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若心到教室時，教室裡還沒什麼人，她拿出單詞本，開始背單詞。
陳若心從小文科很好，就沒讓文科老師操心過，但數學就實在慘不忍睹。
陳若心能考進一中的還是因爲中考數學，最後那幾道大題正好提前攻克過，不然就她那二吊子的數學早早給扼殺在三中了。
成績出來那天，陳爸陳媽高興壞了，還宴請了好幾桌親戚慶祝。
教室裡熱起來了。
陳若心把內裡穿的羽絨服和馬甲像剝洋蔥一樣脫下，再收起圍巾和帽子。
柔軟的髮尾，溫順地垂在肩上，她隨手紮了下，又拿起單詞書背了起來。
不覺間，課桌前站了個人。
那人叩了叩桌子。
陳若心擡頭看，是副班王晨。
他眼裡帶笑，“陳同學，數學老師說你上次統考成績不是很理想，讓我帶着你點，以後有什麼不會的，儘管問我就是了。”
噯，難爲他了，考那麼好還要來帶我一個成績沒過平均分的。
“沒關係的，我這樣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謝謝你啦。”陳若心眉眼彎彎地看着王晨。
王晨愣了愣，“那……那個。”
陳若心看他有些奇怪，“還有事嗎？”
“其實也不全是數學老師，我也想教你數學題。”王晨撓撓頭，像是下了很大決心。
陳若心聽了，若有所思的樣子。
“這樣啊，我還以爲你不是自願的，不會影響你學習嗎？”
“不影響，就吃完中飯吧，我知道你課間休要訓練。”王晨有些失落的樣子，但還是帶着笑容。
“那謝謝你啦。”陳若心笑的明媚，漏出一排貝齒。
果然世界上還是好人多，嗚嗚嗚。陳若心暗自歡喜。
四目相對，王晨先別開了眼，應了聲遍離開了。
……
“所以你躲着我，然後和他聊的那麼歡？”
熟悉的聲音突然出現，赫了陳若心一跳。
不知道何琛什麼時候到的，坐在位置上，翹着二郎腿，兩手架在腦後。面無表情，卻能從墨黑的瞳孔中，看出他壓着的火氣。
陳若心沒見過他這樣，她只知道喜怒無常的人最是不好惹。但分明就是他一直在欺負她，爲什麼又要她和他說話呢，越想越委屈了起來。
“因爲你一直在捉弄我。”陳若心軟着聲音說。
不知道爲什麼，聽了這話的何琛一下沒了脾氣，只是看着她，輕聲說。
“陳若心，叫你呆子很委屈嗎？”
“呆子是叫笨蛋的，我不是笨蛋。”
“我看沒差。”
“你看你又這樣，我不要和你說話了。”
陳若心作勢要轉回去。
“喂”
再一看，何琛已經湊到了她跟前，近在咫尺的距離，陳若心甚至能聽見他的呼吸聲，他的目光很柔，只是這樣看着她，陳若心就感覺心臟漏跳了一拍的感覺。
“幹……幹嘛？”
“以後數學題我教你，離那個書呆子遠點。”
何琛的話有些不容拒絕的意味，陳若心知道書呆子說的是王晨，但人家一番好意又不好推脫，人又好，和他一起總比和閻王一起要舒服些。
“你數學……”
“就這麼說定了。”陳若心剛說出口的話被何琛硬拿話塞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