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美，波士頓。
通用電氣-北部灣實驗區。
韋爾奇坐在董事長辦公室，透過防彈玻璃，遙望遠方TEP的哈斯科工業總廠，靜等石墨X量產方案。
研發是一個長期積累的過程，需要資金，需要實力，也需要運氣。
而運氣，往往與靈感掛鉤，猶如通用電氣創始人愛迪生的名言，天才是1%的靈感加上99%的汗水。
如果缺少這1%，那就是幹體力活的普通人。
如果有了這1%，那就是聞名世界的天才。
由此可見，運氣多麼重要。
並且縱觀歷史，不難發現，無數新事物都是在偶然、意外、不經意間發現。
包括牛頓被蘋果砸了腦袋，發表了萬有引力說。
瓦特看到奶奶家水壺，改進了蒸汽機。
富蘭克林放風箏，發現了電。
弗萊明培養葡萄球菌，創造了青黴素。
種種例子，太多太多。
徐廠長歐皇附體，先後發現石墨X、磷青銅、溫控記憶金屬，無疑是運氣的表現。
但韋爾奇敢保證，這些新材料，應該早就被發現。
現在曝光，無非拿來操縱金融市場，延續‘徐氏炒股法’的神奇。
等金融市場塵埃落地，徐飛那邊也就不會再曝光新材料。
所以，韋爾奇壓根就沒想到大型粒子對撞機的‘兩套方案’。
沉思中。
辦公室的電視機，推送CNN新聞。
之前，華爾街藉助ABC，污衊雷飛科技，導致雷飛科技股票暴跌。
今天，北美衆多官方機構，紛紛入場，對雷飛科技的生產線和相關產品，進行公開檢查、檢驗、化驗。
雷飛科技總部位於德克薩斯的首府-奧斯汀，另外在阿靈頓、休斯敦，也設有分廠。
由於該事件影響甚廣，德克薩斯除了安排官方機構參與，又邀請了北美最權威的，用於檢測北美大兵食品安全、北美武備材質安全的聯合防務參與。
同時，全球多家電視臺趕到現場，進行實時資訊推送。
有ABC、CBS、NBC、CNN、歐區廣播……
韋爾奇看到這，忍不住露出微笑。
華爾街資本，爲了教訓雷尼普飛，幾乎統一了媒體的聲音。
換作一般企業，直接玩完。
然而，有時候公開檢查，並非是件壞事。
就像眼前的CNN直播。
走進雷飛科技總廠，率先看到一臺履帶機器人。
“你們好，歡迎參觀本公司生產線，我是廠長助理，請叫我主God。”
隨後，在衆多官員和記者的好奇目光中，鏡頭拍攝下全自動無人生產線。
一顆顆黃燦燦的豆粒，被送進壓榨機，透過半透明玻璃，可以清晰看到機械擠壓種子的過程，然後分成兩條工藝。
一個處理天然植物油，一個分解扁平的豆粕。
透過半透明玻璃，依舊可以欣賞整個過程。
接着，豆粕在微波的作用下，以震盪的方式，化作粉末，一部分參入牛奶，烘乾後製作成高鈣奶粉，一部分參入麥芽糖，粘合後製作成高鈣片。
全程無人接觸，並且整條生產線被透明玻璃覆蓋，裡面呈真空狀態。
直到一瓶瓶高鈣片和一代代高鈣奶粉，被封裝進真空袋。
沒了，就這麼簡單。
緊接着，廠長助理-機器人God，像人們播放了大豆的種植和脫粒過程。
在遙遠的東方，遼闊的華北平原上，一位位辛勤的勞動者，徒手種下大豆種子，人工灌溉、人工除草、人工捏蟲子。
夏去秋來，等到收割季，他們揮舞鐮刀，將大豆連同莖稈，一起運回家。
或在院子裡，或在房頂，或在麥場，進行晾曬。
當大豆吸收足夠的陽光，他們再揮舞着木棍，輕輕敲打，對大豆進行脫粒。
這些黃燦燦的大豆，沒有化肥，沒有農藥，沒有沾染任何機械的油污，整體圓潤飽滿，內中營養豐富。
然後通過基洛夫飛艇，抵達北美德克薩斯-奧斯汀。
消毒之後的機器人，將大豆運進沖洗車間，來自倭島RGB旗下-新日株式會社的‘五層活性炭過濾裝置’，將純淨水灑在大豆中，進行三次沖洗。
接着便是今天看到的生產過程。
