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夢迴萬古
此刻的向天雷,眼神堅定,帶有煞氣,氣質十分沉靜。
他掃了眼周圍那些驚懼的天雷宗和水雲觀弟子,知道不少人應該已經猜出了這位少宗主被奪舍了,既然如此,那便不能再留了。
“好在此子提前佈下了三階陣法,否則以現在的實力,這麼多還真不一定擊殺得了。”
“七衆千雷陣?如此拙劣的陣法麼……罷了,先將就用着吧!”
片刻後。
“少宗主,饒命啊!少宗主……”
“少宗主,我什麼都沒看見……”
“前輩,我還有用,我築基巔峰……”
半個時辰後。
向天雷走出天台上,身後血色瀰漫,天空濃雲暗雷,地上山石崩裂,空中血氣瀰漫,宛若人間煉獄。
“是哪個渾蛋,偷走了我的本體呢?”
……
話說,張良傳送到錨點之後,絲毫沒有停留,直接就走,沒有絲毫停留。
他自然不是怕向天雷這些人,而是那些個老古董玩意兒。這種能和樹連在一起的傢伙,直接就讓張良想起了當初碧遊島外的上古秘境裡那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兩人是一樣的,張良甚至懷疑他們可能是同一個時期的。
或許,碧遊島距離現在這個上古寶地好像很遠,但那是他們看來,可如果放大來看,他們都是在藏龍海域。再放大來看,藏龍海域也只不過是六道聖域下面的一個偏僻小地方,那六道聖域外面還有沒有了呢?答案顯然也是有的,仙海無垠這句話可不是白來的。
至少,張良在百妖集,幾乎就沒聽說過人族的存在。由此可以猜想,縱然是萬妖府,以及上面的玉貝妖城,可能和六道聖域也不一定能接壤。
所以,張良才覺得當初那人和現在這人有點像,都是人和樹之間,存在着某種特殊的聯繫。
這讓張良猜想到,七星靈果,虛空茶樹,這些好像也都是樹吧?會不會也存在問題?
正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張良這還沒被咬呢,但是他覺得自己要重視,萬一在上古時代,有些人就流行這麼幹,那極可能根本就不止這兩個人。
一天後。
張良根據地圖,來到了靠近虛空茶樹的地盤。
正如一開始計劃的那樣,張良認爲虛空茶葉對自己的效果來說,可能並不比那所謂的七星靈果來的差這。
關鍵是,想要爭七星靈果的人太多了。但爭虛空茶葉的,相對來說就沒那麼多了。
而且,天雷宗和水雲觀似乎早已協商好似的,天雷宗大多去天台上摘菩提果,水雲觀來這裡摘虛空茶葉。
這一點,從沿途可見的靈符痕跡殘留來看,十分明顯。
相比於天雷宗那些蠻子而言,水雲觀的人善用靈符和靈器,體魄一般般,所以搶虛空茶葉,應該要比搶菩提果和七星靈果要簡單些。
這是一座靈藥園,根據地圖顯示,虛空茶樹便是在這藥園深處。
可是當張良來到這靈藥園之後,發現很多不錯的靈藥,都已經被人採摘。剩下的一些不能說差,但也沒有想要採摘的慾望。不過,沒有慾望只是張良自己沒有慾望,是因爲這些靈藥對他來說沒有用。
只是,自己沒用的東西,對黑魚部,可是有大用的,哪怕自己不會煉丹,這些靈藥嚼着吃也不錯。
這地方几百年纔開一次,這次整整等了七百年,下一次都不知道什麼時候了,所以留着這些靈藥沒有意義。
張良猜測,之所以衆人將這些靈藥都留了下來,估計因爲採摘的過於匆忙,所以就隨便採了採,就往這靈藥園深處走去。
因爲,這裡明顯有一些強行採摘挖掘的痕跡,甚至還伴隨有少量的戰鬥痕跡。
張良倒也不慌,黃金菩提和金剛菩提已經在手,就算沒弄到虛空茶葉,其實也沒什麼。
當然,能弄到還是要弄的。
此刻,張良心念一動,十萬靈蟲涌出,都不需要他親自出手,這些靈蟲很快就將周圍一些還不算不錯的靈草,連根刨出,自己只需要負責撿就行了。
足足撿了一個時辰,張良纔算勉強將這一塊靈藥園給清理乾淨。
最後,張良又挖了一些靈土,想着上古寶地裡面的土說不定也比外界要好那麼一點,反正自己儲物袋和儲物靈貝多的是,多挖一點也不佔地方。
收了靈藥園的一些殘留,張良也沒有直奔虛空茶樹狂奔而去。
他先是易容成了天雷宗的一個築基後期修士,長相干淨,眼神冷冽,留着稀疏的鬍渣子。最後又從天雷宗子的儲物袋裡,找到了一些掛在脖子和手腕間的擂珠,找到了一柄二階上品驚雷劍,就這配置,再加上雷水劍訣,那絕對就是天雷宗的人無疑了。
因爲這裡無法感知,所以大家只能遙視,憑的是眼力。張良隔着老遠,就看見遠處半空,竟然漂浮着一座山。
“飛在天空的山?這就是虛空茶樹得名的原因嗎?”
