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也是一樣,不是嗎?”
初七微微點了點頭,其實哪裡一樣呢,他們是夫妻,他是她最愛的人,如此不離不棄,而他們這些屬下卻是可以隨時離開的。
出去時,天已經差不多全黑下來了,她睡了大半天,精神倒是不錯。
秦洛在雲亭設了晚膳,邀衆人同坐,他卻絕口不提秦城的事。
初七咬着筷子尖不停的偷看他,他怎麼就不擔心呢?
難道,他已經知道是誰在搞鬼?已經想好了對策?
“你再這麼看着我,我會以爲你不想吃飯……”秦洛突然轉頭,捕捉了她的視線,輕笑道,又在她大囧的埋下頭時湊到了她耳邊道:“而是想吃我。”
“君不見!”
初七嬌斥,他怎麼這麼不正經呢?大家都在爲他擔心,他還有心情跟她開玩笑。
“嗯?快點吃東西吧,你睡了一天。”他習慣性的幫她佈菜,又擡頭看向其他的幾個人。
“我失憶的這段時間,你們還一直在我身邊,好兄弟,我敬大家一杯!”
“公子客氣了!這些都是屬下應當做的。”
花漸隱和項一天立刻舉起了酒杯,紅杉落夏亦不例外,初七的手不過才挨向杯子,就即被秦洛輕掃了一眼,她立刻反駁道,“我喝茶不行呀?”
秦洛點了點頭,喝乾杯中的酒,又看了看桌上的幾個人,笑道:“因爲我的事情也一直耽誤了大家的幸福,娘娘剛剛還在向我抱怨呢。”
初七瞪眼,什麼叫她抱怨?關她什麼事啊?這傢伙在說什麼?
“所以朕決定爲你們兩對賜婚,回到洛城後就即舉辦婚禮,之後,花漸隱和落夏一起去定安國輔佐獨孤怡歡。”
他這句話說完,衆人都是傻眼,前半句賜婚讓他們心喜,但——
“公子,秦城的事還未解決,屬下怎麼能在這個時候離開?而且婚禮的事情也不宜現在舉行。”
花漸隱蹙眉說道,忍不住便看了初七一眼,公子突然讓他去定安國,想必……
初七被那目光一看,立刻就有些心虛,這決定是在知道秦城的事之前,現在她可不會真的讓他——
“無妨,控制秦城的人朕知道是誰,你與落夏即刻成婚,前去覆命吧。”
秦洛揮了揮手,不以爲然,並未改變自己的主意。
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初七卻還是擔憂道:“還是讓花漸隱留下吧,定安現在也沒什麼事。”
“七,這件事你不用操心。”
他既已這麼決定,就已經想好了萬全之策。
本是決定回到洛城便即爲他們兩對舉辦婚禮,但是情勢緊迫,只在這行宮中草草完婚,花漸隱無奈又無語的帶着落夏走了。
秦洛一行人則動身趕回洛城。
一路上行事低調,倒也沒發生什麼事,只是初七懷有身孕,不宜過快趕路,導致行程有些耽誤。
雖然大家都沒有說什麼,可是她自己心裡卻無比的自責。
這天晚上,在客棧下榻,用過晚膳,秦洛去處理洛城傳回來的密信,她坐在窗邊發呆,眼見着天氣回暖,就快過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