鈣奶和鈣片，爲什麼貴？
這就是原因。
“綠色、純天然、無人工參與，讓每一位老年人體驗到最接近自然的營養品！”廠長助理喊出破嗓音。
華爾街大亨們，飛快聯繫電視臺，斷掉了直播。
然而，CNN依舊在繼續。
無它，這是北美軍部的傳話筒。
很快，鏡頭延伸向奧斯汀-雷飛科技育犬中心。
在酷似頂級療養院的建築內，一名名身穿女僕裝的倭島女子，每人懷抱一隻嗷嗷待乳的幼犬，或唱兒歌，或進行按摩，或進行全方位檢查。
“它們是人，不是狗！”
伴隨廠長助理的怒吼，療養院的大屏幕，向人們表明了，誰纔是第一個體驗無人駕駛的生物。
一條條頭戴北美海軍帽的獵犬，端坐在駕駛室，或看向後視鏡，或檢查上上下下的乘客。
接着。
一條條身穿北美警服的獵犬，疾馳在波士頓大街上。
一條條身穿北美沙漠迷彩的獵犬，奔波在伊拉氪戰場上。
另有衆多獵犬，或拯救了兒童，或攙扶起老人，或將富豪拯救於爲難。
“萬惡的資本，爲了銷售他們廉價的、有毒的、連1美分都算不上的保健品，刻意打壓我們雷飛科技，甚至禁止媒體播放我們的生產過程……”
伴隨廠長秘書-機器人稚嫩的童聲，屏幕畫面一轉，亮出市面上衆多保健品的檢查成分。
或含有致癌成分，或含有神經毒素，或含有亢奮類藥物……
這些檢測報告的下方，全都有權威檢測機構‘聯合防務’的簽字。
然後。
雷飛科技公開了衆多技術轉讓協議，證明自身清白。
“這是一次源自資本的惡意競爭，這是一次源自資本的惡意打壓，這是一次源自資本的刻意迫害！”
“如果你這次無動於衷，下一次就有可能降臨到你的頭上！”
早就有所準備的奧斯汀市民、阿靈頓市民、休斯敦市民，衆多德克薩斯拿到雷飛科技買車補助的紅脖大叔們，紛紛舉起手中的突突突，高喊着口號，上街抗議。
遠在北方的馬薩諸塞州，也掀起抗議潮。
未等華爾街反應過來，雷飛科技跌落到低谷的市值，一飛沖天，甚至影響了萎靡的納斯達克。
可惜，華爾街資本做空雷飛科技，爲了避免市值跌太很，影響整個股市，被動觸發熔斷機制，導致停市，便對後臺進行了限制。
之前雷飛科技暴跌，沒有觸發熔斷機制，這次暴漲，自然也不會觸發。
因此，某些之前做空，打算壓制雷飛科技反彈的華爾街大亨，直接被暴漲帶進了深淵。
同一時刻，北美衆多保健品公司的股票，猶如索羅斯的預言，跌成了負數。
正常來講，股票一旦跌破正數，或持續20個交易日低於1億美刀，就會自動退市，不可能出現負數。
但有人不想讓雷飛科技退市，在監管機制中做了手腳，這些保健品公司的股票，也就創造了歷史。
如此反常現象，刺痛了北美股民的心。
無論賺錢的，還是虧錢的，全都給自己菜鳥級的炒股技術，找到了藉口。
一時間，抗議聲席捲美洲大陸。
韋爾奇瞅着正在發生的一切，拿起孫子兵法，找到‘連環計’，認真品讀。
驀然，手機響起。
“韋爾奇先生，我方科研人員，在正負電子實驗室，再次發現一種全新的材料，它外部導電，內部絕緣……科學院的團隊，以及院校團隊，將其命名爲拓撲絕緣體，並提出了‘量子自旋霍爾效應’。”
“……”
“我們廠長讓我通知貴方，沒有別的意思，只是爲了避免後續產生糾紛。”
“……”
當前世界，按照導電性質，材料分爲‘導體’和‘絕緣體’，如果有一種材料，外部導電，內部絕緣……
就像把紙張剪成紙條，兩頭拼接在一起，電子只能在外表層移動，若想進入內表層，就要穿透紙張。
但物理規則只允許平行移動，不允許跳躍和穿越。
因此，外表層的電子，跑到死，也不會進入內表層。
這也是當前硅基電路的限制。
而如果有了‘外部導電，內部絕緣’的材料。
裁剪完紙條，在拼接之前，完全可以把紙條像擰麻花一樣，讓它的一端旋轉180°，再拼接在一起。
