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是跟着盈妃來到了清芷殿的後院,還好是白天,雖然不知道這裡曾經是不是有過什麼事情,但是花醉的心裡似乎有些害怕。
花醉雖然膽子並不是很小,但是聽盈妃說起陽美人的時候,花醉很自然的毛孔悚然,至從自己禁足出了冷宮之後,好像還從來沒有看見過陽美人,上次到太后那兒請安的時候也不見她。
難道這三年過去了,她還沒有晉升嗎?對了,花醉突然想到,陽美人當初就是住在清芷殿的後院的,可是現在這後院這般的冷清,有兩個原因,一是陽美人已經搬往別處去了,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她已經死了。
花醉停站在後院的正中央,而盈妃已經緩緩的朝着後院的一間屋子走去,記得那間屋子,就是當年陽美人住的。
“盈妃。”當盈妃正準備打開那間屋子門的時候,花醉突然叫住了。
“怎麼了?”盈妃放下雙手,轉頭看着花醉,“姐姐過來呀。”
“這裡……我們還是走吧,這裡這麼的冷清。”花醉猶豫了片刻,便朝着盈妃招招手,示意她不要去陽美人的屋子。
盈妃只是想去陽美人的屋子裡看看而已,畢竟曾經陽美人與自己同住,雖然關係並不是算特別好,但是陽美人總算是陪着自己度過那時被陛下冷落的時期。
在後宮誰也不知道陽美人爲何平白無故掉到井裡,死因已是查不清楚,但是盈妃還是想看看,這麼多年只有盈妃還記得陽美人,還會時不時的暗中找一些線索。
“素暖。”盈妃見花醉不想進去,便也沒有打開門,只是吩咐一旁的素暖,“記得讓下人經常來這兒打掃,雖然陽美人已經不在了,但是畢竟這裡是屬於本宮的清芷殿。”
“是。”素暖點了點頭。
盈妃還站在房間的門口,似乎問道了一股黴味,微微皺眉,“這清芷殿的奴才們是覺得本宮不受寵,不把本宮說的話當話嗎?”
見盈妃動怒,素暖連忙上前,“娘娘別生氣,待會兒奴婢就好好教訓一下他們,如今娘娘懷了身孕,想必那些奴才一定會好好的巴結娘娘的,您就放心吧,他們一定會好好聽話的。”
吞了吞口水,花醉哪裡還有心情理會盈妃的動怒着,前些日子與嚴勤在這兒都沒有覺得有什麼害怕的感覺,倒是今日也不知道是怎麼的,腦子裡的記憶還有些混亂,總是有關於陽美人的片段。
“貴人娘娘饒了嬪妾吧,嬪妾不該與娘娘爭寵的。”
突然腦子裡出現這段話語,花醉一
驚,看了看四周,“誰?你說什麼?”
“怎麼了姐姐?”見花醉突然有些神經失常的樣子,盈妃緩緩的走到了花醉的身邊,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啊。”花醉一聲尖叫,後退了兩步,一個不穩,直接摔倒在地。
“怎麼了姐姐?您這是?”盈妃疑惑的打量着花醉,連忙上前將花醉扶起,“姐姐,您是哪裡不舒服嗎?”
