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一切安好
“錢德勒閣下，你好，無需多禮。”杜克淡然微笑。
既然碎冰大公國的人，已經聽過他雙賢者頭銜的名聲，那麼後面一切都好說了。
錢德勒·十字弩親自將他領到一間偏殿之中，不一會兒便有幾位奧法師，簇擁着一位女騎士，匆忙趕來偏殿。
“杜克閣下在哪呢？”女騎士還沒跨進殿門，便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
“蒂芙尼公主，您應該穩重一點，是不是真的七塔聯邦杜克閣下，還沒有弄清楚。”旁邊老沉持重的奧法師，輕咳一聲，然後略微訓斥了一句表現匆忙的女騎士。
兩人都是用冰文對話，但已經學會冰文的杜克，將內容聽得一清二楚。
隨即起身打量剛進殿內的一行人。
爲首女騎士颯爽英姿，個頭大約一米七，沒戴騎士頭盔，一頭金棕色的秀髮，簡單的挽在腦後。即便是騎士皮甲也難以掩蓋她身上的貴胄之氣，姣好的面容更增添了巨大的魅力。
“蒂芙尼公主……應該是碎冰大公國的大公之女。”杜克已經確定了對方的身份。
大公之女，也稱公主。
隨即他又看向周圍幾位奧法師，奧法師們外面都裹着厚厚的毛皮大氅，不過裡面奧法長袍的顏色，卻能分辨清楚。
紫色。
也就是說，這幾位都是大奧法師。
“公主殿下，諸位顧問。”錢德勒·十字弩迎上幾人，迅速爲幾人介紹起來，“這位奧法師閣下，就是自稱從七塔聯邦而來的杜克賢者，意外誤入了雪衫行宮。”
杜克面帶微笑，並不急着說話。
反倒是蒂芙尼公主，好奇的打量着杜克，如同看一件珍稀動物：“你真的是七塔聯邦的杜克賢者嗎？”
亞麻布縫製的奧法長袍，雖然簡陋樸素，但並不能掩蓋杜克身上卓然的學者氣息。
尤其是一雙眼眸，閃爍着靈性奧法所獨有的深邃光芒。
“如假包換。”杜克輕聲迴應，不過沒有使用冰文，而是使用了塔文。
之前爲了溝通，不得不使用冰文與錢德勒對話，現在既然身份已經確定，也見到了對方的大人物，自然要展示自己七塔聯邦賢者頭銜的奧法師，應有的氣度。
蒂芙尼眼睛一亮，用同樣嫺熟的塔文說道：“哇，你真的是杜克賢者嗎，看起來和報紙上說的一樣年輕。但你怎麼來到我們碎冰大公國了，你不是應該在奧法聖城鑽研學術嗎？”
“是一場意外，公主殿下。”杜克注視着對方明亮的眼眸，笑着迴應。
不等蒂芙尼繼續說什麼，一位奧法師顧問主動開口說道：“杜克賢者，首先很高興你能造訪碎冰大公國，但出於禮節需要，我們必須首先確定你的身份。”
他說的話也是塔文。
碎冰大公國的底層百姓，基本都說冰文，也只會冰文，但高層之間大部分都會塔文。
尤其是奧法師這個圈子，就沒有不會塔文的。
原因很簡單，如果不會塔文，連七塔聯邦發表的諸多學術論文都看不懂。七塔聯邦身爲奧法師的聖地，所有有志於在靈性奧法領域鑽研的奧法師，不可能不去學習七塔聯邦的語言。
“我是一場意外，錯誤傳送到這裡，至於證明的話，只能你們去向七塔聯邦索取了。”
杜克身上沒有帶法靈卡，即便帶了，碎冰大公國也沒有他的個人信息。
“我覺得不需要什麼證明，杜克賢者和報紙上的照片一模一樣，不，比照片上還要更帥氣。”蒂芙尼公主雙眼似乎閃閃發光，轉向杜克，如同一位小迷妹，“你拍的《羅密歐與朱麗葉》太好看了，太感人了，我都哭慘了！”
“額。”杜克糾正，“我只是編寫了《羅密歐與朱麗葉》的劇本，沒有親自拍幻影。”
“那不是一樣嗎。”蒂芙尼公主眨着眼睛。
在她或者在大部分人眼中，導演是什麼，不就是個拍攝幻影的工具人嗎，只有編劇纔是一部幻影片的靈魂。
