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御長公主在同正殿呆了好幾個時辰,一直都在苦口婆心的求着太后和嚴旦,可是似乎自己怎麼說都無法改變他們的想法,難道自己只能夠認命嗎?
對於嚴旦來說,把自己的親妹妹嫁到羅剎國的話,那麼也好鞏固兩國之間的交好,更有利於自己的江山社稷。而太后的想法自然也是跟嚴旦一樣的。
何況敬御長公主嫁過去之後,等將來老國王去世的話,就是西雲王子登王位了,那麼敬御長公主就是名正言順的正妃,也並沒有什麼不好的。
敬御長公主在同正殿大吵大鬧了一番,可是依然沒有改變太后和嚴旦,無奈之下,只能夠裝病了。
“敬兒你怎麼了?”太后見敬御長公主突然上氣不接下氣,連忙上前扶住她着急的問道。
“敬兒你快回去好好休息吧,關於賜婚的事情,寡人和母后已經決定了。”嚴旦不管敬御長公主現在身子如何,既然已經決定的事情就不會改變了。
“母后,我,我胸口很難受啊。”敬御長公主眼淚汪汪的看了嚴旦一眼,撇過臉,看向太后,緊緊的抓着太后的衣袖。
“母后在這兒呢,你別嚇母后。”太后眉間皺成了一團,“崔嬤嬤快去把張太醫請來,快啊。”
“是。”崔嬤嬤領了命之後,連忙往外趕去。
“這些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寡人會請太醫院最好的太醫。”嚴旦雖然有些擔心敬御長公主的安危,但是這也比不上自己的江山。
“皇兄,求你了,我不嫁,我不嫁。”敬御長公主有氣無力的說着,拼命的搖頭。從剛纔的假裝不舒服到先真的覺得這個人都要虛脫了一般。
“母后,寡人還有很多奏摺還未批閱,先走了。”嚴旦看着太后說完,便沖沖離去,他怕自己會心軟,但是現在所有的長公主之中就只有敬御長公主未嫁。
崔嬤嬤帶着張寶全趕往同正殿,冰雪已經把敬御長公主扶到了牀榻上,雖然還在不停的乞求着太后,可惜那都是沒有用的。
“太后,張太醫來了。”
“嗯。”太后點了點頭,從牀榻邊上站了起來,“張太醫,快給長公主看看吧。”
“是。”張寶全抱拳之後,緩緩走到牀榻邊,拿出一根細線,便爲敬御長公主把脈。
“張太醫你說長公主這個病可以治嗎?”太后着急的看着敬御長公主,再急切的問張寶全。
“嗯。”張寶全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那究竟是能不能治療呢?”太后看着張寶全又是點頭,又是搖頭的心裡更加的着急了。
這十幾年太后都希望能夠找到一名神醫,好好的替敬御長公主治療,那麼她就不要再離開自己身邊了。
安衡山雖然是一個養身子的好地方,但是敬御長公主畢竟的皇家的人,而安衡山說白了只是個尼姑庵罷了,身爲敬御長公主若是一輩子呆在那兒,始終不是個好的辦法啊。
“回太后。”
過了許久張寶全這才起身,上前鞠躬說道:“長公主的心悸是先天性的,要治療的確是有些難度,待微臣好好研究之後,再給太后答覆。”
“哀家知道,敬兒的心悸是先天性的,都怪哀家在懷她的時候沒有好好的養着自己,害得她這些年受的苦。”太后看了一眼張寶全,說完之後便走到了敬御長公主的身邊。
“母后。”敬御長公主眼眶含着淚水,其實所有的苦都不怕,她只喜歡自己的母后和皇兄能夠改變注意,不要讓自己嫁給不喜歡的人。
“太后,長公主吉人自有天相,相信張太醫的醫術,一定會治好長公主的。”崔嬤嬤見太后一臉憂傷的樣子,連忙安慰道。
“嗯。”太后轉頭看了一眼崔嬤嬤,點了點頭,“希望如此吧。”
“太后請放心,微臣曾經也看過關於對心悸治療的方法,只是這先天性比較難醫治,但也不是沒有辦法的。”張寶全看了一眼敬御長公主,再看着太后說道。
“哀家知道,需要時間,可是敬兒就快要嫁到羅剎國去了。”太后有些糾結,可是又想快點把敬御長公主的病治好。
“那微臣理當盡力而爲!”張寶全鞠躬雙手抱拳說道。
“嗯。”太后點了點頭。太醫一直都是相信張寶全的醫術,所以這次敬御長公主這幾十年的病,也交到了張寶全的手上。
待張寶全走後,敬御長公主依然繼續哀求道,“母后,太醫都說我的病情難治療了,所以我更不能夠嫁到那麼遠去的啊。”
“乖,你皇兄也說了,你現在得好好的養着身子,什麼都不要去想,婚期可以推後的。”太后這麼說,是不想讓敬御長公主再有理由拒絕。