這個時候，形成的圓圈，就構成了‘莫比烏斯帶’。
在哲學上，莫比烏斯帶用於形容‘平行世界之間的關係’。
在數學上，莫比烏斯帶用於描述‘三維世界的旋轉量’。
在物理學界，莫比烏斯帶意味着永恆、無限。
猶如之前所述的帶電粒子，它在外表面跑，是正電子，它在內表面跑，是負電子，正負切換，猶如馬達的轉子，形成特殊磁場，這個時候，電子會一直跑。
當然，這並未違背能量守恆定律，因爲正負切換，有能量耗散。
所以，東方的科學院，給這種現象，取名量子自旋霍爾效應，用於描述電子自旋方向與電流方向之間的規律。
而發現這種現象的基礎，則是石墨X。
因爲電子是在二維面移動，而石墨X是母星發現的第一種可以容納電子平行移動的二維碳材料。
韋爾奇忍不住點支雪茄，深吸一口。
任何新材料的出現，都會引發翻天覆地的變化。
就像納米技術帶來了千萬種納米材料。
石墨X的出現，已經被驗證，也被全球認可，未來……
不說未來，今天有量子自璇霍爾效應。
說不定明天就出現反常霍爾效應。
這意味着，一大堆的諾貝爾物理學獎，也意味着無限的財富。
至於霍爾效應是什麼？
它是指金屬導體板放在垂直於它的勻強磁場中，當導體板中通過電流時，在平行於磁場，且平行於電流的兩個側面間會產生電勢差。
直白形容，是一種磁場的應用，也是當前傳感器、各種開關的基礎。
而傳感器和各種開關，目前被大量應用在半導體領域。
包括數字芯片中的0101，開關開關，同樣是這個道理。
那麼，拓撲絕緣體的出現，意味着半導體即將迎來一次革命。
不過，這跟雷飛科技沒有絲毫關係，也不會推助雷飛科技的股票上漲。
韋爾奇深吸一口雪茄，細細琢磨。
他並不認爲徐飛三番兩次的告訴自己新材料，是爲了避免糾紛。
相反，對方在釣魚。
一次次的引誘自己上鉤。
之前是鐵皮公司的新材料，這次是東方科學院的新成果。
韋爾奇想到了投資大型粒子對撞機後，投資者面臨的兩套方案。
一個是佔用設備，自研。
一個是全權委託，平分成果。
正常來講，北美的科研力量，肯定比東方強，甚至可以說，在電器領域，通用電氣自身的科研力量，都能超越東方。
所以，選擇第一套方案最明智。
但姓徐的三天兩頭公佈新成果。
韋爾奇拿起加密手機，聯繫徐某人。
“按照大型粒子對撞機的投資比例，我方每年有3個月的使用期，我願意縮短一個月，並把這一個月換成第二套方案。”
“你兩個都想要？老韋啊，不是我不同意，是其它投資方不同意，要加錢。”
“多少？”
“如果換做之前，10億美刀足夠了，現在……就在剛剛，科學院又發現了‘量子反常霍爾效應’。”
“……”
“50億美刀吧。”
“這才幾天？你當美刀是廢紙，要多少，有多少？”
“怎麼跟本廠長說話呢？”
“……”
“再說，這次新材料風波，和雷飛科技上市，我可是提前通知你，讓通用電氣拿錢去科技概念股賺點錢。”
“都給你，行吧？”
韋爾奇明白了。
徐飛這是拿他的錢，去科技概念股賺錢。
等賺完錢，連本都不打算還了。
“老韋，不是我坑你，你給了羅姆尼10億美刀，太少了，這是不相信‘戰略合作伙伴’的一種體現，你知道這次事件，我們四個砸了多少錢嗎？84億美刀！”
“抱歉，不是我不信任你們，是伊拉氪戰役之前，軍工企業承攬訂單的錢，到現在還沒發下來，加上波蘭採購武備，用的貸款……通用電氣現在沒多少可用現金。”
徐飛肯定知道這事，因爲聯合防務，還有鐵皮公司，也沒拿到錢。
現在手裡全是北美官方寫的條子，又叫：美債。
如果算算旗下公司的美債，現在比東方持有的300億都要高。
一是打伊拉氪之前的武備訂單，沒付錢。
二是打伊拉氪後，北美傷亡上升，又欠下一批輕武備貨款。
三是波蘭沒錢，從北美採購武備，屬於賒欠。