畢竟在話劇、舞臺劇時代，從來只有劇作家聞名於世，從未聽過什麼導演出了名。
“還是有一些不一樣的。”杜克說道。
“咳咳。”一名大奧法師顧問，打斷了杜克與蒂芙尼公主的交流，“我們已經派人聯繫七塔聯邦了，如果確定了杜克賢者你的身份，便會以奧法導師的禮節迎接你。”
“多謝。”
“不必客氣，你在靈性奧法領域的成就，當得起我們隆重對待。”大奧法師顧問客客氣氣地說道。
強光技術、影視技術、光儲技術，以及發佈不久的烙印之環，無一不是轟動世界的靈性奧法新探索。
帶給每一位奧法師，無限的啓發。
既能幫助社會大衆，更好的享受靈性奧法，也能提升奧法師，對靈性奧法的新認知。
衆人分賓客落座，一邊等待驗證身份，一邊有些尷尬的沉默。
蒂芙尼公主有千萬句話想要與杜克說，但是礙於身份，在沒確定杜克是杜克之前，身爲碎冰大公國的王室成員，不該與一位擅入雪衫行宮的不明身份人員多說。
杜克保持着淡然，在行宮侍女送來茶水之後，淡然的喝了起來。
大奧法師顧問們，則一個個似乎坐得不是那麼安穩，終於沉默一分鐘後，一位大奧法師顧問，悄然問出了聲。
“杜克賢者，你說你是一場實驗，意外傳送到這裡的，是什麼樣的實驗，能把人傳送過來？”
這個問題一出。
幾位大奧法師顧問，全都將目光投向杜克。
這個問題杜克已經有了腹稿，坦然自若的迴應道：“我最近一直在研究投影之環的相關技術，繼承我的老師傳給我的目標，計劃將投影之環技術門檻降低到3環，乃至更低的2環、1環。”
“呀，這要是研究成了，杜克賢者你又爲靈性奧法殿堂，鋪就了一塊重要基石啊！”
“還沒成功，這不，實驗出了一點意外，反而波及到我自身。”杜克笑着搖頭。
一位大奧法師顧問，卻皺着眉說道：“據說杜克閣下是2環奧法師，這麼早就接觸投影之環技術，並且有能力研究投影之環技術？而且投影之環是意念分身，身體怎麼傳送？”
“額，可能關於我的消息有些滯後，實際上我現在已經是3環奧法師了。”
“3環，你已經晉升3環了？”大奧法師顧問訝然，這才關注起杜克身上的靈能波動。
若有若無的靈性氣場，確實有3環的特徵。
這時站立在一旁的錢德勒團長，小聲的補充道：“剛纔見面時，杜克賢者就已經說了，他是3環奧法學者……”
他其實也將這條消息，告知過大奧法師顧問們。
但似乎並沒有哪位顧問，認真聽進去。
3環奧法師，22歲的3環奧法師，可以說之前從未出現過。在靈性奧法體系中，別說22歲的3環奧法師，就是22歲的1環奧法師，都算得上是不錯的修行天賦了。
使勁搖了搖頭。
開口發問的大奧法師顧問，有些不甘心的說道：“要不然，你釋放一個3環奧術……”
蒂芙尼公主見狀，迅速呵斥道：“里奧顧問，請不要對杜克賢者如此無禮！”
“抱歉，蒂芙尼公主，杜克賢者。”里奧顧問連聲致歉。
面對一位雙賢者頭銜的奧法師，要求釋放奧術以自證，如此行爲無異於拷打犯人。
杜克大度的揮揮手：“無妨。”
隨即又話鋒一轉：“不過，我晉升3環尚不足兩月，忙碌於實驗，尚未研習3環奧術。”
“可以理解，修行什麼時候都來得及，學術卻分秒必爭。”另一位大奧法師顧問打圓場。
偏殿裡又陷入一陣沉默。
杜克巍然不動的品着茶水，蒂芙尼公主則時不時轉頭打量他，對這位七塔聯邦的天之驕子，好奇心甚重。
碎冰大公國一向仰仗七塔聯邦的鼻息，自然而然，對七塔聯邦的天才式人物，也格外關注。
而杜克恰恰就是七塔聯邦，如今最天才的一位，連開啓羣星意志的責任，都落在杜克身上，可見一斑。
偶爾杜克心有所感，會扭頭看一眼蒂芙尼公主。
兩人便形成對視，蒂芙尼公主並未躲閃，反而迎着杜克的目光，熱情的迴應些什麼。