張良一度覺得自己眼花了,山還能飛到天上呢?這是什麼原理?
而那天空中的山上,隱約可見綠色的茶樹。
但是,張良似乎只見茶樹不見人,不禁猜想難道這裡也有結界?
“好幾天了,這結界還沒被破開麼?”
張良有些疑惑,這都是他進入上古寶地的第八天了。若非自己和曲玥出手,只怕這會兒向天雷連金剛靈果都採摘下來了,所以按理說這水雲觀的人不該這麼慢纔對。
張良在距離那島嶼還有一段距離的直接,直接御空而行,然而只攀升百米,就被某種力量給強制壓下,最終跌落。
“不是飛上去的?”
待他來到那懸空島嶼的正下方,卻見地面有些青色的方形石板,其上散發淡淡微光,在其周邊坑坑窪窪,原本似乎應有很多這樣的石板,看上去像是被人給挖走了一些。
不過,張良旋即擡頭看去,就發現這些方形石板,並不是被人挖走,應該是飛到天上去了。
張良嘗試着往那青石板上一站,見石板不動,略一思考,便將靈氣注入其中。
“嗡隆~”
下一刻,石板顫動了幾下,隨即搖搖晃晃地擡升了起來,最後穩固之後,筆直地往天空飛去,像是被某種力量給擡起來了。
“看來,上山的方法並不難。”
很快,僅僅過了數十息,張良就被擡到了很高的地方,直到那方形石板變成了這座懸空島嶼上的一塊石磚,張良當即看清了這座懸空島嶼的真面目。
這山,本身並沒有什麼區別,只是普通的茶山造型,從低到高,一共有九層,層層都有翠綠茶樹。不同的是,自下而上,茶樹的顏色,會有些微妙的變化,從第一層的墨綠色,到第二層的深綠色,到第三層的翠綠色,一直到第九層的淺綠泛黃之色。似乎這些茶樹叢的顏色在從冷色變爲暖和,其色澤也更加的明快和溫暖一些。
顯然,最頂層的茶樹,便是最好的茶樹,不可能有例外,另外張良看見,最頂層的茶樹只有三棵。
此刻,按理說,虛空茶樹都在這了,大家應該都在採茶纔是,可茶山上的人,說實話,寥寥無幾,只有十幾個人,地處最高的一個,是在第五層茶叢之間。
張良正覺得意外,就看見升上來的這處平臺的正前方,有一排排的像是讀書用的案桌。每一張案桌前,都坐着一個人,且正在書寫着什麼。
只是,這些人中,天雷宗的人數少得可憐,竟然只有寥寥兩人。
便在這時,不少人看向張良這邊。
只聽有人道:“你們天雷宗這些人還不死心麼?前前後後來了一批人,連一個二階上品制符師都沒有,沒想到竟然還有人來。”
其中一個天雷宗築基道:“吳越師兄,你不是主修陣法麼,你怎麼來了?”
張良這才知道,原來自己冒充這人名爲吳越。
張良聽得雲裡霧裡,雖然不明白這和二階上品之制符師有什麼關係,但多半應該是和採摘虛空茶葉有關。
只聽他道:“有些事,我沒展現過,但不代表我不會。”
“摘取虛空茶葉很艱難?”
