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股東左顧右望看不到龔富旺的身影,乾着急,葛元碩一個眼神逮到,似笑非笑地說道:“大家稍安勿躁,不管現在多少股東在場,我僅代表沈主席發言。”
“你以什麼身份發言?”一位龔富旺的老友級股東問道。
葛元碩蔑視他,一本紅本本丟在了桌上,扔在了他面前,壓倒性的話語地說道:“第一,我和沈主席是合法夫妻,第二,作爲龔氏科技的兄弟公司的CEO,你說我以什麼身份發言?”
冷冷的聲音,讓人毛骨悚然,他發狠認真的樣子,一雙冷冽的雙眸裡,透着寒潭般的幽深之色,俊美異常的側顏,在陽光下更顯線條分明,硬朗無比。
現場鴉雀無聲,等待着葛元碩繼續發言:“大家看一下熒屏,這是沈主席所創下的收益,她爲龔氏科技帶來了反轉性的利潤,大大提高了你們股份的價值。而龔總,呵呵..”
葛元碩轉而冷笑,似乎鄙視着,款款道來:“幾乎所以盈利都到了他個人的賬戶,你們也只是蠅頭小利。”
股東們紛紛看着大數據,他們心裡都明白,奈何身單力薄,對於龔富旺的所作所爲,他們叫苦連天也沒用,都是敢怒不敢言。
葛元碩看了下時間,他現在要爲沈雅韻保留住席位,但是他就得解散這次會議,等龔富旺到來的時候,也無法改變結果。
他關掉熒屏上的數據,坐在了主位上,簡單地說道:“我不想難爲你們,主席這個位置,我也不想坐上去,終究要適合的人做才行,但是絕對不是龔富旺,你們覺得呢?”
股東畏畏縮縮不出聲,誰也不會跟錢過不去,其中一位股東帶頭說話:“那葛總有合適的人選嗎?”
“暫時沒有。”四個字落在他們心裡,有些空寥寥的,這不等於白說嗎?
在場的股東一陣喧譁,搞不明白葛元碩的用意,只見他雙手支撐在桌邊,說道:“合適的人自然會在合適的時間出現,我依舊替沈主席保留着這個位置,倘若誰有能力超過沈主席的業績,又或者股東大於沈主席,那麼這個位置自然拱手相讓,現在既然龔總來不了,這次股東大會就在此取消。”
股東們長舒一口氣,這樣挺好的,有驚無險,還好不是龔富旺坐上了,不然真是連豆腐渣都吃不到,現在葛總代理沈主席的工作,他們心裡歡騰雀躍多了。
10分鐘時間,全部都散場了,偌大的辦公室裡,只剩葛元碩一人,另一頭的龔富旺乘坐着私人直升機到了龔氏科技,頭上的帽子和假髮差點被12級風力吹倒,看着手機裡陸陸續續離開的人,他憤怒至極。
腳步匆匆,一手狠狠抓撓着頭,頭部痛癢得抓出血痕,他好氣,最終還是被葛元碩捷足先登了,進入辦公室的那刻,見到葛元碩坐在主位上品着茶,愜意地翹着二郎腿,似乎以勝利者的姿態俯視他。
“龔總,你遲到15分鐘了,會議結束。”葛元碩清晰地看着他的臉一下黑一下青,
“行,反正誰都撈不到,我會繼續召開第二次股東大會。”龔富旺強壓住怒火,淡淡地說。
葛元碩一口茶飲入,笑得格外開朗,早已看穿他的心思,反正他再怎麼召開股東大會,結果都是一樣的,都在做無用功。
掠過龔富旺的身邊,居高臨下地看了他頭頂,慘不忍睹,假髮配對得實在是太拙劣,若隱若現看到他抓撓的痕跡。
葛元碩大步流星地離開,龔富旺氣得直跺腳,心情久久難以平復。
沈雅韻坐在車裡,從監控上看到葛元碩完勝的場景,帥呆了,尤其看到龔富旺吃癟又恨得牙癢癢的模樣,簡直太解氣了。
葛元碩回到車上看到沈雅韻憨憨地對着自己,心情瞬間舒坦了,那種勾心鬥角,他真是厭倦,還好有個心靈雞湯一直陪伴自己。
“可以啊,果然是我葛總!”沈雅韻屁顛屁顛地誇讚一番。
葛元碩輕輕敲了敲她的鼻子,寵溺地說了句:“淘氣。”
就在這時,沈雅韻的手機響起,沈雅韻快速接起,流程乾淨利落,淡淡地說:“喂?”
於紹沉重地開口:“雅韻,我找到了深水巷的信息,那邊被嚴重保護起來,通過錢的流向,發現是一個洗錢的集團轉來的。”
終於有個難到於紹的事情了,沈雅韻冥思苦想,看來他們藏得很深,不可能無緣無故有一大筆鉅款的,這筆錢絕對是黑的,沈雅韻提醒於紹:“你把深水巷附近的產業鏈都搜刮了嗎?”
“我查了附近的工廠,商場,貨倉等等,沒有發現。”
沈雅韻搖搖頭,這些人不會在明的,只會在暗,她堅定地說道:“不對,你往地下三層搜搜看,看看哪些地方有地下三層的,不起眼的,而且行跡可以的。”
於紹恍然大悟,一言驚醒夢中人,他看看可以透過地形圖,推斷出哪些建築物有地下層的,而且不被人知道的。
這是一個大工程,於紹需要時間去計算和定位。
他急忙說道:“我明白了,現在就辦,儘快通知。”
“辛苦了。”沈雅韻說道。
葛元碩聽到他們之間的對話,有些糾結,似乎是一件不尋常的事情,他開動車子迅速離開龔氏科技。
一邊開着一邊說道:“要不我親自帶你去一趟深水巷看看。”
“正有此意。”沈雅韻看了他一眼,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有他的支持,她依舊是那個幹勁滿滿的沈雅韻。
這時,快要到深水巷的時候,沈雅韻想起了什麼,她急忙說道:“我們現在是來調查,你穿成這樣有點高調了,我們去換一套樸素的衣服,越不顯眼越好。”
葛元碩嗯了一句,拉住沈雅韻就到了附近的市場隨意挑選兩件樸素得不能再樸素的衣服。
沈雅韻瞧見葛元碩換上,簡直就是一個落魄公子的模樣,她看了看,好像差點什麼,從地上抹了一把泥巴,擦在了他的絡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