這樣坦誠坦率的眼神，反倒讓杜克一陣心虛，不好意思的轉回頭，繼續吹着茶杯裡所剩不多的茶水。
一刻鐘。
偏殿裡的尷尬沉默場面，足足持續了一刻鐘時間，前去驗證身份的一名大騎士，匆忙奔跑過來。
“回公主殿下、杜克賢者、顧問大人，收到大公館傳來的消息，請諸位大人立刻前去雪衫行宮奧法投影偏殿，迎接大公使者和七塔聯邦使者的投影降臨。”
“已經聯繫上了嗎。”蒂芙尼公主立刻站起身來，向杜克微微欠身，施展騎士禮節，“杜克賢者，請隨我來吧。”
“好的，公主殿下。”杜克緊跟在蒂芙尼公主身後。
身爲碎冰大公國的行宮，雪衫行宮自然有着奧法投影室這種機構，隨時方便大奧法師們降臨。
並且各國之間，也會互相建立奧法投影室，隨時方便快速聯繫。
傳遞文件，傳遞重要信息，奧法投影技術相當實用，奈何必須大奧法師進行操持。
沒多少大奧法師，願意整天守着奧法投影室。
所以不能廣泛推行。
比起七塔聯邦較爲簡陋的奧法投影室，雪衫行宮的奧法投影偏殿，可以用富麗堂皇來形容。佈置得如同一間大型且豪華的會議室，杜克一行人都可以在座位上品着茶，等待分身降臨。
沉重的準奧器儀器開始轉動，很快一位高大的身影從儀器中凝聚出來，穿着華麗的公爵服飾。
“父親大人。”蒂芙尼公主上前見禮。
來人赫然是碎冰大公國的大公，蒂納爾·冰河，其本身也是一位大奧法師，看上去就是三十歲許的老帥哥。
“見過大公殿下。”杜克也欠身行禮。
“這位就是杜克賢者嗎，果然是一表人才。”蒂納爾大公語氣溫和，但身上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度，“聽聞你實驗出錯，流落於此，七塔聯邦的羣星們甚是着急。”
說話間，奧法投影偏殿裡的第二臺奧法投影儀器，也開始緩緩運轉，並迅速凝聚出一道杜克熟悉的身影。
瑟爾薩斯。
身影穩定之後，瑟爾薩斯掃視一眼整個偏殿，迅速走下儀器，向蒂納爾大公點了點頭。
接着便將目光鎖定在杜克身上，撫須笑道：“好，安全無恙就好，國內一切都安好，你無需掛念。在碎冰大公國耐心等待，我會立刻動身前去接你回來。”
儘管瑟爾薩斯語氣和表情都很鎮定，但杜克能感受到，對方壓抑之下的喜悅之情。
聞言，他微笑着說道：“有勞瑟爾薩斯大人了。”
瑟爾薩斯頷首，隨即對蒂納爾大公說道：“杜克意外出現在貴國，給貴國帶來麻煩了。不過還請大公殿下，照顧好杜克，我即刻前往貴國，接杜克回家。”
蒂納爾大公溫和笑道：“杜克賢者這樣的大學問家，是全人類的寶貴財富，請瑟爾薩斯委員長放心，杜克的安全由我親自負責，不會讓他出現任何閃失。”
“那就多謝了。”
“瑟爾薩斯委員長太客氣。”蒂納爾大公微微欠身，姿態擺得比較低。
雖然他是一國之君，但比起七塔聯邦的輝月奧法導師，再尊貴的身份也不夠看。
畢竟。
8環輝月奧法導師，就是人類力量的巔峰。任何一位輝月奧法導師，想要自己成立一個國家，都是輕而易舉之事。
溝通過後。
瑟爾薩斯感覺到自己這具分身，已經快到承受的時間極限——他爲了降臨此地，轉折投影了太多次，每一次奧法投影都會帶來相當大的力量衰減，無法持久。
最後拍了拍杜克的肩膀：“好小子，耐心等着，這次，老夫絕不會再遲到了。”
其中潛臺詞，有道歉的意思。
杜克聽了出來，不過並未表露太多情緒，只是微笑着揮手：“大人請慢走。”
分身頃刻間碎散成點點瑩光，瑟爾薩斯已經離開。
蒂納爾大公微笑着上前，態度比之前要熱情了幾分：“杜克賢者，你就把雪衫行宮當做自己的家，有什麼需求儘管吩咐，我今日來的匆忙，明天親自過來探望你。”
