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陛下以後可得常來臣妾這兒了。”
聽盈妃說的如此的淡然,嚴旦心中的愧疚之意似乎也沒有那麼的深了,盈妃一直都是知書達禮,善解人意的人啊。
“當然。”嚴旦點了點頭,將盈妃揉在自己的懷裡。
“呵呵。”盈妃靠在嚴旦的懷裡,低聲一笑,心裡暗想:陛下,你這是想逃避花姐姐,想在我這兒找到一片溫暖嗎?
“陛下應該很久沒有去清芷殿的後院了吧。”盈妃突然想起清芷殿的後院,自己也許久沒有去了,便想着跟嚴旦一同前去。
“清芷殿的後院?”嚴旦有些驚訝,幾年前清芷殿的後院鬧過鬼的,現在天也漸漸暗了下來,不知道盈妃爲何突然提起清芷殿的後院了呢?
“陛下怎麼了呢?”盈妃見嚴旦一臉驚訝的樣子,淡淡一笑。
幾年前清芷殿的後院的確是鬧過鬼,因爲在後院的一間廢房內,有一位失寵的妃子吊死在那兒,從那之後,除了白天有幾位宮人偶爾會去打掃之外,清芷殿的後院再也無人去了。
“沒事,盈妃想去看看嗎?”嚴旦並不害怕什麼鬧鬼不鬧鬼的事件,但是見盈妃想去,很是驚訝。
“陛下,臣妾有時候會時不時的想起陽美人,當時她就住在清芷殿的後院呢,當時她也是最爲得寵的,可是卻無緣無故懸樑自盡了。”說起陽美人,大概後宮裡的妃嬪們早就忘記了吧。
但是盈妃似乎忘不了,陽美人是與自己一同住在同個宮殿的,在剛搬到這兒沒有多久,居然出現這種事情,而陽美人死後,盈妃那時正懷着孕呢,沒過多久卻小產了。
吞了吞口水,盈妃的心感覺有些疼痛,曾經的陽美人也是受到陛下的寵愛,然而死後陛下也沒有給她封位,這就是後宮女子的命運。生時只能夠風光一陣,而死後所有的人卻都把她忘卻了。
風一陣吹襲着,樹上的落葉隨風飄着,不知過了多久,盈妃才從過去的回憶之中走了出來,看向嚴旦,只見嚴旦也是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
“陛下在想什麼呢?”盈妃疑惑的看着嚴旦問道,“是不是在想陽美人的事情?”
陽美人曾經只被嚴旦寵幸過一次,便被升爲美人了,而後宮很多位主子娘娘們都非常的不滿,可見招人嫉妒的人,便也就成了個短命鬼了。
“唉。”嚴旦暗自嘆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這輩子負了太多的女子了,可是這就是帝王的生活,他無奈,可是那些女人卻並不瞭解帝王的無奈。
“陛下,我們回去吧,外面有些冷。”盈妃便也不想再去清芷殿的後院,挽着嚴旦
的手,返回自己的臥房的方向。
“以後你自己還是少來這兒吧。”嚴旦一邊走着,若有所思的注視的注視着前方,冷冷的對着盈妃說道。
“是陛下,臣妾知道。”盈妃領了命,便微微點頭,朝着臥房走去。
“小勇子。”嚴旦習慣性的叫着勇公公。
“陛下,奴才在。”剛纔嚴旦與盈妃獨自到院子裡走走,而勇公公便呆在正院子裡與清芷殿的小宮女們閒聊着,聽見嚴旦在叫着自己,連忙衝進盈妃的臥房內。
“在幹嘛呢?”嚴旦瞟了一眼勇公公。
“陛下剛纔與娘娘一同出去走走的時候,奴才跟清芷殿的宮女們玩着呢。”勇公公傻笑了笑,指着外面說道。
“去倒杯茶給寡人。”嚴旦一副疲憊不堪的樣子,揮手說道。
“是。”勇公公領了命,準備退下,便被盈妃叫住了。
“勇公公下去吧,讓素暖去給陛下沏茶吧。”盈妃就知道,只要自己沒有喊素暖做事什麼的,那丫頭還不知道跑到哪裡去貪玩了呢。
“是。”勇公公退了出去,剛纔就沒有看見素暖了,也不知道那丫頭跑哪裡去了。
