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侯爺這麼說,讓雲珍惶恐。”
雲珍抓住鎮北侯的手,儘量讓喉嚨好受一些,“這天底下,又有多少人,是侯爺不敢殺的呢?雲珍……不過是區區一小女子,怎麼敢如此去想……咳咳咳……”
當她說到後面,嘴巴里的呼吸,已經越來越少。
她只能用力地抓住鎮北侯的手,讓自己能爭取更多的空氣。
“不敢?”
鎮北侯眯着眼睛,手上又用了力。
雲珍臉上,因爲呼吸不暢,已經漲得通紅。
“哼——”
就在雲珍以爲,她快要死去的時候,鎮北侯突然將她鬆開。
雲珍落在地上,護着脖子,劇烈地咳嗽起來。
“啊……”
突然,鎮北侯伸手揪住她的頭髮,將她的頭擡起頭來。
雲珍因爲頭髮的疼痛,眼角也跟着刺痛起來,眼睛裡,泛着紅光。
“你到底是什麼人?你背後的組織,又有什麼目的?兵符現在,又被你們藏在什麼地方?”
鎮北侯冷着臉,猶如陰間來的判官,貼面無情。
“咳咳咳……”
雲珍支着脖子,努力讓自己不是那麼難受,“雲珍不知道鎮北侯在說些什麼?我是什麼人?鎮北侯派出去調查的人,應該已經把我的生平,查得事無鉅細,全都告訴侯爺了。至於背後的組織,我根本就不知道什麼組織……既然不知道什麼組織,那兵符,我就更加不知道藏在什麼地方。”
“好個不知道?”
鎮北侯眼睛一眯,“你怕是還不知道,我們鎮北軍逼問奸細的手段?原本,看在肅王的面子上,本侯還想饒你一次。可現在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
鎮北侯說完,一把鬆口她,又喊了戰山河的名字。
很快,戰山河進來。
他目光平靜地掃了眼趴在地上的雲珍,然後看向鎮北侯:“父親,有什麼吩咐?”
“把她帶去丙室。”
鎮北侯吩咐。
戰山河楞了一下。
鎮北侯眼神掃過來。
戰山河垂下頭:“是。”
說完,走過來,將雲珍從地上拖起來,帶着離開了密牢。
……
離開了這間密牢,很快,就被帶到了另外一間密牢裡。
不同的是,那間密牢外面,掛着“丙室”的字樣。
“雲姑娘,請——”
戰山河朝雲珍做了個手勢。
雲珍看了看他,然後擡腳走進了“丙室”。
等進了“丙室”,雲珍才發現,裡面竟然是個審訊室。審訊室的四面牆上,掛着各種審訊用的工具,光是看起來,就陰森森的,很是嚇人。
“怎麼是個女人?”
突然,審訊室裡響起了一個陌生的聲音。
雲珍轉過頭,才發現角落的那張暗紅色的椅子上,竟然坐了個人。那是個侏儒,看起來大概有四十來歲,長得有些陰森,總覺得他的周圍,暗得就連陽光都照不進去。
當那雙跟晃動差不多大小的眼睛,落到你身上的時候,頓時有種被毒蛇盯上的錯覺,一股寒流順着脊椎,爬遍全身。
“七公,是父親讓帶過來的。”
戰山河沒有回答,只是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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