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雙重封印
“這是哪裡……”
妖月迷迷糊糊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一木牀上,身下是青色牀褥。
乾淨整潔的屋子,有淡淡的清香,似乎是女子的閨房。
“公子你醒了?”
一個女子聲音在耳旁響起。
妖月扭頭,發現一容貌清秀的女子,站在牀邊,有些羞怯的看着自己。
“是你救了我?”妖月看着清秀女子,問道。
“……嗯。”清秀女子輕輕點頭,不經意瞥向妖月的眼神中,掩飾不住的愛慕。
妖月微微一笑,看着清秀女子。
“公子你剛醒……我……我去給你熬點粥。”清秀女子被妖月看得有些慌亂,忙扭轉頭。
出房間,將屋門輕輕掩上。
“呵……女人。”妖月心中冷笑。
都只不過饞自己的身子罷了。
不過說回來,自己竟被一村婦追殺至昏迷……
這對他而言,便是恥辱。
想起今日在大街上,自己無比丟臉的一幕,妖月握緊了拳頭,眼中泛起殺機。
“嗯?”
妖月忽然感到,自己體內似乎有了某種變化。
隨機,他眼中一亮。
“這……這怎麼可能?!”
妖月運轉着體內的靈氣,卻發現了與過去不同之處。
他感到,禁錮在自己體內的那道封印,竟然有了一絲鬆動的痕跡!
“難道除了嶽文旭的本命神魂之外,還有其他方法可以解開封印?”
妖月臉上露出不可思議之色。
他的封印……
是他的師父,也就是當今兩大護國國師之一的柳天昊,在他體內設下的雙重封印法陣。
而要解開封印的鑰匙,柳天昊卻是分別置入了他的兩師兄弟——嶽文旭、鄭天揚的神魂之內,要解封印,除非這兩人肯爲他出手。
而嶽文旭,則是揭開第一重封印的鑰匙。
只不過,沒有柳天昊允許,兩師兄弟是絕不可能幫他的,否則,便是背叛師門。
其實,這些年來,妖月也用盡了無數方法,卻始終無法撼動這封印分毫,反倒是隨着時間推移,封印法陣的威力越來越強,若照這樣下去,不出五年,他的實力便會被完全壓制,變的與普通人無異。
所幸,他憑藉自己天賦,通過飼養並與各種異獸簽訂血脈契約,找到了爲自己分散封印壓制的方法,不過這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那些簽下血脈契約的異獸,往往活不過三年,便會精血耗盡而亡!
而一旦找不到適合的異獸,封印的反噬會更加強烈!
到時候,妖月不要說失去功力,甚至可能直接衰竭而亡!
而如今,他來到定州城,卻發現封印第一次,出現了一絲的鬆動。
儘管很細微,但是妖月還是察覺了。
由於激動,他的身體不由的顫抖起來。
“柳天昊……你爲了壓制我的天賦異能,不惜動用神魂封印,可你怎麼也想不到,在這小小定州城,我竟找到了揭開封印的契機!”
妖月眼中光亮閃爍。
若按之前方法,得嶽文旭,鄭天揚兩人,分別揭開兩重封印,也就是說,即便此次嶽文旭幫忙,他也無法完全解封,還得尋找機會,讓鄭天揚出手。
這難如登天!
可如今,似乎不通過這兩人,他也可以解封。
“到底是因爲什麼?”妖月皺眉思索,回憶着從帝都到定州,這一路來的經歷。
似乎……只有被那悍婦追殺,算得上是唯一的異樣之處。
“應該不是那悍婦……而是她手中的那把刀!”妖月暗道。
似乎,那刀身所釋放出的氣勢,威壓,對那柳天昊的神魂封印之術,有着天然的剋制作用!
一時間,妖月心中生出殺人奪刀的念頭。
“不對……而聽那悍婦說,那刀好像是那個姓許的送她的?”
妖月眼中一亮。
“我的天賦異能之高,連柳天昊都忌憚不已,最終不得不用神魂封印之術,將我的能力封印住,不知道這個許慕安到底是什麼人?”
“若我封印解開,與他相比,又會是誰強誰弱呢?”
自視甚高的他,立刻對許慕安生出了強烈的好奇、以及爭搶求勝之心。
妖月決定,要去會一會這個許慕安。
此時,腳步聲響起,門被推開。
那清秀女子端着一碗熱粥,送了過來。
“公子,先喝點粥吧。”
清秀女子將熱粥端到近前。
妖月卻沒接過熱粥,而是看着清秀女子,輕佻一笑:“這熱粥雖香甜,卻也不及你的百分之一……”
說着,握住了清秀女子的小手。
清秀女子一驚,俏臉頓時通紅,她想要掙脫,卻被妖月一把拉住,拽到了牀上……
……
帝都。
明侯府。
“你說妖月……他人不見了?!不是讓你們一直監視的嗎!!”
府邸之內,鄭天揚雙目如電,鐵青着臉色,死死盯着來報告的護衛。
鄭天揚,國師柳天昊的大弟子,妖月的師兄。
雖然鄭天揚才四十來歲,但卻已鬚髮花白,看上去比實際年齡老了不少,眉宇間的皺紋,更是如刻在了臉上一般。
而來報告的護衛,此刻也是神色忐忑,身體微微顫抖。
十餘年來,他們始終對逍遙侯府進行着監視,可以說,妖月的行動,一直在他們掌控之中,可如今,妖月竟消失不見了!
這不僅僅是明侯震怒,若傳出去,只怕楚氏皇家都要震動!
“稟明侯……我們跟往常一樣,一天十二個時辰,全天派人監視逍遙侯府,從未見逍遙侯出來,可是今日一早,我們發現逍遙侯府內衝出一頭怪蛇……我們怕被人發現,便將怪蛇擊殺,但是……“
後面的話,護衛並未說。不過鄭天揚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這些異獸,被妖月視若珍寶,如果他在府中的話,不可能任由別人宰殺他的異獸!
唯一的解釋,便是逍遙侯妖月,自己這個十餘年沒出過府門的師弟,已經離開了逍遙侯府!
“大人……我們怎麼辦?”護衛忐忑道。
“這天下事雖繁多,可能驚動他的,卻也只有那一件事……”鄭天揚沉吟道,“前段時日,嶽師弟是不是去了定州?”
“聽說,是有這麼回事。”護衛想了想,道。
“好。”鄭天揚站起身,“看來,我也得去定州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