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記得我了嗎?”趙煦聲音微微顫抖道。
雲珍皺眉看着他,眼睛裡閃過疑惑。
突然,她臉上的表情頓了一下,然後朝後面倒了下去。
“珍兒!”
趙煦趕緊扶住她。
雲珍在他懷裡暈了過去。
……
雲珍再次醒來的時候,聽到屏風後面,有人說話的聲音。
“大夫,辛苦了。”
“告辭。”
……
有人影朝外走去。
緊跟着,趙煦從屏風後面轉了出來。
看到牀上醒來的雲珍,大步朝她走過來。就在他快要走到牀前的時候,又突然停下來,臉上帶着幾分猶豫和不安,看着她。
“殿下。”
雲珍撐着手坐起來,朝他欠了欠身。
趙煦見了,瞳孔猛地縮了一下,目光期待地看着她:“你,想起來了?”
“嗯。”
雲珍朝他點了點頭。
雖然腦子還有點混亂,但大部分事情,還是都想起來了。
“珍兒——”
趙煦大步上前,伸手將她摟進懷裡,緊緊地抱住,“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你不知道,當我從你的眼睛看到陌生的時候,我的心裡有多慌……在那一瞬間,就像是失去了很寶貴的東西,生命都像是缺了一個角。
此刻,趙煦心裡激動。
可是,他卻不知道他現在抱着的這個人,臉上並沒有像他一樣,露出激動,或者是重逢的喜悅。
……
趙煦並沒有把雲珍帶回宮裡。
接下來的兩天,雲珍都住在他位於城裡的私宅裡。
趙煦很忙。
可不管他再忙,他都會抽時間過來看看雲珍。
在最初的興奮褪去,趙煦的心裡漸漸升起了一種不安的疑惑。
有的時候,看着坐在旁邊的雲珍,他會有種奇怪的感覺。尤其是在雲珍每次看他的時候,他從那雙熟悉的眼睛裡,看到幾分陌生的情緒。
雲珍有什麼地方變了。
但他又不能確定。
大概,還是重逢來之不易。
大難不死之後,他變得更加珍惜兩個人之間的相處時光。
所以,即便心裡會有那種怪異,他也會很快把那種想法從腦海裡趕出去。
……
雲珍在趙煦的私宅裡住了幾日。
直到掖庭令的到來,才結束這樣的生活。
“殿下,請不要爲難下官。”
掖庭令站在門口,陪着笑,對趙煦說道,“下官無意冒犯。只是聽說,宮女盛雲珍現在住在殿下宅子裡。她是宮女,名字登記在冊。下官身爲掖庭令,有責任將宮女盛雲珍帶回宮裡。如若放任她逗留在宮外,就只能按照出逃罪來處理了。”
趙煦聽了,皺了下眉頭,轉頭看了下站在旁邊的雲珍,對掖庭令說道:“我記得她原本是永巷的宮女。年前,瘟疫蔓延到京城,父皇在城郊洛溪別院設立疫情營。曾經下令,從永巷挑選二十個犯事宮女,前往疫情營。父皇曾許諾,待疫情過去,活着的宮女,都可以脫離永巷。是不是有這樣的事?”
“是,殿下說的沒錯。”
掖庭令臉上堆着笑,道,“當時,陛下身邊的公公來宣旨的時候,下官也在。”
**第一更~不是失憶,是其它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