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到現兒這般,陳春花還不明着這意思,她真的白活了,瞧了瞧老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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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
媳婦,你若是不願了,便將這玉佩拿去給了縣官爺老大也不曉得該說道啥,太傅是徐子的家師,這事兒他也曉得,聽媳婦說道過,這擺明了是不想給了他們拒了這事兒,若是拒了,定是要背上不義之名
陳春花也是深知這點道理,在這塊,沒有兄弟妻不可欺一說,就是有這回事,也是怨了那婦人不守婦道罷了,更何況,她還是共妻,自是與這點兒沾不上邊
大哥,這事兒俺得想想說完,便將紙張放進了盒子裡邊,將盒子收了起來,道。先莫與徐子說道陳春花說完便上了樓,老大想扶着她上去,見着她這般,倒是沒敢隨着上去
老大和老三心裡有底,也與媳婦說道了幾回,自個媳婦硬是沒信這事兒
徐子自是不知曉,太傅將這事兒告知了陳春花,並將他那傳家玉佩給了陳春花,徐子那傳家玉佩一直擱放在太傅那,雖說家師家師的叫着,太傅一早便將徐子當成了自個兒子,這玉佩留下,也是爲了給徐子定親之用
陳春花上了樓,將盒子擱放在桌上,這會子是想明瞭徐子爲何會這般救老三豁出自個的性命,曉得徐子對自個這般情意,饒是作爲一個重生的現代女人,陳春花也是心裡深受感動
想着上回。因着樓房一事,暈倒在衙門,後邊聽着那婆子說道,藥湯是徐子親自熬的,她是沒咋的想,現兒才曉得,老大當時那臉色是咋回事
這般想來,徐子做的事兒可不少但,陳春花卻是想着,她若是真應了徐子。他可是不介着她現兒有了身子。要做孃的人了,徐子想要啥樣的姑娘沒有,又何必瞧上她呢
陳春花爲了想這事兒,是沒去瞧徐子。徐子這兩日喝藥也都是陳春花親自喂。瞧着是文婆子端藥湯進來。便道。春花呢
東家身子有些不舒坦,便讓老婦來喂大人喝藥
聽完這話,徐子臉上一急。不由得動了動身子,身上那傷經他這一動作,包紮着的白布,立刻染紅一片,文婆子瞧着臉色一變,道。大人,你可莫亂動說着便將藥物擱下,急急忙忙的走出去去喊郎中過來
文婆子喊來了小郎中,小郎中瞧着徐子背後那塊被染紅,道。縣官爺,曉得你這般躺着難受的緊,也得忍着,若不然這傷怕是難好的很小郎中說着,便讓文婆子去取了乾淨的布塊過來,徐子趕忙止住了小郎中的動作,道。你先去瞧瞧春花,聽婆子說道她身子骨不舒坦
小郎中微微一愣,道。縣官爺,這事兒用不着你擔憂,春花身子骨好着,你還是緊着自個便好
文婆子取來了布塊,隨後便去樓上與陳春花知會一聲,道。東家,可是在歇着
陳春花這會子坐在搖椅上邊,扭頭瞧了瞧文婆子,道。有事兒
縣官爺傷口又裂開了,這會子喊了郎中給包紮着呢聽了這話,陳春花皺了皺眉,站起身道。俺去瞧瞧
小郎中給徐子包紮好傷口,道。縣官爺,切記莫再亂動,你這傷口可是傷的深
徐子點了點頭,在這大冷天的,因着傷口疼的滿頭大汗,文婆子扶着陳春花走了進來,朝小郎中點了點頭,瞧着牀頭的徐子因着見着她面色一喜的摸樣,陳春花心裡不是個滋味,道。先將藥喝了罷說着便走到牀邊,端起旁邊擱放的藥碗,這會子溫熱着
徐子和順子都受着傷,衙門裡受傷的幾個衙差第二日便回去過年了
老三緊着昨兒便去鎮上買了年貨回來,上回買的年貨都給糟蹋了不說,連着那馬車也給弄沒了
大年三十,本是高高興興的,但徐子那傷是指望不上,順子倒還好些,能坐着一塊兒上桌吃飯
今年也就陳春花屋裡一家子吃個飯,像不得去年那邊,各屋裡有各屋裡的過活罷了
瞧着徐子一個人在裡屋趴躺着也可憐的緊,一家子吃了飯,便擱他那屋裡搬去了桌子,一家子人是擱他那屋裡守的歲
徐子見着他們三個,心裡是暖的,好些年都沒這般過了,就是在太傅府也僅是過了一個年頭,後邊這些年都是自個過活
