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軍,有海軍!”鸚鵡波利大聲喊道。
張拓海回頭望去果然有兩艘皇家海軍的軍艦,正在快速向着自己的方向追了過來。
張拓海拿起黃銅望遠鏡看了一眼,發現站在船頭上的那名海軍軍官正是伊麗莎白的未婚夫,海軍新星蒙巴頓。
“這小子還追的夠快的。”張拓海看到蒙巴頓冷哼了一聲。
此時,蒙巴頓也發現了張拓海。
他當即分出了一艘戰艦去攔截另外兩艘逃跑的奴隸船,而他自己着駕駛着船直直的向着張拓海追了過來。
“還真是陰魂不散,不就是拐走了你的未婚妻嗎?再說了,你未婚妻是自己跑的,不是我拐走的,要怪只能怪你自己沒本事。”
張拓海一邊轉動着舵輪一邊嘟囔着。
“再次聲明,我不是他的未婚妻,我根本就不喜歡他。”伊麗莎白在一幫說道。
“通知下去,我的船上不養閒人,尤其是那些掛在繩梯上的奴隸,願意跟海軍拼命的,可以上來,並分發武器,不願意的,直接扔海里去。”
張拓海對着鸚鵡波利說道。
鸚鵡波利飛下去傳達命令。
“那些歌舞姬呢?”伊麗莎白問道。
“也一樣,我說過了,不養閒人,操帆也好,搬炮彈也好,總要有事情做,不然就扔到海里去,你都在後廚幫忙,她們也不能例外。”張拓海說道。
“我明白了。”
伊麗莎白點頭。
她知道,這些奴隸能活下來就已經很幸運了,在船上雖然苦點累點,但比她們被賣出去要經歷的生活,可要幸福太多了。
她也下去去安排那些歌舞姬去了。
張拓海又抽了幾下鞭子給無垢者下達了命令,那些無垢者行動起來,將那些奴隸拉上來一個個問話,願意跟海軍拼命的被髮放了武器,哆哆唆嗦不敢說話的直接扔到了海里。
但是,船上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再加上後面是一艘以速度見長的軍艦,白鳥號眼看着就要被追上了。
“所有火炮進行填裝,做好準備!”
張拓海命令道。
火炮甲板裡,那些船員開始填裝火炮和發射藥,做好了發射準備。
此時,蒙巴頓的軍艦距離張拓海的白鳥號已經不足百米的距離了。
張拓海看到對方艦首的兩門追擊炮已經開始進行填裝了。
“這種距離,追擊炮不可能射偏,如果摧毀了船舵一切就完了,看來是能殊死一搏。”
“降下風帆,放下右舷船錨!”
張拓海大聲吼道。
這個命令很詭異,因爲降下風帆意味着速度降低,船隻更容易被追上,放下船錨更是直接停船,這時候停船意味着找死。
但是海盜和無垢者早就被訓練的言聽計從,立刻執行了張拓海的命令。
巨大的風帆被放了下來,右側船舷的船錨被扔了下去。
巨大的船錨在海底拖動着,然後掛到了一塊凸起的岩石上。
船隻藉助着巨大慣性,以船錨爲圓心被拖動着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白鳥號與後面的那艘快船從原本的一追一逃變成了相向而行。
白鳥號居然在海上完成了一次大漂移。
不光是對面的那些皇家海軍懵了,就連本船上的那些奴隸和海盜也全懵了。
不少沒抓穩的奴隸被劇烈的轉向甩的飛了出去,撞到了周圍的護欄上。
只有久經訓練的無垢者還保持着隊形。
在蒙巴頓錯愕的神情中,張拓海下達了開火的命令。
“所有火炮,放!”
轟隆!轟隆!轟隆!
一排排火炮轟鳴。
兩船幾乎是貼合航行的,這麼近的距離不可能打偏,一顆顆炮彈直接擊穿了對方船上的裝甲,射入了炮倉之中。
有的炮彈射穿了兩層裝甲穿船而出,有的則擊中了船內的東西,在船內爆炸。
對方船隻的火炮甲板裡一片火光。
張拓海搓出了一個巨大的火藥桶扔了過去,直接砸在了對方甲板上的步兵方陣之中,將原本整齊的步兵方陣炸了個人仰馬翻。
然後張拓海掏出了惡魔的咆哮,一槍擊殺了一名帝國的步兵軍官大聲喊道:“衝啊!”
海盜們呼嘯着,扔出了抓鉤,跳到了對方的船上。
無垢者們排列着整齊的方陣衝上了對方的甲板。
一部分奴隸也被激起了勇氣,手持武器向着對方的甲板衝了上去。
張拓海掃視了一眼戰場,在己方的突襲之下,已經佔據了上風,在無垢者的步步緊逼下,被炸散的龍蝦兵無法再維持步兵方陣,只能各自爲戰,苦苦支撐。
一直以來,龍蝦兵都是以嚴格的紀律和頑強的作風爲核心。
失去了方陣的支撐,這些龍蝦兵的威力大幅度降低,在以陣型爲依託的無垢者面前節節敗退。
勝利只是時間問題。
張拓海滿意的點了點頭,轉頭方向自己的甲板。
發現幾個奴隸正手持彎刀畏畏縮縮的蜷縮在一個角落裡不敢動手。
張拓海感覺到很生氣,走了過去。
“你們爲什麼不上?”
“憑什麼要我們拼命?我們是奴隸,只需要好好工作就好,拼命是士兵的事情,不歸我們管!”一個領頭的奴隸大聲說道。
“不要逼我們,不然,我們會殺了你的!”一個奴隸哆哆嗦嗦的說道,手中的彎刀不住的顫抖着。
“拿着我的刀對抗我?”張拓海冷笑了一聲,將手中的惡魔的咆哮對準了幾個奴隸,扣動了扳機。
砰砰砰!
一連串槍聲響過,這幾個躲在角落的奴隸都被張拓海處決了。
就在張拓海準備轉身的時候,忽然聽到背後一陣勁風襲來。
張拓海猛的轉身躲過了偷襲。
他擡頭一看,發現原來是蒙巴頓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跳上了他的船,手中正拿着一柄刺劍。
“該死的海盜,我一定要把你的腦袋掛在奧爾良的城門上!”
蒙巴頓手中的刺劍對着張拓海的前胸刺了過來。
砰!
一聲槍聲響起。
蒙巴頓心花怒放,胸口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血窟窿。
灼熱的綠色火焰將他的五臟六腑燒蝕了個乾淨。
“大人,時代變了。”張拓海說着,舉起了手槍對着蒙巴頓的腦袋再次扣動了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