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柏詫異,是男人都會有種洗碗的牴觸。
“因爲我做飯。”君不見神色不變,輕飄飄的留下這樣一句話,跟着初七進了房間,臨關門前,又冒出一句,“或者你想讓唐心。”
門徹底被關住,景柏很凌亂,眼睛看向唐心,吶吶道:“其實這飯菜我也有幫忙。”
“你就吹吧!”唐心鄙視他,末了又加一句:“你們兩個男人,一個做飯,一個刷碗,其實,還挺和偕的。”
如果沒有昨晚那驚悚的事,她都能yy一場。
景柏嗆住了,“我洗碗!另外,這一點都不和偕。”
……
房間裡
初七困盹的不行,她也沒洗澡就躺到了牀`上,君不見在她身邊坐了下來,眼也不眨的盯着她。
她勉強掀了掀眸子,伸手拉住了他的手,“晚上要叫醒我,我得看着你。”
他再也忍不住,俯下了身子抱住她,“七,對不起。”
“一邊去,我現在要睡覺。”她白了他一眼,什麼對不起,那不是他的錯,他這麼說才叫她生氣。
“嗯嗯,你睡吧。”他點頭,像一隻乖覺的狗狗,安靜的伏在她身邊。
許久,在初七意識模糊時,突然聽到他在耳邊說了一句話。
“我愛你,初七,我很愛你。”
他不能再允許自己傷害她,這樣一個精緻的人兒本該是他要呵護的,然而卻是接二連三不停的發生一些意外。
她輕蹙的眉頭在聽到他這句話時微微展開,脣角亦露出了一絲微笑。
君不見俯身在她脣角輕輕親了一下,隨即收緊了手臂,將她摟在了懷裡。
這一覺便睡的很踏實,醒來時天都黑了。
初七的第一反應就是慌張,隨即便感覺到腰間橫亙的手臂,悄悄鬆了口氣,還好,他還在睡。
輕微的轉了個身看向他的臉,他似乎陷入了沉睡,一雙英氣的眉舒展着,眼睫隨着呼吸輕顫,濃密的在臉上射出一道剪影,這樣閉着眼睛,連雙眼皮都看得十分清楚。
英挺的鼻子,微薄的脣輕抿。
他似乎習慣了埋在她頸間睡覺,她這樣轉過身,幾乎跟他的臉貼在一起。
彼此呼吸交融,親密無間。
初七看着他乖順的樣子,沒有任何的殺傷力,但是她知道,零點一過,他還是會發作。
她看了看牆上的鐘,顯示七點鐘,當真是睡了一下午,也有些餓了。
但是心裡更多的卻是擔心,她寧願他現在就把她帶到那個山洞,只要他一會能安靜。
大約是感覺到了她的憂愁還有她注視的目光,君不見毫無預兆的睜開了眼。
那個時候,他初睡醒,眼裡還有着惺忪的睡意,然而那雙眸子裡卻晃動着深綠的波光,映在黑眸裡,並不分明,初七卻是心驚。
“怎麼不多睡一會,還累不累?”
君不見伸手攬住了她,她身子前傾,很自發的吻上了他的脣,於是他很開心的咧了嘴笑。
“君不見,你昨天晚上都不認識我。”
他微頓,捕捉到她眼睛裡一閃而過的害怕,又緊了緊手,“是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