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曼陀綺羅花的瞬間,魏舒靖狠狠地皺了下眉頭。
“玉茸宮那邊,可有什麼收穫?”魏舒靖問。
“就跟大人預測的那樣,玉茸公主的住處,沒有收穫。倒是小照,在那個時常跟在玉茸公主身邊的宮女房間裡,找到了植物燃盡的灰燼。”
那侍衛道,“據屬下分析,那或許就是曼陀綺羅花的灰燼。”
侍衛說完,魏舒靖緊了緊嘴角,然後將手裡的盒子,遞給侍衛:“還是把這東西,物歸原主吧。接下來的事,你知道該怎麼做。”
“是,屬下明白。”
侍衛道。
……
“你們要做什麼?”
就在閆佐着人,將雲珍從牢房裡拉出去的,重新綁起來的時候。誰也沒想到,趙煦殺了個回馬槍,又回來了。
“六皇子殿下?臣見過六皇子殿下!”閆佐趕緊行禮。
“你們在幹什麼?”
趙煦走到雲珍面前,從獄卒的手裡接過她。
剛纔隔着距離,他還沒有看清楚。
現在近了,雲珍那張蒼白無血的臉,就映入了他的眼球。
“珍兒?珍兒?”
他低下頭,呼喚了幾聲。
可這是,雲珍已經暈了過去。
“六皇子殿下,臣也是按照慣例,提審犯人盛雲珍……”旁邊,閆佐解釋道。
“提審?”
趙煦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提審會把人審暈過去?”
他剛剛說完,就覺得手上哪裡有些不對勁。
他將雲珍挪了下位置,低頭看剛纔碰到過雲珍的手。
只見他的手上,全是血。
他先是楞了一下,然後再去看雲珍身後……
雲珍生活的囚衣,早已經染成了血紅色。
“你對她用刑了?”
趙煦瞪着閆佐,說道。
“殿下,臣也是例行公事。”
閆佐解釋道,“殿下,你要做什麼?你要帶她去哪兒?她可是謀殺摩砣王子的嫌犯啊!你不能把她帶走!”
“你給我讓開!”
趙煦抱起雲珍,衝閆佐呵斥道。
閆佐被呵得呆了一下。
他雖然隸屬刑部,之前沒怎麼跟這位六皇子殿下,打過交道。但是有些場合,也遠遠見過,從別人口中,也聽到有有些關於這位六皇子殿下的事。
人人都說,六皇子殿下最知禮數,是個仁慈,胸懷大志的人。
可現在,他卻被趙煦給鎮住了。
仁厚、寬容?
那大概是沒有人,觸到他的底線!
“殿下,迷不能帶她走啊……”
閆佐反應過來後,連忙帶着人去攔截。
……
雲珍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牀上。
“別動——”
她剛剛想撐着牀,坐起來,就被人按了下去。
她的身體,僵硬了一下,然後轉過頭,看到了站在她牀邊的趙煦。
趙煦那張臉上,到底看不出什麼情緒。見她醒來,便將放在旁邊的藥碗拿過來,喂她喝藥。
看到此情此景,雲珍又如何猜不到,趙煦已經知道了自己情況。
“還是奴婢自己來吧。”
雲珍伸手,想要將藥碗接過來。
“別動。”
趙煦攔下她。
依舊是這不鹹不淡的兩個人。
雲珍怔了一下,擡起頭,視線跟他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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