四是東方沒錢引進鐵皮公司的技術，拿美債換。
一來二去，東方本應該有603億美債，現在只剩下300億。
鐵皮公司因爲用不到美債，卻不停的增持，現在都快破一千億了。
這也是TEP和鐵皮公司盈利能力極強，徐飛手裡卻沒有多少可用資金，被迫加大充電寶出貨量，再跑金融市場炒股的原因。
再一個原因就是，北美印鈔機的印刷速度，跟不上發行速度。
‘增加幾臺印鈔機，加大生產不就得了。’
徐飛與韋爾奇調整完方案，掛了電話，念頭豁然通達，從屁股後的錢包裡，拿出一張帶有富蘭克林頭像的紙張。
然後喚出半透明頁面。
很快，眼前出現一條提示。
[廢紙。]
“……”
我說是廢紙，你們還不信。
徐飛將錢塞回錢包，昂頭看看剛剛升起的朝陽，挎着文件包，走進‘大澤工業聯合體-勞務派遣公司’。
該公司由TEP勞務派遣、鐵皮勞務派遣、大澤勞務派遣、東山勞動保障機構等等，聯合創辦。
一名應屆畢業生，若想在大澤找工作，無論什麼工作，包括黃泥崗大院臨時工，汽貿城銷售員，又或者市民醫院實習生、大澤動力職工，都要先把簡歷提交到這裡，再在三天內完成筆試、面試。
然後等待崗位派分，即可上崗。
如果沒有等來崗位通知，說明方圓100裡，包括聊市工業園、廊坊工業園、徳州工業園、京城聯合工業園、魔都聯合工業園等等。
以及遠洋集團、供銷系統，都沒有合適的崗位。
一旦遇到這種局面，絕不絕望？
所以，凡是走進這裡的人，100%可以擁有崗位。
徐飛昨天提交的簡歷，用的真名，初中學歷，本地人。
按照慣性思維，由農機站老站長的兒子，管理的‘摁死啊’團隊，極大概率認不出他。
嗯，老站長的兒子，已經從東山經濟學院畢業。
徐廠長說話算話，來就給個管理，還是人事總經理。
至於任人唯親什麼的……
如果是外人，罵一頓，可能會辭職，對廠長也會心有怨言，說不定出去後，還會污衊咱大澤工業聯合體。
並且，一旦離職，咱還要再培養一個，耗時耗力。
而這種自己人，打是親，罵是愛，不掛幾天不成才。
所以，老站長的兒子，現在很乖巧。
按照勞務派遣的正常上下班時間，早九晚六。
人家卻跟萬濤一樣，全天候待在辦公室，生怕哪天出點事兒，搞得其父親百年後，不讓埋在祖林，並銷掉黃泥崗戶籍，劃歸流動人口，連家裡的地都被收回去。
劉四喜，恐怖如斯！
徐飛感嘆着，按照指引，來到猶如‘門診樓’的‘面試大廳’。
先根據自己的病情……不，先根據自身專業，找到對應區域，再按照自己想找的工作類型，找到對應走廊。
接着按照自己收到的通知，找到對應面試官，預約取號，等待就診。
期間。
衆多面試者，來來往往，進進出出。
徐飛此次來，目的是‘迴歸羣衆’，不是真面試，因此，做到等待區，裝作很緊張的樣子，看向旁邊一位，臉上長滿麻雀斑的小女生。
“聽說大澤半導體產業剛剛起步，要的人，應該很多吧？”
後者同樣很緊張，“我也是這麼想的，才從廣區連夜趕過來。”
“坐了幾天火車？”
“三天兩夜。”
“爲什麼不坐基洛夫？”
“最近的一班，要等兩天，趕不上。並且，我家距離停泊點-廣區機電，很遠，差不多要坐一天半的汽車。”
“廣區那麼大嗎？”
“路不好走。”
“那邊那麼發達，路還能不好走？”
“我家在西廣的農村。”
徐飛琢磨琢磨，對這些不怎麼了解，只知道提到廣區，都是發達的代名詞，“你學的什麼專業？”
“電氣工程，稍微懂點模電，錄取率應該高點，你呢？”
“我學的模電。”
“嗯？”
“我家以前開電扇廠，我從小跟着電氣師父瞎鼓搗，後來上了學，接觸到物理，就開始自學……所以，別看我初中學歷，其實我在模擬電路方面，很厲害的。”
“你多大了？”
“再有十幾天，就18週歲了，不過，按照虛歲，我可以上崗。”