卻聽一水雲觀修士吐槽:“那當然?想要採摘虛空茶葉,便要寫上古銘文,寫一遍幾乎要用半日光景,就這才只能隨機採摘一次虛空茶葉,如果閣下不是二階上品制符師,已經可以離開了,不用在此浪費時間?”
張良眉頭微挑,他現在冒充天雷宗的人,自然要用天雷宗弟子的語氣去說話。
只聽他冷哼一聲:“行不行,試試才知道。這邊或許慢,但是能採到茶葉。可知菩提樹那邊可遠沒此地這麼和平,菩提果就那麼多,想要的人卻比比皆是,根本不夠分。”
“都給我閉嘴,沒看見白葵師妹正在書寫銘文麼,別吵到她。”
頓時,就見那幾個本來想勸張良知難而退的水雲觀弟子,立刻閉嘴。
“嗯?”
張良順着衆人目光看去,就看見一個身着白衣的女子,坐在最前排,身體端坐,全神貫注地書寫着那所謂銘文。自己依稀能從其露出的些許側顏,判斷出此女應是個美人。
“白葵?沒聽過。”
事實上,張良連自家靈仙宮的天驕,都不知道幾個,何況水雲觀和天雷宗的?
見沒人再跟自己說話,張良便隨便找了張案桌,直接坐了下來。桌上的東西一目瞭然,一支筆,無紙無墨,桌面上印刻着一些上古銘文以及一條規則,而張良需要做的,就是抄錄這些銘文。
至於那句規則,甚是霸氣——“此乃悟道清靜之地,不得以任何方式進行破壞,違者抹殺”。
對抄錄銘文這種事,張良其實還算擅長,畢竟同樣的事情,他一直在重複,重複了好幾十年。只不過之前寫的是黑魚陣圖和黑烏陣圖,這次換成了一批新的銘文而已。
張良正尋摸着起筆,忽然間聽到一片驚呼之聲,隨即有青光一閃,待他擡頭看去,卻見那被稱爲白葵的女子身上光暈一閃,下一刻便消失在了原地。
張良連忙擡頭看去,待他仔細一瞧,赫然看見那名爲白葵的女子,竟然直接出現在了第八層茶樹。
“嘶!第八層,白葵師妹竟然去到了第八層茶樹。”
“果然不愧是天生符師,在靈符一道,絕頂非凡。幾乎每天都能躍升一層。若再給白葵師妹一點時間,以後可能登頂那第九層。”
“能得八品虛空茶葉,白葵師妹此行已是不虛,就是不知道白葵師妹在百息內能採摘多少。”
張良聞言,心說這還有采摘時間限制的嗎? 就看見,白葵第一時間並沒有徒手去採摘茶葉,而是在驅動周圍的靈氣。
這手法張良很熟,這分明就是在進行靈氣操控,對方這是以靈氣覆蓋茶樹,然後以靈氣自然割裂茶葉,併成功採摘。
這方法更高效,但需要對靈氣操控性很強。
張良雖爲靈仙宮內門弟子,但其實在靈仙宮根本沒待過兩天,所以對靈仙宮的許多值得學習該學習的東西,並沒有半點涉獵,其中就包括靈氣操控。如果不是黑祖傳授自己的《御氣控靈法》,自己現在的靈氣操控水平,可能會一塌糊塗。
卻見,第八層上,九棵虛空茶樹上,不時會有茶葉飛起,匯聚到白葵掌心。
隨着時間一息息過去,這白葵收穫的虛空茶葉終於超過了百片。
只聽有水雲觀築基大喜:“過百了,十葉醒神,百葉醒靈,千葉悟道。百葉,百葉八品虛空茶葉,極可能讓白葵師妹晉升三階制符師。”
張良聞言不禁挑眉,這麼誇張嗎?他知道虛空茶葉有好處,可提高人的悟性,但他不知道會這麼誇張。
“刷~”
百息時間過後,白葵突然間便從八層茶樹前消失,重新回到了那案桌之前。
她最終獲得了183葉八品虛空茶葉,引得水雲觀衆人都爲之激動起來。
白葵卻靜坐了一會兒,直接掏出一套茶具來,開始現場烹茶。
不過,張良卻不準備再看,白葵的做法無疑是正確的,在這懸空島上,有規則限制,能喝茶悟道,那自然要趕緊悟,難不成等着離開懸空島後被人搶?
