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還是依照秦江河的建議,將衣服穿在身上試了試。
令他沒想到的是,在衣服上身後,他竟有一種格外奇妙的感覺。
彷彿自己與天地間的靈氣更加親密了,能夠更容易的感受到靈氣的存在,吸納靈氣也變得輕鬆了許多。
尤其是火屬性的靈氣,和他變得更加親和了。
“看來你已經體會到這件衣服的好處了。”
“咱們金陽宗的制式法袍,都是由指定的工坊製作胚子,煉器房煉製而成的法器。
你現在身上的這件法袍,是外門弟子標配,是一件下品法器,若是你能夠再進一步,成爲正式的內門弟子,就可以獲得更高級的法袍。”
秦江河介紹道。
“內門弟子?我只不過是一個外派弟子而已,就像是還俗的和尚一樣,連宗門貢獻都不會積累,也能升職嗎?”
王啓不解的問道。
“那又什麼不可能的?咱們金陽宗走出去的外派掛名的弟子,還有出師自立門戶的弟子,都依然可以得到宗門的褒獎,提升職級。
這種職級的提升,並不會以宗門貢獻爲標準,而是以你在外界的實力、地位判斷。
當你擁有了足夠的實力後,宗門自然會樂於幫你提升職級。”
秦江河解釋道。
王啓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他此刻才明白所謂外派弟子的真正作用,簡單說來,就是一個移動的廣告牌。
外派弟子在外面過得越好,地位越高,金陽宗的名聲也就越響亮,越能夠吸引到優秀的人才,亦或者大家族,將自己的子女送到金陽宗培養。
這絕對是一個互惠互利的良性循環。
“那我現在需要完成什麼樣的煉器任務呢?”王啓瞅了瞅自己的法袍,向秦江河問道。
他現在也算正式的外派弟子了,按照秦江河之前的說法,他必須按時完成一定量的煉器任務才行。
秦江河聞言,伸出右手食指,點在了王啓的肩膀上:“你需要完成的,就是它!”
“不管是金陽宗,還是其他宗門,需求量最大的便是法袍,這也是爲了滿足新增弟子的需求。
但即便是我們煉器房全力煉製,法袍仍舊是供不應求。
新增的弟子需要法袍,宗門內的老人將法袍用壞了,也需要重新更換。
事實上,到目前爲止,外門還有接近三分之一的弟子,都還是穿的普通制服。”
原來如此,若不是秦老,就算他是外門弟子,這法袍還不一定有機會穿。
宗門不缺武器,因爲武器類法器,可以到外面購買。
而法袍,卻是特製的,擁有金陽宗自己的規格,而且更適合金陽宗的功法施展,必須由金陽宗自己人制作。
萬象紋的繪製方式,不可能教給外人,讓外人來代工。
同時,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法袍太大了!
萬象紋,就像是人體的經絡一樣,若是想要法器的每一個部分都能夠發揮作用,就必須讓萬象紋遍佈法器的每一寸。
萬象紋到不了的地方,靈力也到不了。
要在一件衣服上繪製萬象紋,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工程量可以說是清風劍的好幾倍。
然而,就在這時,秦江河的手中突然憑空出現了一件法袍胚子,顯然是從儲物袋中取出的。
而後,他竟就在這院子裡,單手拿着法袍胚子,開始繪製萬象紋。
隨着靈力的灌注,法袍上漸漸開始出現瞭如同血管一般的細線,不斷的蔓延開來。
最初,只是雪花一般的小塊。
而後變得像是一張蛛網,並繼續擴散開來。
這樣的速度,
讓王啓敬服的同時,也看得異常的專注。
他明白,秦江河已經開始教他法袍萬象紋的繪製了,故意將萬象紋的走向暴露了出來。
但即便如此,由於萬象紋是向四周擴散的,擁有成千上萬條路徑,饒是他想要同時記住,也並不容易,所以必須聚精會神的觀察。
倆人在這院子裡,竟像是入定了一般,動也不動。
不知不覺,一夜便過去了。
翌日清晨,當最後一絲萬象紋抵達了法袍的下襬,完整的萬象紋終於繪製完成了!
“記住了嗎?”秦江河看向王啓,笑問道。
“沒有。”王啓不加掩飾的誠實應道。
他雖然盡全力在觀察,記憶了,但想要在如此漫長的時間中,將每一個細節都全部記憶下來,太困難了!
稍微走一下神,或者太過於注重某一個點,就會遺失其他部分的信息。
連記憶都如此困難,可想而知,要一心多用,朝着四周不同的方向繪製萬象紋,是多麼不容易的事情。
“你把這件半成品也帶回去吧,若是有記憶不清晰的地方,你便再觀察觀察。”
“你第一次接觸法袍,半年之內,能夠煉製出第一件法袍, 就算你合格了。”秦江河說道。
“半年?”王啓難以置信的瞪大了雙眼。
“怎麼?你覺得困難?如若你覺得時間太緊,延長到一年也行。”秦江河道。
“不,不用了,就半年吧。我盡力而爲。”
王啓表面略顯勉強的迴應道。
心中卻是大受震撼。
半年煉製一件法袍,這時間給的未免也太長了吧?
以他的估算,他雖然不可能像秦江河一樣,一夜之內繪製成所有萬象紋,但一個月的話,再怎麼都可以了。
而且是抽用業餘時間來完成這件事情。
若是要全力加班加點,十天應該沒有太大的問題。
不過,王啓並不是愛出風頭的人。
秦江河給出半年的時間,絕對不是對他的照顧,而是因爲煉器房其他人的效率就是如此的低下。
他若是現在裝逼出風頭,說自己不需要這麼長時間,那純屬給自己找事做。
他可不會這麼傻。
若不是覺得今天欠了秦老一個人情,他甚至都會請求將時間延長到一年。
有材料供給的話,一年只煉製一件法袍,這外派弟子的工作,也太簡單了。
……
吃過早餐,王啓和朱琅攙扶着老張向山下走去。
老張休息了一晚後,已經完全清醒了,不能劇烈活動,慢走倒是沒什麼問題。
三人走到大路上,便僱了一輛馬車,回到了產業區。
令人驚喜的是,當他們回到狩獵隊據點的時候,牛千鈞正舉着一根木棍,木棍的頂端,掛着銀斑狼的屍體,如同旗幟一般招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