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說完，趙煦跪在地上。
“你可知錯？”
德妃冷着臉，坐在他面前，問道。
“兒臣不知，還請母妃明示。”趙煦仰着頭，回答道。
“不知？”
德妃聽完，眯起眼睛，“你在跟本宮裝糊塗？”
德妃說完，趙煦不答。
德妃怒，站起來抓過托盤裡的鞭子，繞到趙煦身後，對着他的背，就是一鞭子。
“啪”
那一鞭子重重地砸在趙煦的背上。
儘管趙煦身上，穿着衣服，但是那一鞭子的重量，是用盡了德妃十二分的力氣。這麼猛地砸下來，肯定還是有些吃不消。
不過，趙煦面對這一鞭子，沒有吭聲。
“你現在知錯了嗎？”德妃問。
“兒臣沒錯。”趙煦道。
“好個沒錯。”
德妃道。
說完，又是一鞭子，打在趙煦的背上。
“你說你沒錯，那就讓本宮來告訴你，你到底有沒有錯！”
德妃說完，又是一鞭子，“你沒有錯，那柳淑妃怎麼會落到如今的地步？怎麼會被你父皇禁足？你有沒有想過，柳淑妃是柳家的人，又是盞英的姑姑。你在做決定之前，有沒有想過母妃，讓母妃如何跟柳家人交代？有沒有想過盞英，想過盞英的感受，以及她肚子裡，那個未出世的孩子？”
德妃說完，趙煦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是淑妃娘娘先動手的。”
最後，趙煦語氣平靜地說道。
“你還犟？”
德妃說着，一鞭子摔在趙煦的背上。
這一次，趙煦沒有防備，鞭子甩在背上，有些狠，他下意識地皺了下眉。
“說到底，你還是爲了她，爲了一個女人！”
德妃收回鞭子，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看着他，“爲了一個女人，你要拋棄母妃，拋棄你的妻子，你那未出世的孩子，以及背後那些支持你、默默做了這麼多年的那些人嗎？煦兒，你要記住，你現在已經不再是一個人了。牽一髮而動全身。很多人的身家性命，已經跟你緊密相連。如果你失敗了，或許能夠僥倖逃過一劫，但是那些在背後支持你的人呢？他們已經逃不了了！你失敗，就意味着他們的滅亡。”
雲珍又重新住回了華清宮。
那日鹹淑宮回來，她在牀上躺了三天，才醒過來。
醒過來後，她沒想到看到的第一個人，竟然會是皇帝。
皇帝問她，她的決定是什麼？
“朕是天子，沒有那麼多的耐心。之前，已經破例給了你那麼久的時間思考。現在，該是你回答的時候。”
皇帝站在她的牀前，冷着臉對她說道。
雲珍掙扎着從牀上爬起來，跪在地上，聲音沙啞而又虛弱地說道：“陛下厚愛，奴婢就算是粉身碎骨，也無以爲報。但陛下若是要奴婢的回答，那奴婢的回答，還是跟之前是一樣的。若是陛下覺得奴婢不知好歹，儘管取了奴婢的命，奴婢也沒有半句怨言。”
“哼”
雲珍說完，皇帝拂袖而去。
隨後，福孝公公進來，將她從地上扶起來。
“咳咳咳”
雲珍咳嗽了幾聲，“多謝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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