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愣子立刻道:“是!我馬上去!”
“小寶兄,這次恐怕不行吧?”董必成掃了旁邊坐下來的許青堂一眼,壓低聲音道。
看着幾個平日跟他們哥倆不對頭的幾個傢伙,已經跟許青堂,寧解元談笑風生起來……
金小寶瞪着他道:“不試試怎麼知道不行?”
掃了許青堂一眼,他壓低聲音道:“難道,你就願意看那兩個傢伙得瑟?”
“不能,反正我支持你,錢我出一半!”董必成一咬牙道。
金小寶罵罵咧咧的道:“你出個屁!我金小寶,什麼時候缺錢了?”
說着,看見老鴇已經離開了,他一拍董必成的肩膀,兩人對視一眼,心領神會。
金小寶離開座位,朝偏庭過去了。
老鴇站在偏庭角落中,看到金小寶過來,左右看了一下,不等金小寶說話,壓低聲音道:“我的爺啊,這次可不行了。”
“老鴇,你可想好了,不行,以後老子跟董胖子以後可就不來你這春風樓了。”
金小寶冷冷道。
這事並不複雜,這春風樓做的就是皮肉生意,什麼清倌人,賣藝不賣身,玩什麼詩詞歌賦,琴棋書畫,都是包裝罷了。
只要價錢合適,哪有什麼賣藝不賣身。
說白了,金小寶跟董必成,三大家族的兩大紈絝,他們兩個都要佔春風樓兩三成的收入。
春風樓搞什麼花魁活動,什麼中秋詩會,元宵謎會,端午畫展,說是爲了某花魁舉辦,事實上,就是推銷,畢竟花魁只有一個,能成入幕之賓的也只有一個。
來都來了,還有那麼多燕瘦環肥的可以挑,總不能白來一趟。
這異域花魁還不是如此,打着異域風情,搞詩會包裝,其實不就是爲了哄擡賣身價嘛。
那許青堂跟寧解元是個有功名的主,來了這麼久,一分錢都沒花就算了,萬一真讓許青堂抱得美人歸。
雖然對花魁名聲有提高,但是那也成了禁臠了,畢竟許青堂很快就要分配官職了,不是正七品那也是從七品。
他睡過的花魁,誰敢再睡?
再說了,他們也不可能是常客,讀書人看重名聲,再怎麼也不會經常跑青樓。
這不是被白嫖了不說,還要把異域花魁砸手裡了嗎?
聽了金小寶的話,老鴇快哭出來了,壓低聲音道:“我的小寶爺啊,別的我都可以答應你,這個我做不了主。”
要是她能做主,爲了春風樓兩三成的收入,說什麼也會答應幫金小寶。
以前她跟金小寶董必成也沒少幹作弊的事。
但是這次情況比較特殊,她是真幫不了金小寶。
“嗯?你做不了主?誰做得了主?那就問做得了主的。”金小寶問道。
說着,他盯着老鴇,她的臉色有點緊張,眼神還有一絲恐懼之色……
老鴇看着金小寶的眼神,發現他眼神突然那麼凌厲,讓她不敢直視。
“小寶爺,這個,我真……!”老鴇還要繼續。
話語未落。
“老鴇!你上來一下。”一個有點古怪的聲音傳來。
老鴇歉意的對金小寶道:“小寶爺,你等我一下!”
說完,他飛快的去了。
金小寶盯着老鴇飛奔的背影,眼神閃過一絲古怪之色,不過卻是什麼都沒說……
突然,聽到偏庭角落中,傳來一陣嗯嗯哈哈哦哦哦的聲音……
特麼,這狗男女,也不看看什麼地方。
隨即,他又苦笑,青樓嗯嗯哈哈哦哦哦很正常吧。
不到半刻鐘。
嗯嗯哈哈哦哦哦聲音剛停下來,老鴇就回來了。
“小寶爺,讓你久等了。”老鴇喜滋滋的對金小寶道。
金小寶問道:“怎麼樣了?”
“我說了半天,她答應了。”老鴇邀功道。
“放屁,你纔去了半刻鐘不到,哪裡來的半天?”金小寶罵道。
說着攬着她的肩膀,笑道:“你這麼能吹噓,我讓董胖子今晚好好服侍你。”
“小寶爺,你就饒了我吧!”老鴇一顫,求饒道,聲音卻是變得十分嫵媚……
金小寶一拍她道:“饒個屁,我看你老蚌什麼來着?又怎麼來着?嘖!都給我整不會了。”
“是老蚌遇甘露,快活似神仙。”老鴇忍不住提醒他道。
金小寶哈哈一笑道:“看你嘴裡說不要,倒是記得挺清楚的嘛。”
“小寶爺,這個給你。”老鴇老臉微微一紅,把一張紙塞給金小寶……
“很好!一會找二愣子領賞。”金小寶接過來,塞入衣兜裡,轉身就走。
老鴇歡喜道:“謝謝小寶爺!”
這纔是財神爺啊!
看着金小寶離去,老鴇聽到遠處傳來的嗯嗯哈哈哦哦哦的聲音,臉上一動。
“死就死吧。”老鴇吞了口口水,扭頭回房間了。
……
看見金小寶回來了,董必成立刻上前低聲問道:“怎麼樣了?”
“我金小寶出馬,哪有搞不定的事的。”金小寶傲然道。
不過,他隨意掃了一圈,卻是發現,整個會場好像安靜了許多,圍在許青堂身邊的那些人,都回到了原位,臉色都有些不好看。
董必成掃了一眼,正在喝酒的許青堂道:“好!你不知道,剛纔他們說得有多噁心,老子都快吐了。”
“說什麼了?”金小寶問。
“這傢伙說,詩會本來是雅緻之事,卻是一羣紈絝子弟霸佔會場,有辱斯文。”董必成氣呼呼的道。
金小寶一愣,看來這許青堂也不是一般的心高氣傲,看不起紈絝子弟,也很正常,不過這種直腸子到了官場,可就不好混了吧?
他笑道:“一會,我要讓他知道什麼叫做有辱斯文。”
說着,從懷裡掏出一張紙,隨意看了一眼,看到上面的字,一愣,好傢伙,這是誰寫的,這麼有才華的詩句也寫得出來?
突然他感覺其中不太對勁了。
正在這時候,許青堂朝他看了過來,露出不屑之色。
金小寶狠狠的瞪了回去,瑪德,這傢伙特討厭……
正在此刻。
一陣異域樂曲響起。
老鴇換了一身粉色衣衫,看起來年輕了不少。
她走上臺宣佈道:“重陽詩會,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