“大公殿下您太客氣了，是我叨擾了你們。”杜克謙辭，“應該是我前去拜訪您的大公館。”
“你是碎冰大公國的貴客，你在靈性奧法領域的成就，幾可追上英靈聖殿諸位聖賢，我如何能久坐大公館，等待你上門拜訪我。”蒂納爾大公笑着作出安排，“請在這裡稍作休息。”
接着看向自己的女兒：“蒂芙尼，你現在是雪衫行宮的主人，務必代替父親我接待好杜克賢者。”
“父親大人您放心，我會熱情招待杜克賢者的！”蒂芙尼公主忙不迭點頭。
“那就好。”
告別一番，蒂納爾·冰河的分身也很快碎散成一地光點。
等大公離開，幾位大奧法師顧問，紛紛重新與杜克見禮，姿態在平等中帶着一點兒謙卑。
他們雖然修行等級比杜克高，都是大奧法師。
但在靈性奧法的成就上，連杜克的腳後跟都摸不到，其中差距，遠比修行等級要巨大。
“那麼。”杜克清清嗓子，“就叨擾公主殿下了。”
蒂芙尼公主笑靨如花，舉手投足盡顯颯爽英姿：“我父親說了，住在雪衫行宮你就跟住在自己家一樣，現在已經快要中午，我先安排一頓午宴，等下午時候，我再帶你好好逛逛雪衫市。”
……
重回人類社會，又從瑟爾薩斯口中，隱晦得知碧波號安全返航，杜克的心情大好。
耽擱兩個月時間而已，他的目標是9環曜日奧法導師，壽命超過五百歲，不在乎多兩個月少兩個月。
而且。
能從羣星夢境穿梭世界各地，不僅可以充當底牌，更讓他擁有別人無法擁有的資源優勢。
七塔聯邦的奧法師們，耕耘幾千年，怕是沒見過橡人這種奇特的種族，更沒見過血靈果這種可以幫助靈獸向幻獸進化的結晶體。而這，只是杜克隨意穿梭一次的所得。
“杜克之星的妙用太大了……回去之後必須三緘其口，絕不能提及杜克之星。”
他跟在蒂芙尼公主身後，向雪衫行宮的主殿走去。
路上一邊應付蒂芙尼公主小迷妹一樣的諸多問題，一邊分心思考即將回歸七塔聯邦，自己該以什麼樣的藉口，將羣星夢境這等神秘之地，向奧法導師們搪塞過去。
“唉，誠然奧法導師也不可盡信，但……身處奧法師統治的世界，不信任奧法導師們，又能信任誰呢。”
杜克只能見機行事，在確保自身安全的條件下，謹慎探索這個世界。
“杜克賢者……”蒂芙尼公主又開始詢問起來，對於杜克，對於七塔聯邦，她都充滿了好奇。
“公主殿下，你直呼我的名字杜克就好。”
“好。”蒂芙尼公主喜笑道，“那你也不要喊我公主殿下了，你就喊我蒂芙尼好了。”
“好的，蒂芙尼。”
從蒂芙尼公主剛纔小迷妹一樣的敘述中，杜克已經知曉她的詳細身份，她是蒂納爾大公的小女兒。
上面還有嫡親的兩個哥哥、兩個姐姐。
不過與哥哥姐姐們的年紀相差甚大，她的大姐，蒂芙雅·冰河公主，都已經快要帶孫子了。二姐蒂芙絲·冰河公主，兒子也談好了對象，帶孫子也是遲早的事。
而蒂芙尼·冰河，今年不過才二十歲。
或許正是因爲她年紀太小，反而最受大公夫婦的寵愛，出入前後都跟着好幾位大奧法師。
可以一個人來雪衫行宮遊玩。
午宴開始之前，杜克被帶去沐浴更衣，他一身亞麻奧法長袍，已經在十幾天的叢林生活中，變得破破爛爛。
正所謂人靠衣裝馬靠鞍。
換上一身簇新奧法長袍的杜克，又恢復成在奧法聖城演講時，風度翩翩、英俊瀟灑的年輕賢者。
“杜克，你雖然年輕，但是換上新衣服之後，很符合我對天才奧法師的所有幻想。”蒂芙尼公主見到更衣後的杜克，眼睛又一次放出光芒，“你未來一定會成爲一位偉大的奧法師。”
杜克挑了一下眉頭，他已經察覺到，蒂芙尼公主可能是個顏狗。
上輩子杜克最討厭顏狗了。
但這輩子，他就是顏值的代表，故此笑着回道：“距離偉大，我還差得遠，但努力下去，應該會有希望。”
