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個問題，江浩眉頭微微皺起。
思索許久，搖頭道：“晚輩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爲什麼？”紅雨葉問。
“因爲無法想象自己會喜歡魅神。”江浩回答道。
“那就換一個你覺得會喜歡的人，你會豁達嗎？”紅雨葉隨口道。
江浩思索了下，最後還是沒有答案。
擁有天絕蠱毒的他，根本無法回答這類問題。
但是他不會讓這種事發生。
能發生就代表着，自己還不能找一個這樣的人。
江浩的沉默，並未引來紅雨葉多問。
很快，茶被泡開，香氣瀰漫開來。
江浩給紅雨葉倒了一杯，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旋即坐下。
“看到了一位天才，你有什麼想法？”紅雨葉問道。
“我從未想過，一個人可以如此耀眼。”江浩頗爲感慨道：
“這個世上，真的一點不缺天才，更不缺照耀八方的人。
天地之廣闊，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不能因爲一些小事，而自滿，而自得。”
本想喝茶的紅雨葉，有些意外：“看到如此耀眼的人，你想到的就是要更加小心？”
江浩不解，難道不應該這麼想嗎？
“你的內心沒有一點想與之試比高的想法？”紅雨葉問道。
江浩搖頭。
自己爲什麼要比？
成仙這種事何必這般招搖？如果有人妒忌，動手干預，那不是製造麻煩？
紅雨葉望着江浩不由得問道：“你幾歲了？”
“已經不年輕了。”江浩感慨道。
話音落下，他感覺到了冰冷延伸，連忙報了年歲。
三十有五了。
紅雨葉聽了，放下了茶杯望向高天：
“你身上沒有心氣，難道不想在修真界留下璀璨身影？”
江浩抿了口茶，搖頭道：“人活着不一定要鮮豔，有自己的顏色就好。晚輩沒有遠大志向，如此已經是最好的生活了。”
聞言，紅雨葉深深望了眼前之人一眼。
後者則在喝茶。
一杯又一杯。
這一壺一萬靈石。
儘量喝回來。
許久之後，江浩感覺身體力量出現變化。
原先無法記住仙路印記，在逐漸變得凝實。
他不敢多想，全力去鞏固之前的機緣。
不知道什麼原因，這些漂浮不定的仙路機緣，居然鞏固了下來。
當他醒過來時，天空微微亮起。
太陽即將出來。
而山崖邊，正站立着一個人。
微風吹動她的長髮，衣角似乎有些不甘，正努力的跟着搖擺。
江浩身走了過去，想看看對方在看什麼。
往下望去，是一片樹林，山河美景讓人心曠神怡。
“我交代的事，辦得這樣了？”紅雨葉看着天際一輪紅日問道。
“已經差不多了。”江浩第一時間回答。
什麼事，他完全不記得了。
半年的時間穩定心性，根本不記得紅雨葉還吩咐過事。
但是不管是否記得，用差不多就能應對。
紅雨葉轉頭望向江浩，含笑道：“差不多是差多少？”
“就是有消息了，還需要確定。”江浩回答道。
“有消息了？”紅雨葉帶着戲謔的表情道：
“是什麼樣的消息？”
江浩腦海瘋狂思索，紅雨葉會讓他做什麼？
尋找密語石板幕後的主人外，似乎只有種花。
除了這些還有什麼？
“九月春已經買好了？”紅雨葉突然開口。
江浩心中不解，紅雨葉有叫買九月春嗎？
之前確實有，可是自己都買了纔是。
那麼應下還是不應下？
應下自己買個九月春就好，不應下要怎麼回答自己差不多辦好了？
一聲嘆息。
“是，晚輩就快買好了。”
紅雨葉呵呵一笑，而後轉身往山下走去。
“上安道人的機緣一開始並不是這樣的纔是，是你要求的？”紅雨葉問道。
“是。”江浩點頭。
“爲什麼這麼做？”
“爲了更好的幫前輩種花，如果只是我一人，太過矚目，一旦發生點事，會惹來諸多麻煩。”
“你太小心了。”紅雨葉說道。
“小心一些總是對的。”江浩跟着對方低聲道。
他不需要去拼命，去努力爭奪機緣，也沒有必要因爲機緣與人爲敵。
這都不適合他，如今的他只要正常的過日子就好。
這是最穩妥，也是最好的方式。
未來可期。
猶豫了下，江浩問道：
“上安道人之前的舉動很了得嗎？”
“很了得。”紅雨葉點頭：“做了一件別人想都不曾想到的事。
他引出仙路，給其他人帶來成仙的希望。
登仙台上的人只要底蘊足夠，就有七成成功的機會。”
江浩驚訝，七成，看似不高，其實高的離奇。
正常人成仙別說七成，三成都是了得。
可見這個機緣有多麼大。
“天道築基會出現這樣的機緣嗎？”他問道。
紅雨葉搖頭：
“她有這個資格，可不一定會有，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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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浩沒想到是這樣，那真的是很難遇到的機緣。
錯過這個機緣的人，真的是可惜。
所幸，自己離登仙台還有十萬八千里。
“這次有幾個人成功？”猶豫了下，他開口問道。
因爲自己很早陷入了感悟，所以並不知道具體。
哪怕看到了，也不一定能看懂。
“有四個人得到了機緣，但是成功的只有三個人。”紅雨葉來到河邊，緩慢的走着。
江浩就在她身邊。
兩人迎着柔和陽光，一點點邁步。
“誰成功，誰失敗了？”江浩問道。
天音宗有這麼多強者嗎？
他都不知道。
“第一個反應過來的是你們宗門的白芷，第二個是山海劍宗的人，第三個是海外的天王，第四個是昊天宗的人。
這四個中海外的天王失敗了。”紅雨葉隨口說道。
似乎誰失敗誰成功，沒有任何值得在意的。
江浩點頭，原來天音宗只有一個人得到了機緣。
山海劍宗是誰他不知，昊天宗的就更無從得知。
不過海外天王，他認識不少。
海羅天王排除，那麼誰還會過來？
“爲什麼會失敗？”頓了下，江浩又道：
“是因爲底蘊不夠？”
紅雨葉搖頭：“是因爲天王氣運，天王氣運有十二份，看似分開，又宛如一個整體。
他們想要晉升，就等於有十二個人的壓力。
所以他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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