“我沒事的。”花醉被盈妃攙扶了起來,感覺背後一陣陣的涼風,花醉便看着影月,“扶我回去吧,我有些不大舒服。”
“那姐姐快回去休息吧。”盈妃點了點頭,便吩咐影月,“回去之後給你家主子泡些參茶壓壓驚,也不知道姐姐這是怎麼了。”
“是。”影月攙扶着花醉,便給盈妃福了個身,便離去。
“娘娘還要去陽美人的屋子嗎?”素暖見花醉與盈妃離去,便看着盈妃問道。
“不去了,記得待會兒找幾個奴才來打掃一下陽美人的屋子,雖然人不在了,但是畢竟她曾經陪伴着本宮度過了難關,本宮想保留她的住處。”盈妃說完,一手搭在素暖的手上,往自己的內殿走去。
花醉回了自己的臥房,一直心神不定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直接躺到了牀上去了。
“主子是哪裡不舒服嗎?”影月剛回來的時候,就已經讓鏡彩去給花醉泡參茶了,自己便留下來陪着花醉。
“不知道。”花醉搖了搖頭,微微閉上眼睛。
“貴人娘娘,饒命啊,嬪妾該死,嬪妾不應該勾引陛下的,貴妃娘嬪妾不能死啊。”
爲什麼腦子裡會出現這樣一些話語,花醉重重的拍打着自己的腦袋。
“主子,您沒事吧?”見花醉拍打自己的腦袋,影月連忙跑到牀榻邊上,一手拉着花醉的手,“主子您不舒服就休息一下吧。”
“本宮沒有不舒服。”花醉突然自稱本宮,憤怒的眼神看着影月。
“主子。”花醉一驚,雖然不知道自己主子是種了什麼邪,立即跪在地上。
“我怎麼了?”花醉緊緊皺着眉頭,“影月,我怎麼了?”
“主子?”影月跪在地上,微微擡起頭,“主子是不是想起以前的事情來了?”
花醉沒有迴應影月,只是呆愣的眼神,注視着前方。
“貴妃娘娘饒命,嬪妾已經懷有陛下的皇嗣了,如若貴妃娘娘饒命的話,嬪妾無論是產下皇子還是公主,都交給貴妃娘娘撫養。”
花醉
再次閉上了雙眼,一個身影,清晰的出現在自己的腦海之中,她是誰?她的眉宇間與自己有些相像,還有她的嘴脣,似乎跟自己一模一樣。
她爲何要跪在自己的面前求饒呢?究竟是怎麼了?她好像很怕我?而且她還懷了身孕呢。
花醉好多疑惑,眉間早就緊緊的皺成了一團,在一旁的影月依舊跪在地上,見花醉這副樣子,也不敢多說一句話。
“影月。”過來許久,花醉這才叫着影月的名字。
“在,奴婢在。”影月點了點頭,直起身子,“主子有什麼吩咐嗎?”
“我是個怎樣的人?”花醉閉着眼睛,腦海中的自己似乎是很兇殘,還要是準備對陽美人下毒手吧?
“主子是善良的人,是奴婢的好主子。”影月看着花醉說道。
“主子,您的參茶來了。”鏡彩端着參茶,剛一走進花醉的臥房,便看見影月跪在牀榻邊上,疑惑不解。主子這是怎麼了嗎?
“鏡彩。”花醉睜開雙眼,朝着鏡彩站的位置揮揮手,“來我這兒。”
“是,主子。”鏡彩雖然不知道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但還是緩緩的朝着花醉的牀榻走去,“主子您的參茶,乘熱喝了吧。”
“嗯。”花醉點了點頭,沒有接過參茶,只是一定盯着鏡彩看。
“主子?”鏡彩見花醉不停的看着自己,於是低下了頭,瞟了一眼影月,暗自嘆了一口氣。許久沒有見到主子這副樣子了?今日是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嗎?
“你說我是個什麼樣子的人?”花醉的手不知覺的伸向鏡彩的下巴,將她的下巴微微擡起,“看着我,你說我是個什麼樣子的人呢?”
“主子……主子人一直都非常好,待奴婢也很好啊。”鏡彩是實話實說的,花醉待人一項都是特別的好。
“是嗎?”花醉聽了鏡彩的回答,看了一眼鏡彩,和跪下跪着的影月,這才接過鏡彩手上的參茶。
“有些燙口,主子慢些喝。”鏡彩見花醉要喝參茶,便連忙提醒道。
花醉點了點頭,便也沒有再理會影月和鏡彩,只是非常的疑惑,她們兩個都說自己是好人,可是爲何剛纔腦子裡出現的陽美人卻是那麼的害怕自己呢?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花醉喝了幾口參茶,便覺得精神更好了,下了牀,讓影月起身扶着自己去外面走走。
影月起身,偷偷瞄了一眼鏡彩,正巧鏡彩也看着自己,兩個人對視了片刻,都是一副摸不着頭腦的表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