一位大奧法師上前，邀請杜克入席，道：“我曾見過七塔聯邦交流過來的天才奧法師，他們沒有你身上的謙和氣質，也沒有你身上的賢者光環，蒂芙尼公主說得很對，你未來一定會成爲偉大的奧法師。”
“我看過《七塔日報》，上面有你的詳細報道，我相信羣星的眼光，你會是靈性奧法的未來。”另一位大奧法師顧問接口道。
而接下來的宴席，就在吹捧之中度過。
蒂芙尼公主豪爽地與杜克碰了兩杯紅酒，幾口紅酒下肚，她的臉頰就爬上兩抹酡紅。
“杜克，你是怎麼修煉的，22歲呀，就已經是3環奧法師，或許幾年之後再見，你已經是大奧法師了。”蒂芙尼公主有些苦惱的說道，“我是靈海、血海雙修，我已經修煉到1環大騎士，但我的環遲遲未能圓滿。”
“或許你應該多走一走，見識更多風景，以拓展對靈性奧法的認知。”
“我已經走遍了整個碎冰大公國，雙城十八市，攀登過雪山，遊覽過春谷，甚至我還出海去了好幾座海島，見識了形形色色的海中靈獸，依然未能讓我的環圓滿。”
“那就是你對靈性奧法的認知產生了偏差。”杜克說道。
蒂芙尼公主頓時雙目閃亮的問道：“杜克，你這兩天會呆在雪衫行宮，而你又是雙賢者，要不然，你教教我好不好？”
語氣有點兒撒嬌的意味。
有兩位大奧法師顧問，見狀不由得輕聲咳嗽起來，提醒蒂芙尼公主不要失了王室高貴的身份。
杜克琢磨了一下，有些艱難的回道：“說實話，我在教學方面並沒有什麼經驗，尤其是修行方面，因爲我從來沒有遇到過阻礙。不過公主願意相信我的話，我可以試着教一教。”
“太好了，你教我靈性奧法，我帶你遊覽雪衫市，互惠共贏。”蒂芙尼公主喜樂的笑起來。
隨即又反應過來，驚訝道：“你剛纔說什麼，你修行中從來沒有遇到過阻礙嗎？”
“是的。”杜克點了點頭。
坐在一旁的里奧顧問，皺了皺眉頭，很想反駁這不可能，修行總是在挫折和頓悟中步步攀升，哪有水到渠成之事。
但仔細一想，杜克才22歲，就已經修煉到3環。
貌似……
再想想自己，23歲剛晉升1環奧法師，31歲晉升2環，直到49歲才晉升3環，這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在靈海修行道路上，他着實找不到可以反駁杜克的點，不過很快他就靈光一閃，笑着問道：“我如果沒看錯報紙上的介紹，杜克賢者，你好像是三海同修吧？”
“是啊，三海同修。”杜克應道。
“在靈海修煉上，杜克賢者你是史無前例的天才，或許真沒遇到過阻礙。但是在氣海、血海修行上，難道也沒有遇到過阻礙嗎？”里奧顧問用一副隨意探討的口吻問道。
問完之後，只覺得自己這個問題，相當刁鑽，怕是可以成功殺一殺杜克的風頭。
所以滿意的撫須笑了一下，再用叉子叉起一塊牛肉，送進嘴裡品味。
杜克聽到里奧顧問的詢問，似乎沉思了一小會。
隨即在衆人的期待眼神中，他偏着頭，看向同樣眼含期待的蒂芙尼公主，十分肯定的說道：“好像還真沒有遇到過。”
蒂芙尼公主頓時美目更加明亮。
里奧顧問嘴裡的牛肉還沒嚥下肚，聽到杜克的回答，一口氣衝上來，好懸沒把自己噎死。
等費勁的嚥下牛肉，也掩飾了自己的失態。
他又換上之前那般隨意的口吻，笑着找補道：“這或許是杜克賢者，你在氣海、血海修行之道，尚未走遠的緣故吧。三海同修耗時耗力，人的精力有限，哪能顧得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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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