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草長鶯飛的三月,司徒哲的傷勢日漸恢復,婉芯曾去看過一次,心中對他的怨恨早已消磨,但是畢竟自己曾經打過他一巴掌,自己始終不能釋懷,只是把自己關在房裡,心中還是放不下上官沐宇。
自己曾經讓靜懿去打聽過上官家的消息,可是自從上次的行刺事件後,洛府被那些精兵裡裡外外保護了遍,連下人出門都困難的很,就別說靜懿了,長長的嘆氣,這輩子是自己負了他,唉...
幽靜的古剎寺廟內,上官沐宇穿着一貫的白衣獨坐在佛像前,喃喃嚀頌這佛經,他已經呆在這裡好多天了,只有在這裡他的心纔不會那麼痛,只有在這裡他纔不會那麼的去想婉芯,想起那日的訣別,想起那日的撕心裂肺,自己是個沒用的人,連最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還要讓她爲自己犧牲。
“阿彌陀佛,施主何必癡人自擾,她既已離你而去,那就說明你們的緣分只到此,施主這般是在折磨自己”白眉的方丈執着禪杖站在上官沐宇面前,勸慰着
“施主在回憶中苦苦糾纏,卻忘了向前看,困擾的永遠是自己,爲你擔心的是你的家人,施主於回憶中糾纏傷神,你的親人爲施主傷神,何不想開些”長者的聲音悠然的傳入上官沐宇的耳朵。
上官沐宇睜開了雙眼,看着離去的方丈,慢慢的起身,放開,釋懷,可是她曾是自己一生所繫的女子啊,佛祖,你一生救苦救難,爲何你不能幫我,不能救我呢?
“表哥,表哥,我可算找到你了,你快回去吧,家裡面出事情了,織造局來了人把表姨父給捉了去,說他給織造局的是一批次貨,家裡都亂成一鍋粥了”雙兒帶着丫鬟急急忙忙的衝了進來,大聲的喊道
心中猛的一怔,這怎麼可能呢,江南的絲綢業屬他們家最大,父親一向都是規規矩矩的做生意的,這不可能的啊,奔跑着下山,也不管後面的雙兒是否跟的上
上官府中一片淒涼,上官夫人在那不停的抹淚,這上官府自從上次的婚禮後,彷彿中了魔咒般,沒碰上一件好事過,兒子爲了那個女人茶不思飯不想,在那寺廟中幾天幾夜的不會來,現在好端端的衙門裡來了人,竟然把他家老爺給捉了去
“夫人,少爺回來了,少爺回來了”管家匆忙的來報,上官夫人淚痕斑斑的臉上,終於展露出一抹欣慰。
讓下人攙扶着來到大廳,哭着抱住了上官沐宇“兒啊,你快去救救你爹吧,你爹讓衙門的人給抓走了,那些人說他以好充次,你爹是被冤枉的啊!”
上官沐宇看着孃親心痛欲絕的摸樣,連連勸慰道“娘。你放心吧,我現在就去衙門,這中間肯定有誤會的地方。”
“管家,去準備些銀子我們現在就去衙門”這件事情太過於蹊蹺了,憑着上官家在江南這些年來的經營是不可能發生這些事情的,況且這筆單子還是官家訂購的,又有誰會在這上面做這種手腳呢。
命人送孃親回房休息,沐宇又安慰了好一會,才動身去了衙門,一路上,管家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大致的說了一遍,上官沐宇心中憤然,這是擺明的找茬啊,可是上官家這些年給官府的利潤是很可觀的,爲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