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武夷目光閃爍,沉吟道:“不知紅袖宮和尨曦殿的人,是否與我們一同上山?”
冬鳶似乎舒了口氣,嫣然笑道:“我既是奉瞭望蜀宮主之命來看熱鬧,那自然是要看到底的!”
尨殤也笑着道:“既然郭星將來了,我們龍翔分殿自然是不會相爭的,只是那《玄颺帝劍》是帝級功法,我也是想要見識一下的!”
他心中卻想的是,既然來了,就不能退縮,到時候見機行事,也許還有一絲機會!
“如此甚好!”郭武夷說完,便當先向外走去。
他心中卻在思村,多了這些人,到時候探險的時候,又多了幾個到前面帶路送死的人!
柳問天和冬鳶分別喚醒同行之人,一路向着劍王山而去。
“噼裡啪啦……”
劍王山上,竟然已經有了戰鬥,這讓郭武夷等人面色都是一驚,居然有人比他們還先得到消息,提前到了神劍山莊不成?
很快,一座由武陵石砌成的山莊大門,遠遠地出現在眼前,只是這座大門卻不似往日寧靜,而是劍拔弩張,異常緊張,顯然了一片混戰。
只是這混戰卻是混而不亂,因爲神劍山莊一方,實力十分強大,這方出了神劍山莊的人,還有穿着火紅盔甲的金焱鐵騎!
金焱鐵騎由賀奔統領,這支整合了龍古的哀龍鐵騎和素王金焱鐵騎人馬的部隊,此刻異常驍勇,面對那些來自各地的江湖散勇,應對得十分輕鬆,地上躺下的,都是些穿着各色服飾的屍體。
而神劍山莊的人,則都是用劍,他們白衣飄袂,出劍快而準,每一劍落下,幾乎都有人倒下。
望着兩個陣營的對戰,郭武夷罵道:“何不知這個混蛋、守財奴,真不知將那《玄颺圖》賣給了多少人!”
尨殤望着已經躺在地上的人,心中也是一驚,這些人,有不少都是橫行各州郡的不小勢力,裡面甚至還有滄州七狼、荊武十鋼、燕州五狐……
而地上其他處,還有很多血跡未乾,顯然是被擊殺後清理過很多遍屍體了!
尨殤笑道:“何不知從來都沒有說自己不貪財,每次出現,目的就是爲了斂財,只是這一次,他怕是撈的錢,別說二十年,就算是二百年都用不完咯!”
他甩動一下寬大的黑袍,笑着道:“只是,傳言柳逍遙與龍古交情匪淺,此次一看,果然如此啊,金焱鐵騎居然出動了這麼多精銳來幫助他們!”
柳問天聽了,心中一驚,這個尨殤,看似儒雅,心機卻是十分沉重,居然在這個時候,也不忘挑撥,皇城方面,正是千方百計在防着神劍山莊這種地方大勢力,與州府的勢力聯盟。
郭武夷點了點頭,笑道:“說得正是,這次,我可得好好調查纔好!”
柳問天與範貳、古青陽三人,當先向着神劍山莊的大門掠去。
柳問天使赤炎掌,古青陽使幻日槍,範貳使焚月劍,三人所到之處,頓時激起一陣哀嚎。
顯然,現在剩下的,都是些不知死活的殘兵,在三人與金焱鐵騎的裡應外合之下,那些人迅速敗退。
終於,他們自知不敵,紛紛向着山外逃竄,只是,他們卻沒料到,他們在外面,卻碰到了另一隊鐵騎,穿着黃色盔甲的烈焰鐵騎!
這些穿着各色衣服的人,有白衣修仙者,有道士,有和尚,五花八門,不一而足,他們此刻才知道,他們確實來錯了地方。
因爲等待着他們的,是比剛纔神劍山莊和金焱鐵騎的人馬,更加兇狠的烈焰鐵騎。
郭武夷和上官牟月沒有動,尨殤和禿鷹也沒有動,那些烈焰鐵騎仿若許久沒有嗜血的豺狼,忽地如閃電般出手,頓時,向外逃散的人一個都不剩,都倒在了莊門外的武陵石上,倒在了血中。
他們想起了《玄颺圖》中寫的話。
此時,劍王山東方初白,很多人夢寐已久的劍日東出之美景,他們已經感受不到了!
“玄颺帝劍,劍日東出!”
“帝劍現世,誰與爭鋒!”
此刻,範貳拿着一張不知從哪來撿起來的《玄颺圖》唸了起來,唸完後他大笑道:“他孃的,這是誰寫的,好*煽情,問天,沒想到你家,倒是有這等寶貝啊!”
“哈哈哈……”柳問天也大笑道:“要是有這等寶貝,我何必還跑到龍翔學院去修煉,直接在這裡修煉那玄颺帝劍多好,到時候橫掃天下,何人能敵?”
古青陽卻笑道:“哎,如果那些狗見了這麼多人,爲了一個不存在的寶物,和他們一樣,就像爲了一塊不存在的骨頭一樣大打出手,死傷了這麼多,他們應該會大笑人類其實比他們聰明不了多少了!”
柳問天卻閃爍着眼睛,望着地上那些屍體,沉吟道:“有很多時候,其實我更喜歡狗!”
古青陽卻逗着他肩膀上的紫雷玄豬,笑道:“很多時候,比起人來,我更喜歡豬!哪怕是長得像豬一樣胖的人!”
“他孃的,你是在說我嗎?”範貳跳了起來,只是,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忽地神秘地道:“其實長得像豬也不錯,你們從來沒有胖過,哪裡知道長得胖的好處?”
柳問天聽了這話,心中一怔,卻見在大門外,柳逍遙和龍古,走了出來。
“父親!”
望着雙鬢添了不少白髮的柳逍遙,柳問天一陣激動,慢慢奔過去,挽着他的手,說道:“父親,你可好?”
“天兒,你怎的來了?”柳逍遙望見柳問天,心中也是一陣顫動,他問道:“我不是讓你呆在龍翔學院的麼?”
“家中有難,我豈能安心?”柳問天說道:“更何況,我是柳家的男兒,豈能獨自一人,躲在龍翔學院當孬種?”
“好啊!哈哈哈……”龍古的雄渾聲音響了起來,他笑着道:“柳兄,我這小兄弟不孬,有骨氣!就衝這點,我纔會封他當我哀龍鐵騎的副統帥啊!恩,雖然這哀龍鐵騎已經併入金焱鐵騎了……”
叫柳逍遙爲柳兄,卻又叫柳問天爲兄弟?
聽着他的稱呼不倫不類,衆人都是一陣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