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一片歡騰,羣妃們很是雀躍,皇上狩獵回來了!雖說皇上真正狩獵只有一天,但是這路上來來回回的,也將近十天了。在這男人稀少的後宮之中,誰不渴望見到帥哥,誰不渴望見到眉目如水墨畫般好看的皇上?且,更聽說,皇上此次捕到了不少獵物,首當其衝,就是一隻千年雪狐。
在歡迎的人羣裡,牛妞也很興奮,按說他該是死於牛俊辰逼宮的那段日子,不該死在九頭蠱下,看來小哇到底是挺了過來,自己的努力也沒有白費!但是,失蹤了很久的靈嫣一直陪着他,這多少讓牛妞心裡有點慪。
“夏侯譽,我骨子裡還是一個現代人,雖然我曾經努力和嘗試過,但終究無法接受古代社會的一夫多妻制。有些事情我不能再猶豫不決,必須和你說清楚!”
將狩獵得來的東西按級別賞賜了衆妃之後,淡淡地看了一眼在人羣中形單影隻的牛妞,夏侯譽直直地走向被衆星捧月的段菲菲。
懇輕輕地環住段菲菲略顯富態的身子,夏侯譽柔聲道:“菲兒!你懷着朕的骨肉還冒着大風出來迎接朕,辛苦你了!”
段菲菲將手中剛分到的一張白色狐皮交道圖雅手中,低頭含羞道:“皇上,不辛苦,龍兒他也急着要見父皇呢!”
“噢?是麼?讓朕來摸摸!”夏侯譽大手慢慢地放在段菲菲的小腹上。
讓看着兩人間的親密和默契,牛妞一陣心酸,也想起了自己的孩子,和那晚的冷月。
志玲在身後輕輕拉了一下牛妞的衣襟:“娘娘,你的紙條!”
牛妞忙眨巴眨巴眼睛,硬是把眼中的淚花憋了回去,接過紙條一看,大喜,拔腿便向永和宮跑去。
“娘娘,您的封賜!”志玲高舉着手中牛妞剛得到的一小張動物皮毛。
“扔了吧!”牛妞頭也不回,加快了速度。
夏侯譽淡淡地看了一眼那消失了的身影,眼裡透着寒光。
“菲菲,先回長樂宮休息吧,今晚朕來看你!”
段菲菲和圖雅相視一笑,連忙彎腰福了一福:“謝皇上,臣妾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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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內守門的士兵再次淚奔,眼睜睜地看着那銀色的鐵騎直衝出宮外,奈何不了。賢妃娘娘現在是皇上的寵妃,誰敢攔她?
時運客棧,牛妞狠命地按着車子的喇叭。
“無奕!大哥!我來啦!”
“哎呀,吵死了,什麼怪物,我打死你個臭娘們兒!”店老闆,一個矮個壯漢邊罵邊挽起袖子朝牛妞走來,一看車裡是一個女子,伸手便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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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哧,骨頭斷裂的聲音,和店老闆的慘叫聲。
謝無奕手裡緊緊捏着漢子高舉的右手,面無表情。
矮個漢子強忍劇痛,求饒道:“大俠饒命,小人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這位是您的夫人,多有得罪,下回再也不敢了!”
夫人?謝無奕看了眼正朝自己微笑的小臉,眸中一暖,鬆開了手:“滾!”
牛妞打開車門,撲向了他:“無奕,你好麼?想死我了!”
謝無奕身邊的一個胖乎乎的小孩將手指輕輕地往臉上一刮:“大街上摟摟抱抱!牛老師,羞羞羞!”
牛妞一低頭,雙手叉腰,佯怒道:“臭鐵蛋兒,敢取笑老師!看我不打你屁股!”
“啊,救命呀!”鐵蛋兒飛快地繞着謝無奕跑圈圈。
“哈哈哈!”謝無奕,石頭,醜丫皆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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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譽正在書房看奏摺,微微又感胸口不適。他緊抿嘴脣,眼睛卻晶亮逼人。
“皇上,今晚要哪位娘娘侍寢?”福瑞輕輕地將手裡的托盤呈上,裡面全是各位嬪妃小主的牌子。
夏侯譽看了看托盤,淡淡地問道:“賢妃還沒回宮嗎?”
福瑞略略有些緊張,恭敬道:“是!不過,已經派了暗衛護着,應該不會有危險!”
夏侯譽點了點頭,掀開托盤上的紅巾一看,樂了。
低頭待命的福瑞納悶了,怎麼回事?一擡頭看向手中托盤,頓時臉色大變。
原本托盤裡有十來塊牌子,都是皇上所有有名位的妃嬪的名字,現在,依舊是十來塊帶字的牌子,但是,十來塊牌子都刻着同樣的字:永和宮賢妃!
福瑞汗珠子往下淌,連忙跪倒在地:“皇上恕罪,這,這,這,奴才該死!”
夏侯譽大笑道:“你起來吧,這都是那頭倔牛搞的怪!”
福瑞稍微鬆了口氣,低聲問道:“皇上,那您今晚是否要去永和宮安歇?”
夏侯譽笑容一斂,沉聲道:“朕要去長樂宮探視德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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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雅給段菲菲號了脈,朝一臉淡然的德妃搖了搖頭。
段菲菲眼睛一閉,輕輕地撫着自己的小腹,苦笑道:“總會有這一天的,本宮早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圖雅短而濃密的眉毛皺了皺,顫聲道:“娘娘,如今已經胎死腹中,該當如何是好?”
段菲菲擡手看看了自己猩紅的指甲,淡淡地道:“今晚皇上要來,姑且暫時不做打算,明日,本宮便要找一替死鬼,爲我這龍兒的滑胎找個說法!”
圖雅眼裡兇光一現:“莫非,娘娘您也看中了她?”
段菲菲斜睨了一眼有些變了形的圖雅,冷冷地道:“怎麼?你也恨她?”
圖雅潔淨的小臉上那刺眼的濃眉擰了擰:“恨!恨不得她馬上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