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辰微微一笑:“你錯了,這可不是我所豢養,而是我的獸魂!”
玄幽蛛王猛然噴出一道黑絲,空間似乎都被其撕裂,毒性侵染了空氣,就連原先的透明都但這淡淡的綠色。
“哼,怎知東州還有這樣的高手,老子不奉陪了!”
說罷,北域蛇王便要離開,封明見狀道:“封承武前輩,不可,我還在此!”
封承武微微眯起雙眼:“對不住了封明侄兒,今日域主交代的事情我已經辦好,域主只說讓我至少拖延六個時辰,卻沒有讓我幫你取勝!”
話音落,封承武如一陣黑煙消失在了荒域之中,而此時,封明感受到了向上次一樣的境地,那就是在戰局的最後,再度剩下了他一個人。
不過上次他還有最後一個得力戰將,那就是呼延赫,此次,他依然將希望寄託在呼延赫的身上,有他在,自己便有機會逃離,東山再起!
但,此時一隻紫瞳劍齒虎急速跑了回來,那嘴上叼着一個鮮血淋漓的頭顱,看到這一幕,封明徹底絕望了。
“可惡,你們殺了呼延赫!”
小毛將頭顱丟到一邊,化爲人形,道:“雲辰哥哥,擺平了!”
雲辰也是一笑:“好,那我們就幫助國主擊殺那個叛國之人吧!”說罷,幾人同時朝着封明衝了過去。
封天卻道:“不,辰兒、段少俠,這是我東州內事,讓你們來幫忙,我這國主面子何在,讓我親手了結了這不孝之輩!”
封天語氣十分嚴肅而堅定,雲辰幾人也只能停了下來,雲辰道:“這件事畢竟是皇室之爭,還是讓他們自己來解決吧。”
兩人此時已經打鬥到了矮山之上,經過一夜的打鬥,真氣早已消耗過半,都顯出了些許疲憊。
封明道:“封天,不愧是國主,好,就讓我們做一個了斷,你們殺了呼延赫,今日我誓報此仇!”
封天眯起雙目,緩緩搖頭:“哼,你還是執迷不悟,你我同屬一脈,我一直下不得手,可今日爲了東州百姓,必須除掉你!”
鐺!
兩劍相接,三品與四品寶器之間的對決!
封天凜然而立,而封明卻已經顯出了費力的樣子,他裂開嘴,露出一記喪心病狂的笑容:“封天,同歸於盡吧!”
說罷,封明體內爆發出磅礴的力量,那力量注入三品寶器,此時竟然與焰絕劍不相上下。
雲辰一愣,竟然使出了自損的方式,看來封明爲了皇權帝位已經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竟然將自己的命魂注入了寶器,這樣一來,寶器雖強,他自身的命數也是到頭了。
封天國主也感到了這份突然的強大:“哼,竟然自損命魂與我死戰!”
封天猛然用焰絕劍尖抵住那三品寶器的劍體,全身的力量匯聚於雙手,奮力推開一刻,自己則向後衝去,封明哪肯罷休,一個箭步便追了上去。
封天咬牙間踏空而行,同時雙手緊握劍柄同樣逼出了命魂:“來吧,那便看看命魂的強弱!”
封天的命魂乃是一把巨劍,劍體寬厚,利刃鋒銳,在他揮劍一瞬,只見身體上方那金盔勇士再次出現,帶着無可阻擋的力量沖天而起。
鎮疆訣•命御王者!
只見那金盔勇士與封天命魂相結合,化作一個混元而龐大的真氣霧團,相比於那封明的命魂之劍,更有峰頂俯瞰的味道。
“爆!”
封天大喊一聲,只見霧團頓時衝擊而去,那三品命魂寶器與霧團衝撞相接,爆發出一聲悶響,而這一刻,那霧團如同吞噬了三品寶器,依舊強悍無比,可那三品寶器卻直接失去了先前的光彩,瞬間變得黯淡無光。
寶器落地,只見封天的命魂自霧團中脫離,迅速回到了體內,而另一邊的封明已經雙眼無光,雙膝跪在了地上,氣息徹底停止了。
封天看着封明,露出一抹於心不忍的表情,可他必須這麼做:“朕放棄了所修習的所有武技,方纔悟出這王者之道,沒想到卻用在了自己的親弟弟身上。”
他走向雲辰和段瀟灑,道:“辰兒,段少俠,今日之戰朕多謝你們了,不然這勝負可就不一定了。”
雲辰道:“國主,不知你有沒有注意,那封承武離開的時候說了一句,奉域主之命拖延六個時辰,這是爲何?”
封天也覺得奇怪:“朕也不明白,北域若無心與我東州開戰,爲何會加入戰鬥?可目標似乎並不是朕,僅僅爲了拖延六個時辰,難道……”
段瀟灑道:“莫不是調虎離山?”
二人都是看向段瀟灑,似乎都肯定了他的說法,雲辰道:“國主,不知東州荒域共有多大?與東州幾處接壤?”
封天道:“我們來時一路便是東州疆域與荒域的交界,再無其他接壤之處。”
雲辰緩緩點頭,這麼說來倒是沒有什麼危險了,但他始終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尤其是那六個時辰,完全說不通。
幾人回到了荒域邊緣,進入東方龍的帳篷,此時東方龍雖然有些好轉,但身體仍舊虛弱,得知國主戰勝了封明和北域高手,這才讓緊張的心情稍微平復。
封天命令衆人收起軍帳,準備回皇城,而東方龍則直接跟隨飛行獸回去,這封明奪權一戰也終算告一段落。
乘上飛行獸,雲辰遠遠望向荒域之中,一片荒蕪之地寸草不生,唯一算得上雄偉的便是那一排排的荒山,雖然遠看依舊淒涼無生氣,可接連起來卻是有些壯觀。
“國主,那山脈可有名字?”
封天國主看向那片山脈:“那是蒼冥山脈的分支,因爲荒蕪也沒有名字,只不過那最高峰卻以北域先祖的名字命名,叫宙峰!”
宙峰……
雲辰口中呢喃着這兩個字,目光卻不曾移開,那座山峰好怪,山體聳拔,可山腰卻似被迷霧遮擋,這荒域之內莫說動物,連植物都沒有,怎麼會有這麼重的迷霧?
飛行獸飛向天空,雲辰再度望向那座宙峰,似乎看到了那山腰處似是缺了一塊,而迷霧也是隨時變換,卻不曾飄開。
當真是奇怪的一景,荒域迷霧,無風自變,可卻始終遮擋着那山體的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