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子們聽見了,紛紛轉頭對醜丫叫道:“三八!”
醜丫眼淚汪汪:“牛老師,那罵男人的哪?越難聽越好!”
孩子們皆屏息聆聽。
牛妞翻了翻白眼,想了想,道:“人妖!娘娘腔!”
懇醜丫霍然起立,指着一羣小男孩,罵道:“娘娘腔!人妖!”
在樹後垂釣的謝無奕額上冒出三條黑線,高聲道:“那不男不女的怎麼辦?”
興奮中的牛妞也沒擡頭,隨口答道:“it!性別不明,用it!”
讓謝無奕突然長身站立在牛妞身前:“牛老師,看來我是不能再讓你教壞孩子們了!”
牛妞正用木棍在地上畫得起勁兒,突然聽見孩子們沒了聲音,好奇地擡頭一看,來人竟然是謝無奕,嚇得連忙站起來,用腳胡亂地踏着地上的字跡:“無奕!我是隨便說說的,別當真!”
謝無奕淡淡地一瞥地上未來得及踏去的字跡:小哇!
“老七將你害得這麼慘,你還想着他?”
牛妞一愣,隨即又一瞧地上自己剛不經意間畫下的字跡,暗道:老孃又手賤!
“呃!無奕,怎麼我感覺眼前越來越黑?無奕,救我,我怎麼了?無奕!”牛妞身子一面癱軟,一面掙扎着要站起,天老爺,真給力,居然讓她在這個時候貨真價實地昏倒了。嘴角帶着一絲不甘,牛妞覺得自己好似慢慢地沉入湖底,頭頂漸漸地被水淹沒了,就失去了意識。
孩子們一片驚慌,謝無奕猿臂一展,將牛妞打橫抱起,朝房舍奔去,一面對身邊的鐵蛋兒命令道:“蛋兒,去把郎中找來!快!”
-------------------
年輕的郎中微微皺了皺眉,朝謝無奕招了招手,示意他到屋外說話。
謝無奕猛地心內一沉:“她,沒事吧?”
憨厚的郎中小杜搖了搖頭:“牛老師她身懷有孕已經快三個月了,一路的風塵顛簸,體力透支,故而昏倒!”
謝無奕長吁了一口氣,剛想輕鬆一下,又聽小杜道:“但是我還發現一件怪事,她體內脈象異常,似乎還有別的東西存活!”
謝無奕眼神一頓:“別的東西?除了一個胎兒還會有什麼?”
小杜結結巴巴,欲言又止:“可……可能是蠱蟲!”
謝無奕冷眼看了一下小杜:“阿杜!你行醫也有些年頭了,在這忘憂山莊口碑甚佳,萬不可妄下斷言!”
小杜臉色都漲紅了,急忙揮手解釋道:“謝大哥,小杜絕不敢胡說,牛老師她應該是中了蠱毒沒錯!”
謝無奕看了一眼自己的房舍,冷聲問道:“她會不會死?”
小杜沉思了一會兒:“暫時不會!蠱蟲只要不被催動,就沒事!”
“你的意思是說,要是蠱蟲被催動,她會有性命之憂?”
小杜沉重地點了點頭。
“那胎兒呢?胎兒要不要緊?”
小杜搖了搖頭:“這個,我不敢說,我行醫這幾年,沒見過中蠱的女子懷着孩子的。也許,胎兒的生命力夠強大,能夠爭過蠱蟲,在母體內存活下來!也許,蠱蟲要蠶食宿主體內養分,導致胎兒營養不良,死於腹中!”
謝無奕直直地盯着房屋的窗戶,好似要透過窗戶看着裡面臥牀而眠的人兒,顫抖的雙手藏在身後,連小杜也沒察覺。
:(
“我怎麼樣才能幫到她?”
“最好的方法當然是找到解蠱的良藥,否則就是爭取時間,但願能在蠱蟲被催動之前生下孩子,那樣,至少孩子是保住了!”
謝無奕藏於身後的雙手緊握成拳,黑眸中帶着少見的狠戾。
-----------------------
鳴煙終於在郊外的一個樹叢裡見到了那個她恨不得千刀萬剮的人,頭戴尖角帽的齷鹺男人,曲比哈布!
曲比哈布手捏脣邊的鬍鬚,乾笑了兩聲:“妹子!你果然守時!別來無恙啊!”
鳴煙暗暗用銀針狠命地刺着自己的指尖,暗示自己稍安勿躁。
她一掩嬌脣,輕笑道:“死鬼!少跟我玩虛的,本姑娘不吃這套!”
曲比哈布一愣,大公主怎麼好像熱情了些呢?死鬼!越聽越舒爽,夠勁兒!
男人搓着雙手朝鳴煙走來:“小娘子!想死哥哥了!那日哥哥不辭而別你可別見怪!”