再者,此女頗爲沉靜,現在喝茶,只怕是爲了衝擊第九層的那三棵茶樹吧!
張良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了,這裡的規則,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所以自己斷然不能在這懸空山上動手。
下一刻,張良執筆,待他去細看那些銘文,初看時清晰,再看時稍微有些模糊,但很快又清晰起來,然後隔會張良便覺眼睛酸澀,稍微休息一下再看,又清晰起來了。
張良不知道別人是怎樣的感覺,但他心裡卻有些訝異,因爲這些上古銘文,有些熟悉,這些銘文和黑祖石碑上的那些銘文有點像。
不同的是,黑祖石碑上那些銘文,根本臨摹不了,而這些,雖然偶爾模糊了些,但卻能臨摹。
張良猜測,應該不是同一種銘文。自己看到的銘文,級別應該要比黑祖石碑上那些差很多。
很快,張良開始動筆,靈氣烙印筆尖,落筆瞬間,均勻散佈字形之間。
然而,剛寫了七八個字,張良就微微皺起眉頭來,因爲他發現有些銘文的字形,好像有點兒不對。雖然他全然記不住黑祖石碑上的那些銘文,但是黑魚部和黑烏部祭祀的時候,兩位先祖身上的那些銘文他可是記得門清。
有些銘文,幾乎和自己記憶的銘文一樣,但字形卻少了些許的美感。
張良略微猶豫了一下,就稍稍添了些靈墨,將那個字形寫的稍微好看了些。以他幾十年來的繪製陣圖經驗,落地乾脆利落,線條亦十分精準,自覺除了疲累,難度並沒有太大。
一路書寫,略感精神有些疲憊。幾乎每寫一個字,都要休息一會兒,全篇大概三百銘文,張良足足用了快三個時辰才書寫完成。
“果然不是人乾的活,也不知道這些銘文都什麼意思,等以後實力強了,得跟黑祖好好學習學習。”
“刷~”
當張良最後一筆落下,頓時感覺一陣柔和的光掃過自己,下一刻,他便感覺自己像是穿梭了。
對此,他毫不意外,心裡還在想着,不知道自己能去到哪一層的虛空茶樹前。
“嘭~”
然而,張良眼前還沒亮呢,就感覺被什麼東西拍在了腦袋上,他想着難道自己還穿到樹上去了?
可下一刻,張良睜開眼,就看見,眼前赫然是一張案桌,和自己離去時的案桌,幾乎一模一樣。
“咋的,我沒穿成功嗎?”
然而,下一刻,一道隱含憤怒的聲音響起。
“愣什麼愣,砸的就是你,第一天上課,你小子就敢在老夫的課上睡覺?說,你小子叫什麼名字?”
張良愕然擡起頭來,就看見一個留着長鬍子的老頭。值得一說的是,那老頭的鬍子有半米長,被編成了麻花辮一樣,最下面還墜了個玉鈕。
“這老頭是誰?”
完了,張良看見自己前面還有其他學生,等他轉頭看過去,發現身邊的每一張案桌上,都有人坐着。
但是,這些人不是水雲觀的,也不是天雷宗的。其中,不少人還沒進化完全。有渾身還長着枝葉的樹人。有半截身子是女子,半截身子是大紅花的花妖。有半截身子是馬,半截身子是人的人馬。還有一頭頂上長着小樹幹,樹幹上還掛着小果子的瘦猴子……
總之,這些人奇奇怪怪的,環視一圈看下來,除了自己是個人外,足足八十幾個人裡,就還有一個人類。
“我是誰?”
“我在哪兒?”
“我在幹什麼?”
張良發自內心的靈魂三問,他現在的確很迷茫。
“看什麼看,說的就是你,你還好意思看別人。問你話呢,你叫什麼名字來着。”
“我……那個……我叫張良。”
張良本來想說自己叫張飛的,但不知道爲什麼鬼使神差的,發現自己此刻內心覺得騙人很沒道德,竟生出莫名愧疚,於是他脫口而出的,竟是本名。
“怎麼回事?我說本名幹什麼?”
