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很快就要落山的斜陽,柳問天問楊文瀾道:“你怎麼來的天武學院?”
楊文瀾喝了一口茶水,沉聲道:“自從蠻山之後,我父親舉家搬到了皇城,我倒是沒想到,在皇城竟然還有一門親戚,我是沾了光,才能進來,不像你們,靠着自己,以龍翔九絕的身份進來的!”
“龍翔九絕的身份進來有個鳥用,還不是隻發了個一級的天武羽牌,什麼都受到限制,連看個功法,都只能在一層!”範貳嘟噥着道。
楊文瀾笑道:“話可不能這麼說,你不知道,這個一級的天武羽牌,在各州郡,不知多少人擠破頭都想得到,卻進不了這個門檻呢!”
心中卻對這個範貳的身份很是疑惑,這個人說話做事,似乎像個嬌生慣養的世家子,只是無論皇城還是州郡,那些出名的大家族,似乎找不到這號人物。因爲荊武範家只有一個獨苗,他是怎麼都沒有將那個風流倜儻的範家二少,與這個身材肥大的胖子聯繫在一起的。
柳問天笑道:“你別聽他在那嘮叨,但是爲了進入這青龍九絕,還不知費了多少心神!”
“只是你那個親戚來頭可不小啊,竟然能讓你直接進入這大梁帝國五大學院中最好的天武學院!”
楊文瀾微笑道:“這天武學院,皇城的權貴子弟雖然有一些名額能進來,但是一旦進來,不管你是王孫還是貧民,規矩都是一樣的!”
這一點,柳問天幾人倒是見識過了,無論用隕石,還是用身份,在這天武學院,根本就沒有絲毫用處,不然,那位所謂的皇城大家族王若蘭,便是進入後,也只給了個二級羽牌,住進了二級住宿區。
柳問天笑道:“那麼,文瀾兄對皇城應該很熟悉了吧,有時間,帶着我幾個轉轉吧!”
楊文瀾立刻答應道:“沒問題,學院這段時間功課安排很緊,等過了這一陣子,我帶你們去轉轉,每十天還是有一天可以出去的!”
酒過三巡,夜色瀰漫了這個清雅的空間,樹上像是夜明珠一般的特製燈籠錯落地排開,既不刺眼,又正好能讓人看着亮堂。
臺上的女子又換了兩撥,範貳有點微醺,望着風波臺上的跳舞女子,笑眯眯地問道:“文瀾兄,這些女子,是哪裡來的?”
“他們,也是學院的學員,這風波閣,從有才藝的女子中,招攬了不少的美女,用來愉悅來客的耳目。”楊文瀾望着臺上的兩個嬌媚女子,笑道:“不過我聽說這招攬的條件極嚴,要通過重重的測試,但是一旦通過,也可以得到很多好處,別看他們在這裡彈彈唱唱,每天可是能賺到十顆天武珠!”
“十顆?”範貳吞了吞口水,神情羨慕地道:“這天武學院,要想在天武羽牌上晉級,除了武修等級要破鏡外,還必須取得相應的天武珠,每個等級至少一千顆!她們這就能得到十顆,倒是比上那些課,通過那些測試要容易得多啊!”
“進入不易,能留下來更是不易!”楊文瀾又喝了一杯酒,淡淡地道:“她們雖然只是賣藝,但是很多時候,卻身不由己!”
楊文瀾的話剛一說完,忽然響了一聲沉重的聲音。
一個喝多了的青衣少年,此刻站在了臺上,指着着臺上一個衣着暴露的女子,笑道:“姑娘的身材真是不錯,不如今夜,就跟我走吧,小爺我定當好好地愛撫你!”
臺上兩名女子的舞蹈停了下來,那名被指着的女子妝容較爲濃豔,她穿着一襲白色的輕紗,臉型嬌好,身材確實如青衣少年所說,真的不錯,特別是啦高聳的雙峰疊翠凸起,妙曼的雙腿有一大半露在外面,讓人遐想連連。
白紗女子輕聲道:“這位學員,小女子也是學院的學員,只賣藝,不賣身,請公子自重!”
說完,就要離開,卻不料青衣男子忽地拉扯住她的如月般白皙的手臂,噴着酒氣道:“你他嗎的裝什麼清純?不賣身,穿這麼少,跳得這麼風騷幹嘛?”
白紗女子的聲音有點冷,卻並不驚慌地道:“這服飾,是舞藝需要,也不是我說選擇,請公子放開我!”
青衣少年卻不理她,而是忽地拉着她便要離開。
白紗臉上露出一絲幽冷之色,忽地喝道:“公子如果不自重,那麼小女子便也不用尊重公子了!”
說完,她的手重重地一甩,便睜開了青衣少年的拉扯,身子一扭,準備去後臺。
青衣少年顯然沒想到這女子竟然敢掙脫自己,勃然大怒,忽地身子一轉,出現在了白紗女子的前面。
“啪……”
青衣少年雖然有點醉,身手卻是不凡,從他的身子一動到出手,一氣呵成,白紗女子竟然沒來得及閃避,便被甩了一巴掌。
白紗女子神色一呆,臉上露出無比憤怒的神情,當她發現自己的手腕又被青衣少年捉住,想要掙脫,卻睜不開。
她卻又自知不是青衣少年的對手,忽地淚珠如雨滴落了下來。
只是青衣少年卻不打算就此罷休,他噴着酒氣道:“真是不識好歹,本少爺能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氣,竟然敢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今晚,必須跟我走,不然,你就別想在這風波臺混了!”
“我不去!”白紗女子雖然被捉住,卻依然不肯,臉別過去,不願再多看青衣少年一眼。
青衣少年眼眸一轉,又一次揚起手,就要落在白紗少女的臉上。
範貳忽然感覺熱血上涌,肥胖的身子忽然躍了過去。
楊文瀾想要阻攔,卻被柳問天拉着,他笑着道:“這胖子,性子就是這樣,更何況是喝了這風波酒!”
“可是那個青衣少年……”
楊文瀾還沒說完,柳問天卻打斷了他,笑着道:“他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朋友範貳,他現在想做點順心意的事情!”
柳問天的眼神望向古青陽,卻見他也點了點頭,笑着道:“範貳不去,我也是要去的,不爲別的,只爲看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