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過去了,花醉這幾天都不敢有任何的大動作,外面的下似乎也不在下了,不能夠在玩打雪仗堆雪人了,得等到明年了。
已經是大年初四,幾乎遠住的長公主和王爺都紛紛的離開皇宮,而和御長公主離開瑾太妃的時候是那麼的依依不捨,瑾太妃把求子的藥方給了和御長公主,希望能夠早點聽到她肚子的好消息。
東方燁磊在走之前,還是在這天齊的皇宮閒逛着,想必只有瞭解這整個皇宮的局勢,到時候攻打的話,也對這裡瞭如指掌了。
一切又像似回到原來的平靜,沒有人會再提起過年的事情,也沒有人會再提起關於二皇子和佳寶林的事情。
嚴旦仁慈沒有處死佳寶林,而佳寶林在天牢裡度日如年,聽說她還是會時不時的喊着二皇子,抱着一堆的雜草,成天的自言自語。
盈妃也很少來花醉的玉樓了,已經肚子一天天見大,行動也是越來越不方便,嚴旦依舊是對盈妃不聞不問的,而其他的妃嬪知道嚴旦對盈妃漠不關心,便也不會去清芷殿問候盈妃的。
這幾日雖然花醉沒有出去,只是呆在玉樓,而有許多妃嬪都紛紛來看望花醉,還送上了一堆新年的禮物給花醉,這讓花醉都應接不暇,都得強顏歡笑的面對着那些阿諛奉承的人。
就連皇后似乎也想來巴結着花醉,至從沒有管理後宮的皇后,雖然是顯得清閒,但是卻沒有任何的權利,無論什麼事情都得問太后拿決定。
妃嬪們每日也都不用再去皇后的怡和殿請安了,都是辰時之前去同正殿給太后請安,然後到了辰時的時候,便陪着太后一同在佛堂唸經一炷香的時辰。
敬御長公主和恆心師太也都還在皇宮,每日也陪同太后一起在佛堂唸經,恆心師太倒是習慣了,以前在安衡山的時候,都是卯時的時候,起來念經的。
而敬御長公主倒是不習慣天天都陪同太后到佛堂唸經,以前就算住在安衡山,而敬御長公主也似乎很少會那麼早起,起牀唸經這件事情根本就與她沒有任何的關係。
花醉已經三日沒有去同正殿給太后請安了,這一日便覺得身子好了許多,便坐着轎輦去往同正殿。
纔剛到同正殿的門口,就聽見潘碟梅在殿內大喊大叫的,雖然聽不清她在吵些什麼,但花醉可以猜到,一定是與嚴勤有關的事情吧。嚴勤向來就不喜歡潘碟梅,雖然已經嫁進五王爺府的潘碟梅也整整的過了幾個月的獨守空房的日子了吧。
“呵呵。”想到這裡花醉不自覺的笑了起來,不知道今日又是鬧什麼了,現在五王爺府雖然不是她當家,可畢竟嚴勤身邊也就她一位側妃,還有什麼可惱的呢。
“娘娘,奴婢聽說……”影月好像聽說了一些關於嚴勤的事情,可是又不敢說。
“聽說什麼了?”花醉轉頭看着影月問道。
“還是待會兒說吧,娘娘還是先給太后請安去吧。”影月猶豫了一陣,便從如意的手中拿着一盒的高麗人蔘,“娘娘人蔘記得拿給太后。”
“本宮知道了。”花醉點了點頭,便朝着正殿走去,影月端着一盒高麗人蔘跟着花醉的身後。
“臣妾給太后請安,太后吉祥。”花醉進了正殿,冷眼瞥了一眼潘碟梅,只見她還在鬧騰,便也沒有多加理會,直接給太后請安行禮。
“姑媽,你說五哥哥他,居然隨隨便便從外面帶來一個青樓女子,我怎麼可能不生氣呢。”潘碟梅也瞥了一眼花醉,拉着太后的手撒嬌的說道。
“夢嬪起身吧。”太后看了看潘碟梅,便也沒有要理會她,揮揮手示意花醉起身,“看座。”
“謝太后。”花醉緩緩起身,便坐到了一旁去。剛纔聽潘碟梅說嚴勤帶了一個青樓女子回府?這究竟是怎麼個一回事呢?
“姑媽,你給我做主啊,五哥哥居然讓那個賤人當姨娘,憑什麼呢,風塵女子,怎麼能夠配得上五哥哥的身份呢。”潘碟梅向來就舉高踩低,看不起那些低三下四的人。
“好了,碟梅,老五隻是多了個姨娘而已,又不是多了個側妃,你在那兒瞎着急什麼呢。”明顯太后不屑潘碟梅所說的,“男人三妻四妾是正常的,更何況老五他也只有你一位側妃。”
“可是……”潘碟梅被太后這麼一說,無話可說,急的只能夠跺腳。
“不知太后與潘側妃在說些什麼呢?”花醉在靜靜的聽着太后與潘碟梅的對話,眉頭
微微皺着,笑了笑問道。
剛纔聽見太后和潘碟梅的對話,花醉的心裡一沉,她不敢相信,嚴勤真的帶着別的女人回府了,難道男人的心變得這樣的快嗎?
