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寶全聽了盈妃所說的話,只是點了點頭,便也沒有多做表態,現在花醉已經暈過去很久了,張寶全還是先給花醉把脈,脈象雖然比較混亂,但是還好沒有生命危險。
影月雖然不知道張寶全讓自己去請接生的婆子究竟是做什麼,但是還是快步的往內務府跑去,就今天一個下午的時間,影月都不知道跑了多少的路程,雖然已經筋疲力盡了,但是爲了自己家的主子,影月還是得撐着。
“張太醫,你看姐姐她的身子那將來還可以懷上孩子嗎?”盈妃至從那次流產之後,也有三年肚子都沒有消息了,所以她也是真心的在擔心着花醉。
“這個難說啊。”張太醫暗自嘆了一口氣,看着盈妃說道。
四年前也是張寶全幫盈妃看胎的,可是也是在自己眼睜睜的看着盈妃已經懷胎三個月的孩子就這樣流產了。
張寶全是個有愛心的人,他見不得自己看胎的妃嬪一個個的流產,然而這些都是在自己無法防備的時候發生了。
今日的事情張寶全也覺得非常的蹊蹺,去同正殿給太后把脈的時候,感覺太后的脈象一直都是非常的穩妥,沒有任何的情況發生,爲何太后還遲遲的不讓自己離去呢。
“張太醫?”見張寶全發呆,盈妃便看着張寶全,“張太醫是否覺得太后那兒……”盈妃說着,看了看四周,便把臥房內的宮女屏退下去。
現在臥房內就剩下昏過去的花醉,和盈妃張寶全了,現在有什麼話便也可以說了。
“微臣也正在想着此事呢。”張寶全看了一眼盈妃,點了點頭,卻也不敢斷定這件事情一定是太后所爲的。
“本宮也覺得事情的蹊蹺,太后的鳳體一直是非常好的,可是爲什麼今日卻是這樣的巧合呢?”盈妃微微皺起眉頭,看向牀榻上的花醉。
“陛下駕到!”
嚴旦也不知道哪裡得知的消息,便趕着來到了清芷殿的偏殿,門外的宮女太監們便紛紛跪拜行禮,誰都不敢多說一句話。
“究竟怎麼回事?寡人是聽宮人們說起才知道花貴人暈了過去。”嚴旦氣沖沖的來到了花醉的臥房。
“微臣叩見陛下……”
張寶全剛下跪拜,便被嚴旦扶了起來,“免了,花貴人究竟是什麼情況?”
“臣妾給陛下請安,陛下,姐姐她……”盈妃看着嚴旦,此刻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要是讓他看到了那一幕的話,不知道會是怎麼樣。
盈妃當然是明白嚴旦對花醉的心意了,可是如今嚴旦再怎麼保護花醉,也是敵不過別人想要害花醉腹中的胎兒。
“怎麼了?”嚴旦見盈妃話說了一半停了下來,便疑惑的看着盈妃。
“陛下還是在這兒先候着吧,姐姐她現在要休息呢。”盈妃攔住嚴旦的去路,就是不讓嚴旦靠近花醉的牀榻。
“怎麼了?寡人要看看花貴人也不可以嗎?”嚴旦瞪大眼睛看着盈妃。
“陛下,您還是在這兒等着吧。”盈妃說着,眼淚不知覺的留了下去,“姐姐她……”
“接生的婆子來了。”影月總算是帶着接生婆子感到了清芷殿的偏殿,“陛下吉祥。”影月看見嚴旦,顧不得那麼多,先微微福身行禮。
“老奴叩見陛下。”接生的婆子看見嚴旦,連忙跪拜行禮。
“怎麼請接生的婆子來了?”嚴旦皺起眉頭,看向盈妃。
“陛下,姐姐的孩子保不住了。”盈妃哭着跪了起來。
“這……”嚴旦聽了盈妃說的話,一驚,然後看向張寶全,“寡人不是讓張太醫寸步不離的守候着嗎?怎麼會這樣呢?”
“陛下是微臣疏忽。”張寶全雙手抱拳,然後給影月使了個眼色,讓接生的婆子快去牀榻。
“盈妃你起來吧。”看着接生婆子走向牀榻,嚴旦深呼吸了一口氣,這下明白了爲何要請接生婆子來了。
影月帶着接生婆子走到花醉的牀榻,不忍心看着花醉這副樣子,便先退了出來,等待着接生婆子處理完花醉的事情。
“疼……”花醉緊緊皺着眉頭,在夢裡她也能夠感覺到疼痛,她無法忍受的疼痛。
“貴人忍着點。”接生婆子在後宮裡也是見慣了流產的事情,便也很熟練的處理花醉流產的事情。
“影月姑姑,快去打盆熱點的水來。”接生婆子滿手是血,朝着影月喊道。
“是。”影月點了點頭,連忙去打熱水來。
一炷香時辰過去了,嚴旦眼睜睜的看着影月換了一盆又一盆的水,閉上眼睛,自己又一個孩子流產了。
成婚八年的嚴旦,登上皇位的嚴旦是天子,然而他唯一保不住的就是後宮的妃嬪,看着她們腹中的胎兒一個個的失去,嚴旦也是非常的不忍心。
雖然不知道究竟幕後黑手是誰,但是這幾年接二連三的流產事件,讓嚴旦不得不懷疑兩個人,一個是皇后,另一個自然就是皇太后了。
“好多血。”盈妃捂住嘴,不忍心看到影月端出來的一盆盆血水。
來來去去影月已經換上了十幾盆的水,雖然影月也不忍心,但是這已經是事實了。
“唉。”接生婆子真是捏了一把冷汗,總算是處理好花醉身上的傷口了,流了那麼多的血,居然還能夠活着,那真的是不幸中的萬幸啊。
“嬤嬤,主子她的傷口已經處理好了是嗎?”影月見接生婆子起身,便先地上毛巾,疑惑的看着接生婆子問道。
“是的。”接生婆子都已經精疲力盡了,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情況,流產的事情她雖然是見多了,但是對於流了那麼多血的妃嬪可是第一次見到,而且還沒有生命危險,真的是奇蹟。
“唉。”影月眼眶裡喊着淚,看着還未甦醒的花醉,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再看着接生婆子,從衣袖裡拿出一錠銀子,“這個給嬤嬤的,請笑納。”
“影月姑姑真是客氣了。”接生婆子接過影月手中的銀子,面帶笑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再看了一眼牀榻上的花醉,無奈的搖了搖頭,“可憐的人啊。”說完,便沖沖的離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