鳴煙伸出一隻小手,嗔道:“快點!解藥!妹子我可不想死!”
哈布一愣,顫聲道:“什麼?妹子!你!真是你救了夏侯譽?”
鳴煙不着痕跡地收回了索要解藥的手,反背在身後,另一隻手按在胸前,微微蹙了蹙眉,低聲道:“實話跟你說了吧,哪個女人不想有個好夫家?我雖貴爲大宛的大公主,但大宛畢竟是我哥哥的天下!我長期潛伏在夏侯譽身邊,他是皇上,又生的一副好樣貌,我怎能不動心?做永遠沒有實權的大公主還是做一個大國的皇后?我當然是選擇後者的!”
哈布眼珠一轉,緩緩地將一物彈射在草叢中,繼續聽鳴煙講着。
“但是,但是你這個殺千刀的,冤孽啊,竟然強佔了我的身子!現在我,女人嘛,總也忘不了她的第一個男人!”
說這話的時候,鳴煙心中淌血,曾幾何時,她曾自豪地對一個女人說過:每個男人都永遠忘不了他的初吻!現在她竟然跟毀了自己清白,毀了自己一生的男人打情罵俏!
不知不覺,反背在身後的單手已經用力擰成鉤爪狀!
哈布想起了那夜的風流和女子光潔柔軟的觸感,心中有着絲絲的得意。
“那日我離你而去,本是想看一眼夏侯譽到底死了沒有,怎知他不但沒死,還,還……”說着,鳴煙拿出絲巾,輕拭着眼角的淚痕,這一擦不要緊,被***的苦楚瞬間決堤,假戲真做,索性大哭起來。
哈布慌了手腳,緊緊抱着女子,急道:“他把你怎麼樣了?”
鳴煙緊緊靠在男人雄厚的懷裡,真想一刀捅死他!狠戾的目光轉瞬即逝,忍!夏侯譽的解藥還沒拿到,她必須忍!
玉手狠狠地一搓哈布的腦門,嬌聲道:“紅都山,除了我之外,根本就沒有一個女子,你說夏侯譽到現在還沒死?他是將我怎樣了?”
哈布臉上猙獰可怖:“他強佔了你,將蠱蟲過寄到了你身上?”
:(
鳴煙輕輕地點了點頭,埋頭在哈布胸前大哭:“一女不事二夫!沒想到我堂堂一個公主,竟有此劫難!”
哈布臉色可怕,衝着空中狼嚎了幾聲,這才抒發完畢,柔聲對鳴煙道:“鳴煙!你放心,那日我沒有去追你,一心只顧着自己逃命,是哥哥的過失!你既然已經是我的女人了,我就不會因爲你***於夏侯譽而拋棄你!夏侯譽!你敢上我曲比哈布的女人!我要搞死你!搞死你所有的女人!搞死你的王國!”
鳴煙偷偷查看了男人氣急敗壞的面色,趁熱打鐵:“冤家!快給我解藥!我偷溜出宮一趟不容易!我可不想陪夏侯譽死!”
曲比哈布賊眼一掃鳴煙純淨的小臉,陰笑道:“妹子!不是我不信你,而是哥哥確實有難處!一來,哥哥此行只帶了一顆解藥!並且世上一共也就只有兩顆解藥!我們中蠱的三個人,註定要死一個!不過妹子你放心,死的一定是夏侯譽!不是你!二來嘛……”
他看了看鳴煙,有些猶豫。
鳴煙頓時淚垂,推開男人,生氣起來:“算了,你快些吃下解藥吧!我要自殺了!讓夏侯譽給我殉葬!”
哈布連忙將鳴煙身子擺正過來,諂媚道:“好好好!我信你我信你!我先救你,再回大宛去取另一顆解藥,行不?”
鳴煙心中一動,破涕爲笑,道:“拿來!”
哈布一把打掉鳴煙的小手,將鳴煙往草叢裡一推,猥瑣道:“別急嘛!至少,哥哥救了你,得先給哥哥點甜頭吧!”
看着身上男人的大黃牙,鳴煙心中一陣反胃:“死鬼!你猴急個什麼勁兒?我連人帶身子,遲早還不都是你的?這荒郊野外的,怪涼嗖的!”
哈布**一陣燥熱,哪裡還按捺得住,連撕帶扯一陣忙碌。
隨着哈布一陣有節奏的律動,鳴煙強忍心中憎恨和痛苦,還要強裝到達極致的美感,發出顫人心絃的嬌吟。
恍惚中,草叢裡哈布剛剛扔下的一個黑色小瓷瓶進入了鳴煙的眼簾,她知道,那一定是可以救存直性命的解藥!又是一陣猛烈的**,曲比哈布那狗孃養的簡直要把她頂破了,眼神一上一下地看着那黑色小瓶兒,鳴煙終於把持不住,淚水順着身下的青草,浸溼了一片本來乾爽的土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