這擱一個屋裡坐着,也沒人開腔說道話兒,老大瞧了瞧徐子,又瞧了瞧自個媳婦,終是忍不住開口道。既然都在,若不然將事兒都攤開了說
陳春花聽了這話,沒吭聲,老三倒是點了點頭,瞧着徐子道。徐子,現兒俺也不叫你縣官爺了,你喜着俺媳婦,俺也曉得,倒是這回也是清實的很,你是爲了俺媳婦才救的俺,俺說道這話兒沒啥意思,也是感激你着
徐子瞧了瞧老三,自是沒懂這老大和老三將何事說道開
前兩日,周大人不是來了呢,太傅託了他送了個盒子給俺媳婦,裡邊有塊玉佩,那可是你徐家的傳家玉佩,至於上京面聖得了那春農之女的名頭的事兒,也都告知俺們了老大說完這話,徐子也都明着了,道。這事,我並不知曉,家師怎的也不事先與我說道一聲
這會子四人也都不開腔了,陳春花光瞧着那火盆的火星子發愣,半響過後,老大接着道。徐子,你若是真是瞧上了俺媳婦,那也成,俺們也不說道啥,但俺媳婦是俺和老三的,你也曉得,若是這事兒真給應下來,你得入了俺們屋裡
這點兒,老大是不得退讓,也容不得商量
自然,這般說來,你和老三也是應了徐子聽了這話,嘴角揚着笑意
老大和老三見着他這般,微微點了點頭,他們是應了,但媳婦應不應他們可管不着,見着媳婦這會子不吭聲,倒也沒喊她
徐子活了這般久,還真是頭一回有着這般高興的事兒,瞧着坐着發愣的陳春花道。春花,你可是應了
陳春花聽了這話兒,扭頭瞧了瞧徐子,道。徐子,你可是真想着這般
徐子點了點頭,道。那是自然,記着頭一回見着你,便是在清水鎮鳳祥酒樓
陳春花自是曉得,道。我現下有了身子,與其入了趙家,不如娶個黃花大閨女,姑娘摸樣好性子好的大有人在,無需爲了區區一個共妻如此
徐子聽了這話,臉上的神色一僵,扯了扯嘴角,道。春花,你這是拒了我說完這話,徐子臉上一片黯然,擡眼瞧了瞧陳春花,道。摸樣好的姑娘是多着,可名叫陳春花的卻只有一個,讓我心裡掛念之人也只有你,無妨,既然你不願,我又何必強求於你
聽這徐子這番話,老大和老三心裡明着徐子現兒的心思,但自個媳婦不應,他們也是沒法子不是
我可沒拒了你,若是你已下定了決心,那我此刻也要與你說道清實,既然要入了趙家,那便沒有出趙家的一說,想必也先前也知曉,我嫁的是趙家三兄弟,而老二另娶分了出去
徐子聽了這話,定定的瞧着陳春花,等她繼續說道下去,陳春花站起身,將徐子那傳家玉佩拿了出來,道。這玉佩我先收着,等你身上的傷好了,我便將它還於你,先不將話兒說滿了,說不準等你日後傷勢好了,又想透徹了
徐子點了點頭,知曉陳春花的意思,伸手拿玉佩接了過來,道。既然如此,還望你能記着今日這番話
我定是會記着
而陳春花沒想着,徐子纔是真正的腹黑狼,老大和老三比起徐子,無法相提並論,當然這也是後話
老大和老三兩人相互瞧了一眼,心想這事兒算是定了下來罷,自個媳婦這般說道,那徐子又豈會突生變卦如論如何,他們對徐子也算不得陌生
似乎有了陳春花這話兒,大夥心裡也都高興着,老大和老三先前擔心着,現兒倒是不擔心了
陳春花也不算應了徐子,倒是留了餘地,她對徐子並沒有其他,念着他對自個的好,也不曉得後邊與徐子真的成了親,會咋的過活
過完大年三十,陳春花嫁來趙家也有兩個年頭了,屋裡日子過的越發的好,心思也好,一家子都盼着陳春花肚裡的娃兒落地
大年初一,上陳春花屋裡來拜年的人頗多,熟道的不熟道的都緊着上了她屋裡來,倒是今兒這大年初一,那興縣縣官爺的大房夫人卻上了門來
這大房夫人是個面善的,人說道話兒也是溫柔的很,瞧着陳春花說道。上回捎來你屋裡那木盒子,倒是讓你給打發人送了回去
夫人,這禮該收的收不該收的不能收,想必夫人定是知曉這理兒陳春花喜着與這般人說道話兒,也不拐着彎兒來
大房夫人點了點頭,道。說道的也是,今日過來是想瞧瞧徐子
聽夫人這般說道,莫不是與徐大人相識這大房夫人能叫徐子的明兒,定是熟人罷
大房夫人點了點頭,道。徐子乃家父得意門生,自是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