“夢嬪娘娘,你給我評評理吧。”潘碟梅本來是不想理會花醉的,可是現在太后都不替自己說話了,見花醉剛纔問起,這時候便緩緩的走到了花醉的身邊,想抱怨,訴苦的。
“潘側妃究竟是什麼事情?難道五王爺欺負你了?”花醉淡淡一笑,看着潘碟梅問道,“這夫妻間吵架鬧嘴是正常的事情,更何況潘側妃小時候就喜歡與五王爺吵鬧的。”花醉捂住嘴笑了起來。
“唉。”潘碟梅無奈的搖了搖頭,“夢嬪娘娘你可知道嗎?五哥哥他……他帶了一個青樓女子回來啊。”
“哦?”花醉一驚,但是面上還是裝出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不想讓任何人看出自己的異樣來,勉強的笑了笑之後說道:“青樓女子?那一定都是男人們捧場做戲罷了,試問堂堂一位天齊皇朝的五王爺怎麼可能會看上青樓女子呢,潘側妃是想多了吧。”
花醉這麼說,一來是安慰潘碟梅,二來也是安慰自己罷了。難怪已經有三四天沒有看見嚴勤來看望自己了,就如潘碟梅所說的,嚴勤真的看上了那個青樓女子嗎?
“不是捧場做戲,如果是捧場做戲,我倒不會說什麼呢,知道那賤人已經做了王府的姨娘了,我就是氣不過,她嫵媚的樣子,我看了就討厭。”潘碟梅算是遇到了訴苦的對象,花醉倒是沒有嫌棄她煩。
“好了,自己家裡的事情,就不要讓夢嬪看笑話了。”太后再次不耐煩的瞥了一眼潘碟梅,冷冷的說道。
“姑媽,您不讓我說,那我到夢嬪娘娘那兒說,您也不讓嗎?”潘碟梅說完,憋着嘴來。
“看來五王爺確實是被那青樓女子給迷惑了吧。”花醉此刻的心情早就安定不下來了,真想找嚴勤問個究竟,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太后,五王爺和柳姨娘來了。”崔嬤嬤緩緩的走到了太后的身邊,低聲說道。
“嗯,哀家知道了。”太后點了點頭之後,便看向潘碟梅,“待會兒老五帶着柳姨娘進來,你就不要鬧了,想讓老五把當家交給你,就要有點風範。”
“那賤人和五哥哥一起來?”潘碟梅一聽,更加的氣憤了,“她也配進宮嗎?”
“好了,潘側妃先靜下心來吧。”花醉深呼吸了一口氣,便上前拉着潘碟梅的手說道。
“哼。”潘碟梅看了一眼花醉,低哼了一聲,“我可沒有想夢嬪娘娘那麼大度。”
“叩見太后。”嚴勤與柳清清一前一後的走向正殿。
“是老五來了啊。”太后笑容滿面的看着嚴勤,再看着嚴勤身後的柳清清。
“妾身柳氏叩見太后,太后吉祥。”柳清清小心翼翼的跪拜着請按行禮。
“哼。”潘碟梅瞥了一眼柳清清,冷哼了一聲。
“起身吧。”太后也沒有多說什麼,揮了揮手示意柳清清起身。
“謝太后。”柳清清起身之後,這才注意到正殿內還有潘碟梅和花醉在,柳清清自然是認識潘碟梅的,便連忙福身請安,“妾身見過潘側妃。”
“姑媽。”潘碟梅沒有理會柳清清,便走到了太后的身邊。
“夢嬪娘娘也在?”嚴勤驚訝的看着花醉,頓時覺得有些尷尬,本來還在想着柳清清應該如何跟花醉解釋呢,沒有想到今日居然在太后的同正殿碰面了。
“妾身見過夢嬪娘娘。”柳清清的嘴倒是很乖巧,聽見嚴勤喊着花醉爲夢嬪娘娘,便連忙福身行禮。
“這就是柳姨娘吧,本宮剛纔才聽說你呢,起身吧。”花醉面無表情的看了嚴勤一眼,勉強的扯了扯嘴角,努力的讓自己擠出一絲的笑容,這纔對着柳清清說起身。
“謝夢嬪娘娘。”柳清清起身之後,便乖巧的站在了嚴勤的身後。
花醉仔細的打量着柳清清,那女子雖然是青樓女子,但是並沒有剛纔潘碟梅所說的那麼的嫵媚啊,而且仔細的看着她的五官,似乎與自己有些像似,眉宇間的神態還有那眼神,注視着嚴勤的眼神,似乎與自己很是像似。
花醉現在算是明白了,難道嚴勤是把這個青樓女子柳清清當成自己了嗎?天吶!