無奈敬御長公主也不想再多說了,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但是她知道,嚴旦和太后是不可能把一個不健康的長公主當和親公主的,所以她就想着得慢慢養病,就算病好了,也要裝病。
張寶全離開同正殿之後讓自己的小徒弟去太醫院拿藥,然後送去給敬御長公主,而張寶全便去了清芷殿給盈妃請平安脈,正好花醉也在。
聽張寶全說起剛纔在同正殿給敬御長公主把脈的事情,花醉有些擔心她,但是在長公主在太后的宮殿,花醉便也不想去。
花醉想着大概敬御長公主是去求太后了吧,那傻丫頭還真是倔強啊,難得見過一位皇家的公主如此固執的愛情觀,花醉不得不感嘆,也不得不佩服,所以花醉突然想幫助她。
“姐姐我先走了,你好好的養着身子噢。”花醉輕輕的撫摸着盈妃已經凸出的小腹,說完之後便離開清芷殿。
花醉沒有讓影月跟着,只是自己去了嚴旦的華慶殿,當嚴旦看見花醉來找自己有些驚訝,心中也有一絲的喜悅。
“哈哈哈!來過來。”嚴旦坐在書桌前,看見花醉呆愣在一旁,便朝着她招招手。
“是,陛下。”花醉微微福身,便朝着嚴旦走去。
“怎麼今
日來寡人的華慶殿了,是想寡人了嗎?”嚴旦伸手撫摸着花醉的手,“寡人好像也有幾日沒有去你那裡了吧。”
“臣妾知道陛下忙,所以臣妾想……”花醉其實是想跟嚴旦說關於敬御長公主的事情,可是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嚴旦似乎察覺到花醉想說什麼了,沒有再理會花醉,繼續看着自己書桌上的奏摺,“寡人知道,這幾日敬兒常往你那兒跑,也聽說你們似乎還挺聊得來。”
“是的,陛下。”花醉點了點頭,靜靜的站在嚴旦的身側,心裡暗想:該不會陛下知道我今日來是爲了什麼事情吧?
“敬兒一定天天到你那兒訴苦吧。”嚴旦說完,轉頭看着花醉,然後站了起來,牽着花醉往門檻外走去。
“陛下,其實長公主她真的不想嫁,您能不能……”
“不能。”花醉還沒有把話說話,嚴旦連忙搖頭,“你不懂,雖然敬兒是寡人唯一的妹妹,她自小身子就不好,寡人也不想讓她嫁到那麼遠去,但是皇家的長公主就敬兒還未出嫁。”
“所以呢?所以陛下要犧牲自己親妹妹的幸福嗎?”花醉不顧自己是否會惹怒嚴旦,直接說出自己心中的想法。
“犧牲幸福?”嚴旦驚訝的看着花醉,“試問寡人那麼多位姐姐妹妹除了下嫁的不好,已經有很多位是和親公主了,就如和御長公主,寡人的姐姐,遠嫁陳國,她與陳王倒是相處的不錯。”
嚴旦見花醉沒有開口說話,繼續說道:“當年陳國的老國王年事已高和御長公主當了和親公主嫁給了陳國的王子,而幾年前老國王去世之後,陳國王子登位,而和御長公主就是現在的陳國王妃。”
“陛下您覺得當上最高位是每個女人都想要的嗎?她只想要丈夫的疼愛,您說的沒錯,雖然和御長公主和陳王很幸福,但是敬御長公主嫁得的羅剎國,是異國,那裡的人跟我們這兒的人差別很大呢。”花醉似乎在與嚴旦爭辯到底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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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小儀今日是怎麼了?”嚴旦微微皺眉,疑惑不解的看着花醉,“那時關於敬御長公主和羅剎國王子的事情,就不勞夢小儀費心了吧。”嚴旦早上還在同正殿被敬御長公主那麼一鬧,心裡就鬧的慌,現在花醉又跟自己說了一通。
“陛下,臣妾知道不該管,但是既然敬御長公主信任臣妾,與臣妾談了那麼多的話,臣妾覺得有必要爲了敬御長公主的幸福向陛下求情。”花醉說着,便跪了下來。
嚴旦始終不解,敬御長公主很少在皇宮裡,只是這些日子回來與花醉走近了,而花醉卻爲了敬御長公主的事情向自己下跪,這一點也不像自己當初認識的宇文花醉。
“你變了。”過了許久嚴旦冷冷的說道。
“嗯?”花醉微微點頭,“陛下會說臣妾說管閒事是嗎?”
以前的宇文花醉只過好自己的生活,關於其他人的事情,與自己毫無關係,不會去過問,更不會爲了其他人的事情,而不惜惹怒嚴旦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