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玉買的這些東西價格不貴、款式又好看,所以來來往往的人都會湊上來看看,大多數的女子看完後皆會愛不釋手的買上一兩樣。只是片刻的功夫,朱玉的貼花和木簪就賣了一大半。
“女兒,哪兒在賣什麼啊?這麼熱鬧?”一婦人站在城角指着一旁朱玉的攤位道。
那紫色衣裙的女子亦是將目光投放在了朱玉的攤位面前,從紫色衣裙女子的方向只能夠瞧見有許多人都圍在一個攤位面前,嘰嘰喳喳、歡聲笑語,並看不清楚那攤位是做什麼的。
紫色衣裙的女子看着那攤位如此熱鬧,不由得也來了興致,便挽着旁邊婦人的手臂道:“女兒也不知道,娘,咱們也去看看吧!”
說着說着紫色衣裙的女子就挽着婦人的手臂往朱玉的方向去了,來到攤位面前,卻還是看不到,只因周圍圍滿了人。紫色衣裙的女子使出渾身解數,埋着腦袋,纔將自己的母親拉進了攤位之中。
靠近攤位一看,發現朱玉正埋着頭從籃子裡取了貼花和木釵出來,笑着道:“這都是這兩日連夜做的新的款式,各位小姐們喜歡大可以隨意挑選。”
這聲音怎的有些熟悉,紫色衣裙的女子擡頭看向朱玉,紫色衣裙的女子在看到朱玉模樣的時候,整個人驚呆了,一雙白皙的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兩顆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似的。
“朱玉!”倒是一旁的婦人稍稍要鎮定一些,在發現這攤位的女子是朱玉的時候,那婦人大喊了一聲。
因爲聲音大,所以圍在朱玉攤位前挑選貼花和木釵的姑娘們都紛紛將目光投向了這婦人。朱玉亦是如此,朱玉擡頭一看,竟然是她的後孃和朱金。
她們兩人怎麼來了,現在朱玉和朱家已經沒有了關係,朱玉也不用再假裝討好,反而是語氣不善的道:“你們在這裡?”
“哎喲哎喲,我怪不得了,你怎麼那麼的膽子就敢和我們斷絕關係、不再來往,原來是早就已經找好了出路,就等着和我們撇清關係啊!”
朱玉後孃瞧見朱玉在賣木釵和貼花,頓時一下子就明白了朱玉的用意。她就奇了怪了,怎麼朱玉現在那麼大的膽子,竟然敢和她們斷絕來往,原來是早就找到了發財的路!
朱玉後孃這麼一吼,旁邊的姑娘們都盯着朱玉和朱玉的後孃看個不停,反正是看熱鬧,沒有誰會覺得無聊的。
朱玉知道自己的這個後孃是說不出來什麼好話的,畢竟這麼多年都是這麼過來的。
朱玉根本就不想搭理朱金和她的母親,但是卻翻了一個白眼,轉身又看着這些女子們道:“各位姑娘們自己隨意挑選,全當她胡言亂語罷了。誒,你們看看,這是一朵淺藍色和淺粉色所結合的貼花,可好看了。”
說話的同時朱玉拿了一朵藍粉相間的貼花出來,衆人本就是來買貼花和木釵的,聽朱玉這麼一說,大家自然也就當沒有朱玉後孃這個人了,又將目光放在了朱玉手上的貼花。
朱玉後孃一看朱玉理都不理她,這可就炸毛了!朱玉後孃氣得跺腳,隨後便直接上前來到了朱玉的攤位,整個人擋住了所有的人。
“你這個沒良心的,竟然膽子大到將我們告上府衙,惹得村裡的人都在看我們笑話!你說你是不是存心的!”
朱玉後孃瞪眼看着朱玉,又是一通辱罵道:“怪不得你願意待在齊家守着那兩個拖油瓶和那個病秧子,原來是早就有了出路!我就說嘛,你最是貪戀錢財的,怎的連錢財都不要了!也不知道你和那個病秧子什麼關係,竟是讓你這麼爲他?你說你是不是和那齊家二子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啊!”
朱玉今日算是見識到了什麼叫做瘋狗亂咬人了,說的就是朱金母親!
“現在我與你們朱家毫無關係,你也休得在這裡胡言亂言侮辱於我!”這些話任誰聽了也不會高興的,包括朱玉,頓時臉色就垮了下來。
朱玉後孃卻是不依不饒,哪一張嘴厲害的道:“我纔沒有胡說八道,你嫁到齊家當日你丈夫便死了,又在齊家待了多年,你們孤男寡女的,若是真的沒有發生什麼鬼才信!”
朱金站在一旁沒有開口,朱金的心底裡也是討厭朱玉的。
就因爲朱玉不答應嫁給太監,才導致她們要賠雙倍的銀子給那個太監。不僅如此,朱玉竟然敢將把她和母親告上府衙,鬧那麼大一出。
她朱金在村子裡可是出了名的,有了府衙那一出可不是把朱金的臉丟光了嗎?
所以自己母親頤指氣使辱罵朱玉的時候朱金並沒有開口勸住,但朱金也沒有幫着辱罵。畢竟她朱金還要在人前維持這大方端莊的小姐模樣。
“原來這小娘子是寡婦啊!”
朱玉後孃這麼一說周圍的人就開始議論紛紛:“說不定她說的是真的呢?這麼多年,女人哪裡耐得住寂寞啊!”
“且不說這小娘子耐不耐得住寂寞,就是那什麼齊家二子看見這麼漂亮的小娘子定然也是會心動的。”
都說女人是長舌婦,這話倒是說得不假,朱玉後孃這麼一說,這些婦人們便開始議論紛紛。
這些議論清楚的被朱玉聽在了耳朵裡,好在朱玉承受能力強,否則朱玉還不得被這些話氣死。
朱玉氣得牙齒滋滋作響,那一雙明亮的眼眸卻是猶如深邃的枯井盯着自己的後孃道:“你能不能閉上你的臭嘴,滾遠一點!”
“怎麼,你敢做不讓人說啊?我還就偏要說了?”朱玉後孃揚着下巴滿是得意的模樣,又繼續道:“誒,我可告訴你們,她可是個災星!”
“她嫁到齊家的當日,她的丈夫就死了!一個剋夫的女人買的東西你們也敢買?”
朱玉目如火炬一直緊盯着自己的後孃,如果可以,朱玉真是恨不得現在就拿一把刀將眼前這討厭的長舌婦大卸八塊,以泄心頭之恨!