“你手裡的這些，都是自己設計的電路圖嗎？”
“是啊。”
徐飛翻翻從黑匣子中解析出來後，經過調整和驗證，可以公開當做通用電路的數百張圖紙，“我從小就喜歡畫這個。”
麻雀斑女生沒有伸手接，只看了看上面的一張，“似乎和我們現在接觸的電路圖，不一樣。”
“我自己瞎鼓搗的，也不知道會不會被看上。”
“只要合理，他們肯定會採用。”
閒聊片刻，麻雀斑女生率先去面試。
五分鐘後，開心的走出來，臨走打個招呼。
“我拿到崗位了，去西廠-機電控制器開發組實習，放心，裡面的面試官都是大學老師，專業能力很強的。”
“謝謝。”
徐飛看到走廊的XLED上，跳出自己名字，跟對方擺擺手，走進對應房間。
裡面坐着三名面試官，後面跟着三名記錄和學習的學員。
由於徐飛很少公開露面，勞務派遣這邊的人員流動也很頻繁，沒人認出其化妝後的模樣。
按照面試規則，面試官在面試前，要先查看簡歷，再根據電腦裡的評語，對面試人進行簡單提問。
相關問題，基本不涉及簡歷中的內容，因爲相關崗位早就從‘大澤電子商務系統’中，匹配完成，又經過了黑客們的校隊。
這次面試，等於見見這個人，再通過套話的方式，摸摸人品，順便了解了解性格，然後把這些填入電腦。
之後，運營中心根據匹配結果和麪試評語，以及情報系統從面試者當地採集的信息，進行綜合評價。
再之後，秘書組的文員團隊，檢查前三個過程，有沒有人徇私舞弊，或者敷衍了事，再蓋上通過的章，上傳到‘大澤電子商務採購系統’。
系統藉助CCC網絡，自動生成錄取通知，發送到面試者留下的郵箱，或通過電話，聯繫面試者。
這種‘量產錄取’模式，可能會埋沒人才。
但只要一網全收，在‘老師帶學徒’的模式下，這些不是學徒，也不是老師的實習生，很快就會被發現優缺點。
優秀的人，培養一段時間，帶學員。
有缺點的人，糾正缺點，培養一段時間，看情況再重新安排。
總的來說，大澤工業聯合體的‘技術工孵化器’稱號，並非浪得虛名。
徐飛用應對麻雀斑女生的話，應對了面試官，並在現場，根據自身所學，講述了模電的難點，以及未來研發方向。
30分鐘後。
萬濤趕了過來。
推開房間門的一瞬間，倆人相顧無言。
十有八九是面試官，準備把大澤的人才，推給國產企業-萬芯半導體。
徐飛的‘融入羣衆’暫時終止，跟萬濤走進勞務派遣的一間會議室。
一週過去，萬芯半導體已經度過初創階段，獲得大量‘二手設備’，並在魔都投資了第一座50畝的小廠子。
得益於設備的先進性，加上信息工業領導的人脈，目前足足攬下價值42.7億紅鈔的訂單。
這令重視半導體的魔都，喜出望外。
也令不怎麼重視半導體的京城，隱隱有些心動。
但只是心動，沒有資金方面的行動。
畢竟芯片這個東西很難做出成績，還不如隨便搞搞GPD。
徐飛與萬濤針對萬芯半導體的走向，再次討論了整整一天。
等傍晚吃過飯，回到車間辦公室，CNN依舊在播報雷飛科技的資訊。
按照時區，現在北美那邊已經第二天早上。
此次納斯達克開盤，雷飛科技的股票，直接突破800億大關。
並且，一直沒有動作的雷蒙，竟然通過北美國會，給雷飛科技拿下一筆機械外骨骼和戰爭機器人的大訂單。
這源於伊拉氪的損失，也源於徳北的崛起，北美耗不起人命，便打算在裝備方面加強一二，而徳北的單兵武備，已經躍居世界第一。
徐飛思索着，從雷飛科技公司的數據庫，調出詳細目錄。
當其看到密密麻麻的採購種類，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看來，必須要造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