卻見那老頭道:“張良是吧?下課罰抄道典十遍,下節課前本夫子要看的。”
“嘶~”
張良只聽一片吸氣聲,扭頭看去,發現隔壁那個頭上長果子的傢伙,一臉嘖嘖嘖的,還遮着嘴巴對自己說:“兄弟,你是真牛啊!我以爲你是裝的呢,結果你是真睡啊!”
張良見這傢伙一副看戲的樣子,當即指着他道:“夫子,是他讓我睡覺的,然後我就睡了。”
“啊……不是……你別血口噴人啊!”
頓時,旁邊那頂果子的傢伙臉就綠了,當場就急了:“夫子,我沒有,我都不認識他。”
夫子頓時冷哼一聲:“看你那賊眉鼠眼的,也不是個好人,你也給我罰抄道典十遍。”
“不要啊!夫子,我真不認識他。”
“哼,那你們現在就認識了。”
卻聽,那夫子在高臺上冷喝了一聲:“你們這羣小崽子,能來到這兒,說明都是有點天賦的。但別仗着這點天賦,就狂妄自大了,要知道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們現在看的道典,不過是最最最基礎的道紋初解,這就把你們嚇成這樣,還談什麼成爲強者?”
夫子一喝,所有人噤若寒蟬,隨即只見一俊美男子,也就是那看起來除自己外唯一的那個人類起身道:“夫子,若道典是隻道紋初解,那之後是什麼呢?”
夫子嗤笑:“你識字以後幹嘛?當然是組詞啊!”
張良見那青年似乎若有所思,自己也若有所思起來,道紋初解?自己是因爲這個才莫名出現在這裡的?
卻見,那青年回頭看了張良一眼,張良還以爲此人同爲人族,要和自己同甘共苦,也要抄十遍道典呢,誰知道他卻立刻回頭對着夫子恭敬地說道:“多謝夫子教誨。”
“哼!老夫還沒教呢。看看你們今天寫的那叫什麼玩意兒?堂堂道典被你們寫成這樣,真的是,老天見了都得劈你們兩下。行了,五天後,第二課,老夫要教道音,誰再敢給老子睡覺,抄寫一百遍道典,老夫絕對沒有在開玩笑。”
說完,就看見這夫子竟直接化作一縷青煙,消失不見。
而在夫子消失的那一刻,張良頓時感覺旁邊有拳風襲來,張良畢竟是學過鬥戰八法的鬥戰法的,身體靈活性不俗,而且他還感受到自己築基巔峰的實力尚在,頓時格擋起來,甚至反手一拳錘在隔壁那廝臉上。
但對方不依不饒,如此近距離之下,大片根鬚蔓延而來,纏住張良,怒氣衝衝。
只聽那頭頂着果子的傢伙道:“無恥之徒,你爲什麼陷害我?”
張良:“誰讓你看笑話看得那麼開心?”
“呸,我提醒你了,你自己不起來,好心當作驢肝肺。”
“呵,你以爲我在陷害你?實際上我在督促你,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旁邊,一羣看熱鬧的,紛紛招呼:“打啊,別拘着,放開點。”
然而,下一秒,夫子的聲音響起:“學子私鬥,罰你二人抄寫道典二十遍,五天後本夫子要看。其他起鬨者……”
“刷刷刷~”
那虛空中的聲音還沒說完,就看見那羣起鬨的傢伙,已經鳥獸散,跑得沒影了。
張良很光棍,他只覺這不過一場奇怪的幻境,所以一點都不怕。但那頂着果子的傢伙卻慫了,連忙收手,並怒喝:“張良,你有種,我記住你了。”
張良滿臉無所謂:“搞得好像我很害怕一樣,你誰啊,我需要你記住麼?”
“哼!吾乃葉七星,這個名字將成你日後的噩夢。”
“我呸……葉七……等等……你幾星?”
“不是幾星,是七星,聽不懂數字嗎?”
張良想到自己現在所處的幻境,自己的來歷,不禁看向葉七星頭頂的果子道:“你頭頂的果子,是個什麼果子?”
頓時,葉七星神色一緊:“我警告你啊!別打我七星靈果的主意,我是不可能給你吃的。”
張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