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總管?”在一旁插不了手的小果子是最先發現安德順的人,“奴才小果子見過安總管。”
聽見安總管來了,汐瀾和柳汵風也暫時收起怒火,轉身向安德順的方向看去。
見到柳汵風臉上的巴掌印,安德順故作驚訝道,“這是怎麼回事?顏常在,您打的?”
“是。”汐瀾倒是沒有辯解,直接承認了自己的“罪行”。
“哎喲您這是幹什麼呀!”安德順苦着臉道,“您把柳選侍打成這樣,晚上皇上見了可怎麼辦?”
“見了要罰便罰。”汐瀾此刻,仍怒氣未消,說話難免帶着些火藥味。
“當然要罰!不然她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直到此時,柳汵風還不忘嗆汐瀾幾句。
“呃…”安德順眼珠子一轉,順勢說道,“這事奴才也做不了主,不如兩位小主隨奴才去皇上那兒解決吧?”
小果子心裡“咯噔”一下,吵架這點兒小事,怎麼還要去見皇上,“安總管…”
可他話還未出口,便被柳汵風打斷了,“去就去!”說罷,她真就當先朝着明德軒而去了。
然後汐瀾和安德順也先後隨她而去,最終只留下小果子一人在原地呆呆地站着。
“皇上!您要爲妾做主!”柳汵風一路快步而行,不曾有絲毫停頓,甚至到了皇上書房門前也不敲門,徑直推門而入,大呼小叫。
書桌前的凌子墨眼中盡是迷茫之色,輕聲詢問道,“怎麼了?”
柳汵風毫無顧忌,直接上前撲進凌子墨懷中,啜泣道“皇上您看妾的臉。”說完便把被打傷的臉擡起來給他看。
汐瀾剛一進屋,看到的便是凌子墨半摟着輕聲啜泣的柳汵風,替她查看傷處的模樣。
“汐瀾參見皇上,吾皇萬福金安。”汐瀾尷尬行禮。從她的角度看去,兩人情意綿綿,她的存在簡直突兀。
汐瀾話音未落,安德順也緊跟着進來了,看到這樣一幅場景,作爲一個知情者,他在心中小小同情了汐瀾一把。
“奴才參見皇上。”安德順跪到汐瀾旁邊,與她並排向凌子墨行禮。
“怎麼回事?”凌子墨蹙眉看向安德順。
“回皇上,事情是這樣的…”安德順把事情的經過大約與凌子墨說了一遍,然後不安地看着他,“您看這…”
凌子墨還未說話,柳汵風卻搶先道,“皇上,您一定要爲妾做主!”
汐瀾默默看了兩人一眼,垂眸道,“汐瀾自知有錯,願意受罰。但柳選侍,你不覺你自己也很過分嗎?”
“皇上您看,她還說是妾的不是…”柳汵風拉住凌子墨的衣襟,眼中含淚,泫然欲泣。
低聲安慰了幾句懷中的人後,凌子墨蹙眉對汐瀾道,“行了,既然是你違反宮規動手打人,那你就去柳選侍那裡去思過一月好了。”
去柳選侍那裡思過?讓她專程去受柳汵風的氣?皇上還真是寵愛他懷裡的人。
苦澀的感覺在心中瀰漫開來,汐瀾咬脣答道,“喏。”
而安德順和柳汵風此時,卻迷茫了,這是什麼意思?讓顏常在呆在明德軒裡一個月?那豈不是會影響他們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