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銘意味不明地看着許司言的背影,心情既煎熬又複雜,看司言這樣子,八成是不會主動放棄這女的了。
可江遲那副要死要活的樣子,更不可能放棄這女的……
這叫什麼事啊!!
沈嘉銘煩得頭都快禿了。
“沈少,你怎麼了?”一名女子貼上來,殷切地看着沈嘉銘。
“滾滾滾,別來煩老子。”沈嘉銘這會煩得要死,哪裡有心情憐香惜玉。
女子見狀,識趣地挪到了一旁。
三分鐘過去了,然而許司言一點也沒有放開宋清歌的打算。
其他人也不敢主動找死,打擾許司言的好事。
就在許司言還準備親下去的時候,宋清歌不知使了什麼巧勁,推開了許司言。
許司言擡手抹掉脣角的水漬,眼裡邪氣橫生,“味道不錯。”
宋清歌:“……”找死。
其他人:尼瑪,這是許司言?!
沈嘉銘:以前怎麼沒發現這傢伙這麼悶騷。
“還繼續嗎?”許司言慵懶出聲。
“繼續,當然繼續了。”
因爲許司言前所未有的配合,以至於現場的氣氛瞬間被拉滿。
開什麼玩笑!
這可是一向剋制冷靜、高冷清貴的許司言,從小到大家長口中別人家的孩子,難得見到他如此反常的一面,衆人當然暗戳戳想要搞事了。
“要不我們玩撲克牌吧,轉盤沒意思。”沈嘉銘提議。
轉了一晚上了都沒轉到宋清歌身上,什麼破轉盤。
“就玩撲克。”人羣中不知是誰附和一句。
許司言側目看向宋清歌,語氣挑釁,“會玩嗎?”
宋清歌這會正因爲許司言先前的行爲有些不滿,這會聽見許司言如此挑釁的口氣,眼神不經意冷下來,“我沒玩過……”
許司言正想說我可以教你,誰知宋清歌下一句就把他的話截住了,“但是贏你們應該不成問題。”
許司言語氣一頓,忽而玩味道,“這麼自信?”
“自然。”
許司言勾脣笑了笑,還真是不肯吃一點虧。
聽完兩人的對話,沈嘉銘假意勸道,“宋小姐沒玩過,還是先讓司言在旁邊幫你,熟悉幾局再玩也可以。”
宋清歌擺擺手,冷淡道,“不用,直接開始吧。”
沈嘉銘笑了笑,接着對許司言警告道,“司言你可不許放水啊!”
周袂和齊成翰連忙附和,“是啊是啊,司言你可不許故意輸給宋小姐。”
面對宋清歌的“口出狂言”,齊成翰和周袂難得跟沈嘉銘統一了戰線。
許司言頷首,“清清還輪不到我放水。”
“滾滾滾”
“一股戀愛的酸臭味。”
“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悶騷。”
沈嘉銘三人以行動強烈表示了自己的不滿。
新的一局開始,宋清歌果然如她所說沒有玩過,以至於被罰了滿滿一杯酒。
冰涼的威士忌裹挾着濃烈的辣味,從口腔一路燒到胃裡,宋清歌淡淡地擰眉,這具身體不會喝酒……
“宋小姐爽快!”
宋清歌收斂起臉上所有的神色,表情平靜又淡然地看向衆人,粉脣輕啓,“繼續”
聞言,餘念不禁露出嘲諷之意,裝什麼裝。
其實,不僅餘念,在場的很多人都不太相信宋清歌能贏,一個新手怎麼可能贏得了沈嘉銘這類經常玩撲克的人。
很快,又是一局結束,只不過這次輸的人並不是宋清歌,而是齊成翰。
輸了,還是被一個新手打敗的,齊成翰有那麼點不甘心,擺擺手,不服輸地開口,“繼續繼續。”
然而除卻最開始的幾局,餘下的時間幾乎是宋清歌的個人秀時間,連續好幾場都是她贏。
而且,每次輸的最慘的都是許司言。
一開始衆人還沒覺得什麼,只是越到後面他們越發覺察出點什麼,許司言怎麼每次都是墊底的?
許司言的實力不應該啊?!
旁人不瞭解,沈嘉銘、齊成翰、周袂三人卻是暗自心驚。
這女的像是把他們摸透了一樣,連他們下一步出什麼牌都一清二楚,他們完全就是被動地往前走。
不過……最慘的還是司言,幾乎次次都是他喝酒,這會連眼尾都紅得不行。
偏偏這位大爺一點也不介意,甚至對着宋清歌笑得越發妖孽。
沈嘉銘咂舌,試探道,“司言你該不會偷偷放水,故意讓自己輸的吧?”
此話一出,其他人也豎起耳朵,想聽聽內幕。
許司言冷厲的眸子睨過來,語氣淡然又剋制,“沒有。”
沈嘉銘半信半疑,可又覺得這宋清歌的實力確實變態。
許司言過後便是沈嘉銘,幾乎次次都直面宋清歌的暴擊,酒喝了一杯又一杯,最後沈小爺受不了了。
連忙擺手,“不來了不來了。”
宋清歌輕輕勾了下脣,周身遊離着一種遊刃有餘的隨性和不羈,眼神淡漠,隱隱透着點不屑一顧。
這番姿態引得在場的男生女生心臟狂跳,莫名覺得有點帥腫麼破!!!
許司言把牌往桌上一丟,身子往宋清歌那邊靠了下,浸透了酒香的聲線曖昧又撩人,“清清好狠的心。”
宋清歌餘光瞟他,不緊不慢地用手挑起許司言的下頜,“以後少作死。”
“呵~”看來還記着剛纔親吻她的事,真是記仇。
其他人看見兩人毫不掩飾的親暱,心頭只有一個想法:許少扛得住嗎?!
許司言仰頭正欲親上去,誰知宋清歌及時偏過了頭,拒絕的意味十足。
“去趟洗手間。”說完,宋清歌直接就拿着包走了。
其他人看着許司言,生怕他發火,這年頭居然還有敢下許司言面子的人,然而許司言對此很平淡,甚至有種自家的小祖宗自己寵着的感覺。
沈嘉銘醉倒後的最後反應就是:尼瑪,許司言這傢伙真悶騷,江遲那傢伙知道要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