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一媽媽趕緊走過去,把李一一攬入懷裡。
親着她的額頭說:“寶貝,昨晚可把媽媽擔心壞了,昨晚上沒事吧?”
她特意側頭看了看李牧和張冬。
而後接着說:“得虧那個傢伙沒醒,要不然還不知道發生啥事呢!”
李一一哼了一聲:“媽,你別瞎說話,這麼多人呢,再說我這牀頭不是有爸爸畫的圈圈嗎?很管用的,什麼妖怪都進不來。”
“那頂個屁用啊,心理安慰罷了。”
李松鶴不高興了,繞着那個圈子轉了一圈說:“老婆,你可別小瞧我畫的這個圈,這可是君子協定。你問子晴,昨晚肯定沒有男生進入這個圈子,是不是張冬?”
他又看向張冬。
張冬嘿嘿嘿的點頭:“是,是,李叔,這個您放心,我們哥幾個人品好着呢,不會做那種小人才乾的勾當的。”
李松鶴點了點頭:“嗯,這就對了,叔叔我火眼金睛,怎麼能看錯人。”
李牧心想,張冬,你個老逼,裝的還挺像,半夜三更和汪子晴出去幹了啥見不得人的勾當,誰知道。
李松鶴走過去看看李牧問張冬:“張冬,李牧咋樣了?昨晚醒了嗎?”
李牧一聽這老傢伙在套話。
張冬多聰明,李牧心裡明鏡的很。
果然,張冬哭喪着臉說:“李叔,別提了,別說沒醒了,一晚上都給我折騰夠嗆,發燒好幾次,您看我這黑眼圈,就是讓他給折騰的。”
李牧心裡罵道:“你大爺的,你讓誰折騰的,還是你折騰了誰,你賴我,你個老逼,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不過此情此景,解釋非常合理到位。
“啊。”李松鶴嘆了一口氣說:“咋這麼嚴重呢?你們沒有通知他父母來嗎?”
張冬搖了搖頭說:“還是先不通知的好,要不然他父母幹擔憂也沒用。今天看看情況,要是再不醒,就得通知了。”
李一一媽媽雖然刀子嘴,但也是豆腐心。
聽着張冬和李松鶴的對話,她也有一些擔憂了。
畢竟李牧是救了她女兒的恩人,就算她再不想看到李牧和她女兒在一起,也不能在乘人之危的時候。
當務之急是把李牧給救回來。
她看了看李松鶴,擺了擺手,把他叫過去,耳語道:“老公,你要不要把你那個專家同學給叫過來,讓他給診一診。”
“對啊,我怎麼把他給忘記了呢,我馬上聯繫。”李松鶴高興的叫道。
他剛掏出電話。
房門就被咯吱一下推開了。
苟勝一家三口外加一個帶着厚厚眼鏡片眼鏡的大夫走了進來。
李松鶴和李一一媽媽一看來人。
李一一媽媽趕緊起身走過去,拉住苟勝他媽的手說:“哎呀,勝媽,還麻煩你一家人來看一一,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苟勝媽笑着說:“不好意思啥,咱一家人,我心疼還來不及呢,我把譚神醫給請來了,給一一好好瞧瞧,別落下什麼暗疾。”
“哎呀,還是勝媽喜歡一一,連我們兩口子都沒想到請譚神醫,你們就給請來了,真是太感謝了。”
而後她看向李一一:“一一,快點謝謝阿姨,叔叔還有勝勝。”
李一一當着大人的面不好撥她媽的面子,再說了她家和苟勝家還有生意要做。
李一一欠了欠身子說:“謝謝叔叔,阿姨。”
而後她又看向苟勝,微微笑了笑。
苟勝哼了一聲,目光兇狠的看向躺着的李牧。
這傢伙還在吃醋呢。
昨晚上他帶着人來找李牧的晦氣,順道想把李一一給辦了。
沒想到卻讓地上的那個圈圈給攔在了外面。
眼看着李牧和李一一手挽手躺在一起,他那個火啊,就別提了。
雖然他和李一一還什麼都沒有。
但他總覺得腦瓜上的綠草都長了老長了。
李松鶴看到譚神醫來了,激動的衝過去抓住人家的說:“老譚,你可真是貴人呢,見你一次可真不容易啊。”
譚神醫推了推厚厚的眼鏡,打量了李松鶴有30秒的時間,忽然冒出一句:“你誰啊?我認識你嗎?”
李松鶴瞬間呆住,臉上尷尬至極。
就連他老婆的臉上都有一些掛不住了,以前總聽她老公說,譚神醫這人多好,和他有多熟。
苟大江一看能奚落李松鶴,他是絕對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的。
一伸手把譚神醫的手拉住,笑呵呵的說:“老譚啊,李松鶴你不認識嗎?你不是有一個同學叫李松鶴嗎?”
譚神醫哦了一聲,而後似乎是在沉思,忽然一拍腦門說:“李松鶴啊,想起來了,哎,這也不能怪我,上學的時候,他學習不高不低,我只能記住最好的和最差的,他這種中不溜的我沒啥大印象。”
苟大江笑呵呵的說:“那就難怪了!那老譚,你趕緊給我未來的兒媳婦瞧一瞧吧,別有啥隱疾,耽誤我們苟家的前途。”
到這時候,李松鶴和她老婆才反應過來,人家把這個譚神醫弄過來是幹啥的。
原來人家是過來驗一驗李一一還行不行,還合不合格。
但是他們有生意在苟大江的手裡,敢怒不敢言,低着頭不敢說話。
張冬看不下去了,那有這麼欺負人的,這可真是欺負人欺負到家了。
他走到李松鶴的面前,悄聲說:“李叔,這苟勝一家也太不地道了,這明擺着就是瞧不起人嘛,要我說,你還真就別坑李一一,讓她選擇我兄弟李牧多好。”
李松鶴咬了咬牙,搖了搖頭,長嘆了一口氣,沒說什麼。
譚神醫一步一步走到李一一的牀前。
汪子晴忽然跑過去,一把攔住他,氣呼呼的說:“站住!我們家一一不需要你檢查,她好着呢,你要是神醫,你就去給那個還沒有醒過來的人檢查。”
汪子晴指了指李牧。
“給他看病?你想的美。”苟大江怒道:“小丫頭,你知道譚神醫出這一趟醫多少錢嗎?你趁早給我讓開,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汪子晴大叫一聲:“我看誰敢!”
而後他看向張冬:“張冬,給你舅打電話,這沈城還不是他苟家說了算。”
張冬額額額的直搓手,心想給人家趙東昇打電話,這不是自投羅網嗎。
他正在猶豫,要不要去撥這個電話。
忽然耳邊穿來一個蚊子般大小的人聲:“大哥,儘管打,保準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