“夢嬪,夢嬪……”太后似乎在與嚴勤聊天,見花醉發呆,太后便叫着。
“
是,臣妾在。”花醉這才反應了過來,起身,給太后福了個身子,“請太后恕罪,剛纔臣妾看着柳姨娘出了神。”
“我就說吧,嫵媚的樣子,連夢嬪娘娘也迷住了。”潘碟梅狠狠的瞥了一眼柳清清說道。
潘碟梅的嘴真是處處在針對着柳清清,不得不說潘碟梅嘴皮子的功夫可以與麗妃相比了,若是換做是麗妃的話,想必也會說出想潘碟梅這樣的一番話來吧。
“以後柳姨娘在王府裡還得多擔待一些啊,潘側妃是從小被哀家給寵着了。”太后沒有理會潘碟梅的話,倒是很客氣的對着柳清清說道。
太后心裡很清楚,嚴勤與潘碟梅的一門親事是太后自己的一廂情願,雖然潘碟梅是很喜歡嚴勤,但是嚴勤對潘碟梅卻是沒有任何的感情所在的。
而如今嚴勤居然從外面帶來了個女人,想必這個女人會是嚴勤心愛的女人吧,所以太后看在嚴勤的面子上,也得對柳清清說話客氣的。
“姑媽,爲什麼她擔待呢,我可是側妃,她只是個小小姨娘罷了。”潘碟梅很不服氣的看着太后說道。
“你也知道自己的身份,那爲何還再這裡吵鬧呢?”太后看着潘碟梅搖了搖頭,然後再看着嚴勤說道:“老五一定也想帶着柳姨娘去太妃那兒吧。”
“是,母妃倒是還不知道兒臣的柳姨娘。”嚴勤說着,轉頭看着柳清清。
“哀家也乏了,你們都退安吧。”太后說完,隨意的擺了擺手之後,便再崔嬤嬤的攙扶下進了內殿。
“臣妾告退。”花醉起身,行了個禮之後,瞥了一眼嚴勤,便自顧自的走出同正殿。
嚴勤想上前追花醉的,可是有潘碟梅在,便也沒有上前去追,潘碟梅不想去給瑾太妃請安,也快速的離去了。
嚴勤見潘碟梅走遠後,這才丟下柳清清追上花醉的步伐,花醉雖然乘坐着轎輦,但是以自己的輕功,自然是可以趕上花醉的。
“夢嬪娘娘請留步。”嚴勤快速的衝到了花醉的轎輦前,攔住了花醉的去路。
“五王爺?”影月停住腳步,轉頭看了一眼轎輦上的花醉,“娘娘,五王爺在面前,想必是有話要對您說的。”
“本宮知道。”花醉點了點頭之後,便讓影月攙扶她下轎輦。
“夢嬪娘娘借一步說話。”嚴勤說完,便轉身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影月,你們就在這裡等着本宮,本宮與五王爺說完話之後就回來。”花醉對着影月說完,便跟着嚴勤一起走了。
想必嚴勤是想解釋關於柳清清的事情,其實花醉雖然剛纔都是醋意,但是看到柳清清與自己長的有些像似,也明白了嚴勤的用意了。
“你會相信我嗎?”嚴勤停住腳步,背對着花醉問道。
“什麼?”花醉淡淡一笑,看着嚴勤的背影問道,“恭喜五王爺納了一位姨娘進府,想必五王爺是想多給自己留些後代吧。”
“後代?”嚴勤微微皺眉,“爲了你,我其他的女人看也不看一樣,我早就在潘碟梅的飯菜中下了藥,就算我與她行了房事,她也不可能有孕了。”
“什麼?下藥?”花醉聽完嚴勤說的話,一驚,沒有想到嚴勤居然給潘碟梅下藥了,這是爲了花醉自己?
“是的。”嚴勤點了點頭,“想知道柳清清是怎麼一回事嗎?”
“嗯?”花醉點了點頭,“五王爺有經常去青樓那種地方嗎?”
“哈哈哈!”嚴勤哈哈大笑了起來,“那些低俗的地方,本王怎麼回去,本王只不過是路過青樓見柳清清被老鴇毒打,便救下了她。”
天吶!花醉靜靜的聽着嚴勤說的,難道柳清清被嚴勤救了之後,嚴勤便就是柳清清的救命恩人了,而柳清清跟着嚴勤,只是爲了報恩,以身相許?
“所以呢?柳姨娘以身相許了?”花醉想確認嚴勤是否有碰過柳清清。
“只是多了個姨娘而已,有名無份的姨娘,夢嬪娘娘是在吃醋嗎?”嚴勤見花醉吃醋的樣子,笑了笑,湊近花醉的頸脖,“但是本王覺得,夢嬪娘娘吃醋的樣子,很可愛。”
“五王爺。”花醉瞪大眼睛,被嚴勤說的有些不好意思了,“本宮沒有吃醋。”花醉說完,撇過臉去。
“是嗎?”嚴勤笑了笑,在花醉的頸脖間輕輕一吻。
“啊?”柳清清本想自己隨便逛逛的,不料卻看見了嚴勤與花醉的這一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