“陛下您渴了吧,臣妾讓素暖去沏茶,前段時間臣妾老家拿了一些茶,可以消除疲勞的。”盈妃說着,便站到了嚴旦的身邊,準備給他按摩。
“嗯。”嚴旦點了點頭,“好在今早下朝之後,寡人已經把所有的奏摺都批閱完畢了。”
盈妃淡淡一笑,一邊給嚴旦按摩着肩膀,一邊看着嚴旦說道:“陛下累了就多休息,龍體要緊啊,累壞了,臣妾們都得心疼呢。”
“嗯。”嚴旦笑了笑,輕輕的拍了拍盈妃的肩膀。
“娘娘,茶來了。”素暖不慌不忙的端着兩杯茶,遞了上來。
“跑去哪裡了?本宮沒有讓你在身邊伺候的時候,你就不能夠安份一些嗎?”盈妃瞥了素暖一眼,便接過她盤子裡的茶盞,一杯先遞給嚴旦,待嚴旦接過茶盞之後,自己再拿起另一杯。
“回娘娘,剛纔奴婢只是想跟宮女們一起玩嘛。”素暖說完,低下了頭,自己知道犯了錯誤,便也不敢多說什麼。
“你啊,本宮真的拿你沒有辦法,要不是看在你是本宮孃家帶來的丫頭,本宮早就讓你去洗衣房了呢。”盈妃瞟了一眼素暖說道。
“哈哈哈。”嚴旦看着盈妃調教素暖,哈哈大笑了起來。
“讓陛下見笑了,臣妾管教宮女不周。”盈妃聽見嚴旦的小聲,轉身微微福身說道。
“寡人知道盈妃向來都是不知道如何管教下面的
宮女的。”嚴旦笑了笑,看着盈妃說道,“瞧素暖那丫頭似乎也不怕你這位盈妃娘娘啊。”
“陛下。”聽嚴旦剛纔這麼一說,素暖一驚,連忙跪拜在了地下,“陛下,娘娘,奴婢不敢。”
“呵呵。”盈妃也忍不住笑了出來,揮揮手示意素暖起身,“好了,好了,你沒有看出來本宮與陛下都是在說笑嗎?瞧你這個死丫頭居然當真了,那本宮是不是以後都得那麼兇的對你呢?”
“不要啊。”素暖連忙搖了搖頭,然後起身,“陛下,娘娘,奴婢以後一定會好好伺候着娘娘的。”
“嗯。”嚴旦點了點頭,便也沒有多說什麼,示意素暖退下。
“陛下,娘娘,早些休息,奴婢先告退了。”素暖領了命,便微微福身,淡淡一笑,退了出去。
陛下已經很久沒有讓盈妃侍寢了,今日能夠看見陛下留宿在清芷殿,素暖也非常的替盈妃感到高興,便也不想多呆着打擾他們的春宵一刻。
“陛下。”見素暖把房門關上之後,盈妃緩緩的走近嚴旦的身邊,“讓臣妾給您更衣吧。”
“嗯。”嚴旦點了點頭,攤開雙手,等着盈妃爲自己更衣。
盈妃湊近嚴旦,伸手給嚴旦解開每一個衣服的扣子,“陛下臣妾有些日子沒有爲您更衣了。”
“是不是不習慣了呢?”嚴旦聽着盈妃說的,笑了笑,低下頭,看着盈妃的手似乎有些顫抖着。
“呵呵。”盈妃淡淡一笑,點了點頭,“那陛下以後可得常來臣妾這兒啊,可別讓臣妾生疏了呢。”
這是四年來盈妃第一次第一次想要留住嚴旦,嚴旦聽了點了點頭,便握住盈妃的手,將盈妃揉在自己的懷裡,“放心,寡人以後一定會常來你這裡的。”
“嗯。”盈妃聽了嚴旦說的話,無論是真是假,都已經不重要了,在這後宮之中那麼多位妃嬪,他說的這些話,不可能會是第一次說起的。
盈妃掙脫了嚴旦的懷抱,把嚴旦龍袍還未解掉的扣子一一解掉,“陛下臣妾更衣的速度是不是很慢呢?”
“的確有點。”嚴旦笑了笑,不停的看着盈妃,突然間又想起的花醉,花醉的更衣速度是這幾位妃嬪之中最快的,“呵呵。”嚴旦不知覺的笑了起來。
“陛下在笑什麼?”盈妃終於把嚴旦的龍袍脫了下來,聽見嚴旦的笑聲,疑惑的看着。
嚴旦在想着花醉,每時每刻,只有有一句話都會讓自己時不時的想起花醉。
但是當剛纔盈妃問起的時候,嚴旦並沒有回答,只是笑了笑,一把將盈妃抱着往牀榻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