到了井戈的影子,卻令她的心,不由得一陣狂跳。
因爲井戈依然還在他們下車的地方,只是此時的他單膝跪地,正在試圖站起來,卻顯得有些力不從心。
“井戈!~”真是該死,光顧着自己高興了,壓根兒就忘了這廝身體還虛弱着呢。趕緊飛奔過去,一把扶起他:“喂,你怎麼了,怎麼虛弱成這樣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呀?”
看着她,井戈搖了搖頭:“別擔心我,我們進去吧。”
“你這人,你?!”
夏蟬舞氣結不已,這傢伙的嘴,怎麼比鴨子的不知還要硬上多少倍呢,不就是受傷了嗎,承認不就完了嗎,還要死扛着。
還想再說些什麼,可在他們的周圍卻漸漸有了動靜。
“井哥哥你回來啦……”
“噢~井哥哥回來啦……”
“井哥哥,快來陪我們玩啊,快來啊……”
“哪兒來的聲音,誰在說話啊?”夏蟬舞四下張望,尋找聲音的來源,卻越找越迷茫。
因爲,聲音好像是從四面八方的各個角落裡傳來的,而且很遠很遠處也有,根本就分辨不出來它的來源。
井戈見她如此,便安慰她道:“別怕,說話的都是這裡的花精靈們,它們是感應到我回來了,在和我打招呼呢。”
“啊?什麼!?花……花精靈?”夏蟬舞腦袋不由得一懵。
話說這都什麼情況啊?自己又沒穿越到異界去,怎麼還出現了什麼花精靈啊?那照這麼說的話,是不是還得有山精樹怪之類的非人類嘍?
望着眼前這個病弱的冷男,某妞兒倒希望他是個騙子呢,這樣她就不用時常見到這些個非人的東西了,實在是她的小心臟承受能力有限吶。
可是,無情的事實,還是爲她證實了井戈的信任度,因爲在聲音響起的同時,所有目所能及的花兒們,都不約而同的晃起了小腦袋,那動作可不就是在打招呼呢嗎。
“好了,我收到你們的問候了,都各自回家去吧。”話間,井戈擡了擡手,周圍就真的安靜如初了,花兒們也不再搖頭晃腦的了,彷彿剛纔的一切全都沒發生過似的。
看到這兒某妞兒真是無語了,哼,好了不起的帝陰子啊,就連這滿世界的花兒都對他服服帖帖的。某妞兒心裡的那個羨慕嫉妒恨呦。
扶着井戈進了城堡。
不得不說,裡面的景象就是她夏蟬舞腦洞全開,也想像不到有什麼人,可以如此的偉大,居然可以設計出這麼鬼斧神工的傑作。
看着是高聳入雲的城堡,裡面卻只有一層而已,擡頭仰望,很高很高的空中,是一片絢爛多彩的星空,密密麻麻的星子中,不時的有流星一閃而過,璀璨且奪目。
再看周圍,所有的牆壁是透亮的水晶組成的,每一處牆壁上,都有一個類似於放射燈的發光點,它們就被安置在牆壁裡層,襯托着光潔的水晶牆壁,使它看起來如詩,又如畫。
讓人更加不可思議的是,在這座城堡裡,居然現代化的家電傢俱等都一一俱全,無一不缺。若不是親眼得見,誰又能想象的到,井戈的住所,竟然會是這樣一個勝似仙境的地方呢?
最終,還是身邊人的身體狀態,將某隻呆鳥喚回了現實。通過井戈的指引,夏蟬舞將他扶進了臥室,想讓他躺下來好好休息。
可當她的手抽離井戈脖頸的一瞬間,她的餘光卻掃到了他身上的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